第303章

「不用，真不用。練舞的時候習慣了。」女孩委婉著拒絕了。

「剛才那幫人，跳的都是什麼啊！」女孩自顧自說著。

穆向陽也沒有將外套重新穿上，只是放在手腕處，聽到女孩的話淺笑著。

白衣女孩子隨即在馬路上翩翩起舞，白色的裙擺，美麗動人。她就是歐陽夏丹，一個深愛芭蕾舞的學妹，穆向陽第一個愛上的人，也是她的第一任女朋友，她的芭蕾舞很優秀，一步一步的跳出了校園舞台，跳出了全市的中心舞台，跳出了整個杭州，還去過北京表演，這些日子裡穆向陽一隻陪著她，他們是那麼的合拍讓人羨慕，穆向陽知道歐陽夏丹的一切，歐陽夏丹亦然。畢業后一年，穆向陽沒有找工作，每天陪著歐陽夏丹練舞。直到機場的那場告別，飛往美國學術研究的歐陽夏丹沒有如約回國，之後的一個國際長途他失去了愛人，穆向陽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直到家庭條件優越的鄭嘉也飛去美國之後，留下的一封離別信解開了所有謎團。信中鄭嘉表達了對歐陽夏丹的愛慕之情，穆向陽直到今天還認為自己被兩個最愛的人拋棄了。

七年後的咖啡廳中

「你們倆的孩子多大了？」穆向陽問。

鄭嘉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歐陽夏丹也別過去了臉，誰都沒有回話。

時間又過去了10分鐘，穆向陽起身，冰冷的說：「既然沒什麼說的，祝你們幸福。」起步要走。

「木頭、木頭……」歐陽夏丹晃過神一般大喊著，站起身，卻轟然趴著了地上，剛走幾步遠的穆向陽，看到在地上匍匐前進的歐陽夏丹，左腿褲卷處露出的金屬假肢的時候，一個跨步將歐陽夏丹抱起。歐陽夏丹，眼淚婆娑的舉起右手給穆向陽看七年前，穆向陽給她的訂婚戒指，可憐的苦笑著，穆向陽抱著歐陽夏丹坐到了座位上，此時，他才注意到，隱藏在椅子後面的輪椅，屬於歐陽夏丹的輪椅。

「你誤會歐陽了。」鄭嘉終於開口了。

「七年前，他表演白天鵝時，在高台上踩空了，左腿截肢，後來我就去美國做了他的私人醫生，所以我不得不在之前你們電話分手的時候隱瞞你。對，我是很愛歐陽，為了她我寧願沒的是我的腿。但是她不愛我，七年，沒有一天愛我。本來她回國的，打擾你，但是她忽然說她想你了，我就立刻陪她回來，就想把她交給你。」鄭嘉一邊說著，一邊苦笑著。明白一切的穆向陽將歐陽夏丹抱得更緊。

「好啦，你們團聚了，我先走了。」鄭嘉，起身要離開，低腰跟穆向陽說：「你要敢對她不好，我不饒你。」鄭嘉說完走出了咖啡廳。沒有人挽留，他註定只為守護歐陽夏丹而存在。

穆向陽將歐陽夏丹抱上了車，來到一個公寓前，又將她抱上了樓，306室。這裡是穆向陽表姐出國前住的房子。

幾個月後，小米在電話問穆向陽：「你怎麼最近魂不守舍的，你不會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吧？」

「沒有，不能，我跟幾個朋友在外面喝酒呢，一會回去。」穆向陽說著。「先掛了啊！」電話掛斷。

穆向陽在一個公寓的306室圍著圍裙，端著一碗面從廚房走向卧室，卧室里有他曾經愛過的女人。

「來，小心燙」穆向陽將面小心翼翼的餵給歐陽夏丹吃。

「剛才誰的電話啊？」歐陽夏丹隨口問。

「沒睡，我一朋友，約我晚上打撞球。」穆向陽習慣性的撒了謊。

責任和愛情，讓穆向陽兩難，一邊是落難情人歐陽夏丹，一邊是相濡以沫的小米，穆向陽知道自己現在的最愛是你小米，可以又不想辜負了歐陽夏丹的等待。也許只有這樣欺騙的活著，才是對大家都好，生活著，疑惑著，等待著下一次的爆發和轉折。

一個月後，知道真相的歐陽夏丹從306的窗口跳下，腦死亡，終身將躺在病床上。穆向陽向小米提出了分手。責任終究不是愛情，人們選擇責任就註定錯過愛情。

最近成都舉行萬人相親大會，這也是為了現如今這些大齡剩男剩女們啊，這些人不是因為自己太挑剔就是因為太被挑剔，否則都這麼大的年齡了，怎麼就沒找到一個可以磨合磨合的人呢。

張凱，今年33歲，怎麼說呢，以前是被挑剔，別人總是看不上他，張凱倒也沒有長得多麼的見不得人，其實還是挺帥氣挺精神的一個小夥子，當然了，是十年前，還可以用小夥子去稱呼他，現在也已經33歲了，還能算是個小夥子嗎？但男人三十多歲還是很搶手的，倒也不算晚，再加上現在張凱已經是企業的總經理了，也算是事業有成了，男人三十而立，至少有兩部分吧，事業和家庭，事業上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在家庭上，張凱還真是沒什麼成就，張凱倒也不著急了，覺得有緣人自會有相見的一天，但張凱的家人可坐不住了，給張凱報名了萬人相親大會。

「凱凱，媽可是給你報名了，你也該想想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媽給你介紹的你不喜歡，這次你自己去看還不行？」張凱母親苦口婆心的說著。

「好了，我去，知道了。」張凱這次的態度倒也好了很多，之前的幾次找的女朋友，不是誰誰領導家的孩子就是哪個親戚的親戚，張凱是真的覺得跟她們沒什麼共同語言，只會做飯顧家的，至少張凱不喜歡這個樣子的。

成都的另一處，黃紅英的培訓班剛剛下課。

「黃老師，再見。」孩子禮貌的和黃紅英說著再見。

「再見，把今天畫的畫給媽媽看看。」

「知道了老師。」

黃紅英在別人問自己多大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說自己29歲了，其實黃紅英今年已經30歲了，只是黃紅英自己覺得只要自己說29歲，那麼自己就真的還是20多歲，黃紅英可不願意變得那麼老。

男人30多歲是越來越之前，可女人30十歲以上那可是越來越不值錢了，以前黃紅英有個男朋友，可沒想到兩個人都要結婚的時候，男人突然說自己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已經有了孩子，這讓黃紅英一時間無法接受，怎麼一下子就突然冒出來個別人，就這樣給了自己沉痛的一擊，這讓黃紅英好多年都沒有走出這個陰影。

現在黃紅英越來越大了，父母也總是勸著黃紅英，「你都這麼大了，還不成家立業，女人這輩子不就是要找個好男人嫁了嗎？」

「媽，我知道了，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我沒有安全感。」黃紅英總是沒有從幾年前的陰影中走出來。

「媽也知道，可你必須要拋棄那段陰影啊，你看咱們隔壁家的閨女，現在孩子都那麼大了，你倆可是從小一起上學的呢，現在人家的孩子都要上學了，你這還沒結婚呢，媽養你沒問題，可要是媽沒了呢……」黃紅英的母親說著說著眼淚就要掉下來，想起自己女兒這麼大還沒有找到一個男人，母親就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媽，你說什麼呢，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你二姨給你報名了相親大會，這個周末你去一趟吧，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這麼多人呢，怎麼也是次機會呢。」

「知道了媽。」黃紅英給母親露出了一個微笑。

周末的時候，黃紅英大大早就被母親叫了起來。

「紅英，快起床了，你答應媽媽今天要去相親的，快起來收拾收拾，吃個飯。」

黃紅英從房間裡面走出來，慵懶的走到大廳看著母親做好的早餐，又走到洗漱間去洗漱，黃紅英還有點困意，平時總是要上班，周六的時候還有培訓班要去，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睡個懶覺，還要去參加什麼相親大會，算了，誰讓自己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到現在還是單身呢，為了自己的幸福就認了吧，黃紅英刷完牙就回到大廳坐下來吃早飯。

「紅英啊，媽給你說啊，一會去了那裡多和那些來相親的男生聊聊，別老是不說話。」

「媽，我不是應該矜持嗎？」黃紅英一邊嚼著油餅一邊說著。

「哦，哦，對，得矜持，但你也別太矜持啊，要不哪裡有機會呢。」

「嗯，我知道了，媽，我吃飽了。」黃紅英扔下才吃了一半的油餅就回到屋子裡面，黃紅英是不願意繼續聽母親嘮叨了。

黃紅英打開衣櫃翻了翻，拿出了件比較正式比較仙的衣服，黃紅英在身上比了比又覺得不太適合自己，自己平時都很少穿成這樣的，算了，還是直接穿昨天的衣服吧，黃紅英看不覺得緣分是一定要自己這樣可以打扮出來的，有緣分的人就是有緣分，不會因為自己穿什麼而和自己在一起吧。

黃紅英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出門了，抄起包背上，出門擠上了公交車，黃紅英也有車，倒不是今天自己的車限號，只是黃紅英覺得反正坐公交車也能過去，再說，今天這相親，一定有不少人為了證明自己有車會開著車去的。

張凱一早也起了床，張凱倒不是對相親多麼的盼望，沒有特殊的愛也沒有特殊的恨，只是覺得普普通通的，平平常常的就好，張凱習慣性的出門會用心打扮一番，平時出去會見客戶的時候，也都是要仔細的考慮穿什麼才是，至少要得體，今天這樣的場合，沒必要穿的多麼的正式。

以前的時候張凱巴不得自己穿得衣服能夠讓別人一眼就看出來，可那時候年輕，現在張凱本著儘可能低調的原則，不想別人覺得自己多麼成功多麼有錢一樣，那樣會讓張凱覺得別人對自己居心不良，現在倒是有錢了，卻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有錢了，真是奇怪，處在不同的地位連思想都會改變。

張凱選了一套比較休閑的衣服，也沒有開車，就這樣坐著公交車就去了。

而黃紅英也在同一輛公交車上，有為老人上來，黃紅英二話不說的把老人請了過來。

「阿姨，您坐這吧。」黃紅英站起身來讓座位。

一邊的張凱剛剛抬起一點，本想著張口讓老人坐下，沒想到黃紅英搶先一步，張凱看著黃紅英覺得其實現在還是有好女孩的，也不是像電視上報道的那樣，這個社會很冷酷，年輕人們就會把頭伸到一邊去裝作看不見，這不眼前就有一個讓座的嗎。

黃紅英就這樣一路站著，兩個人又同時下車了。

下了車，由於人太多，張凱也就沒有注意到黃紅英，兩個人就這樣分開又去了相親會場。

黃紅英一過去就開始感慨，現在的單身男女真是太多了，不光是這些年輕人，還有很多的中老年人，黃紅英看著這些人都像是自己父母那麼大的年齡，仔細一看才知道都是父母來給孩子相親的，手裡面有厚厚的照片，照片後面寫著聯繫方式，像是發傳單一樣，當然了也是有目的性的發，總會問一句。

「您家是兒子還是女兒？」

張凱這剛進來沒一會就已經被幾個人搭訕了。

張凱剛還被一大媽攔住。

「小夥子，事業有成吧？穿得這麼樸素是為了找個不談錢的女孩吧？」大媽的一番話還真是把張凱給鎮住了，怎麼好像自己想什麼都被看穿了一樣啊。

「啊啊，不是啊，阿姨……」張凱窘迫的說著。

「別跟我撒謊了，阿姨知道，像你們這些事業有成的男孩子，都害怕找個貪圖錢財的女孩，你放心，阿姨的女兒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來來，給你看看照片。」大媽攔著張凱，一定要塞給張凱一張自己女兒的照片看看。

張凱拿著照片一看，就這照片上的人不貪圖錢財，張凱都不信，打扮的珠光寶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樸實的主。

「阿姨，我真不是什麼有錢人，恐怕養不起你女兒。」張凱繼續推辭著。

「你看你開的車，怎麼會養不起呢。」

張凱這才發現自己把家裡面的鑰匙和車鑰匙都拿出來了，剛才沒事幹還我在手裡面玩呢，這就暴露了自己。

張凱拿著鑰匙，不好意思的沖著大媽說，「阿姨，我就是一個給老闆開車的，你見過哪個大老闆穿成我這樣的啊。」

張凱這剛說完，那邊大媽的臉色就變了，「我看著也像，你這樣的也配不上我女兒。」大媽轉臉離開，繼續找尋著下一個獵物。

張凱晃了晃鑰匙，把鑰匙放了起來，可別再被人誤會了，張凱也越發的覺得找個合適的人很難，這都轉了好幾圈了，也沒看到個什麼讓自己心動的。

黃紅英這邊也很無聊，自己看著幾個從自己眼前走過去的女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這都是什麼啊，這是來相親的還是來幹嘛的啊，黃紅英看不慣，覺得打扮的也太俏麗了，其實只是黃紅英自己不太習慣這樣，相親可不就是要把自己打扮的好看嗎，要不哪來的回頭率。

黃紅英後悔答應母親來參加什麼相親了，這裡的人看著都挺花心的，黃紅英可不想再找一個這樣的男人了，黃紅英看了看錶，還沒到時間，要是現在回去豈不是太浪費了，黃紅英拿出隨身放在包裡面的速寫本，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畫會畫吧，反正時間還早。

張凱一圈圈的轉悠著也沒發現心儀的人，張凱本想離開呢，一抬頭看到坐在那邊的黃紅英，張凱想著這不是早上公交車上的女孩嗎，原來她也在相親啊。

張凱走了過去，像看看女孩在幹什麼，張凱從黃紅英身後走過去，黃紅英都沒有察覺到後面有個人。

黃紅英正在畫著人物速寫，就是相親大會上發生的每一幕，張凱看著覺得很好笑，黃宏應把每一個人的表情都畫的惟妙惟肖，張凱在身後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

「啊……」黃紅英被嚇了一跳，捂住了自己的畫本。

「不好意思啊，我看你畫的挺好玩的，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張凱抱歉的說著。

黃紅英本來挺排斥陌生人的，但抬起頭看著張凱的那一瞬間，俯視著張凱，張凱即便穿的是休閑裝，可卻透露出了一種紳士的感覺，黃紅英臉上皺起來的眉頭立馬就鬆開了。

「啊，哦，沒事。」黃紅英慌忙的低下了頭，怎麼會有點心動的感覺，黃紅英覺得自己臉上都火辣辣的，小鹿亂撞？

「你也是來參加相親的嗎？」張凱大著膽子說了一句。

「嗯，是的，但太無聊了，又不敢回家，沒辦法交差啊。」黃紅英笑著說。

黃紅英的笑讓張凱很喜歡，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我也是，不如咱倆出去找個地方吃飯個飯。」

「吃飯？現在嗎？」黃紅英看了看錶，覺得還有點早呢。

「嗯，那要不我們出去邊走邊說，這裡人太多了。」

「嗯，好。」黃紅英答應了張凱。

兩個人走出了相親現場，並肩走，但又有那麼一點的不好意思，身體觸碰到，兩個人都會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兩邊靠一下。

不知不覺的兩個人就這樣順著馬路走了一個多小時，奇怪了，平時的時候黃紅英下了公交車，走上那麼一小段的路都會覺得累的腳痛，沒想到今天走了這麼久都沒覺得怎樣。

張凱這個平時都是開車的人，竟然也跟著黃紅英走了一個多小時，兩個人終於有點累了，停了下來，張凱看了看錶，正好到飯點了，前面正好有個餐廳。

「你喜歡吃西餐嗎？」張凱指著前面一家比較著名的西餐廳，張凱覺得女孩子都會喜歡個浪漫一點的地方吧。

「嗯，我們去吃麻辣香鍋吧。」黃紅英平時就是這麼洒脫的一個女孩，即便是在自己有點好感的男生面前，也不願意去掩飾些什麼。

張凱聽到黃紅英的回答也愣了一下，自己其實就很喜歡吃辣的，只是怕女孩不喜歡去吃才沒有說的，沒想到黃紅英建議去吃，「好啊，走，那你介紹一家吧。」

「走吧，跟著我走吧。」黃紅英知道附近有一家還挺不錯的，帶著張凱走過去。

這裡的環境也還不錯，在萬達廣場上面的一層，周圍都是年輕人，黃紅英其實不喜歡什麼西餐廳，那裡的環境讓自己覺得很拘謹。

「你也是來相親的啊？」黃紅英看著張凱說到，覺得像張凱這樣的男人不應該去相親的啊，自己也就算了，不漂亮不溫柔的，可是黃紅英覺得張凱舉止都很穩重，又禮貌，怎麼還會單身呢。

「是啊，要不怎麼回去那裡，也是父母給報名的，唉，沒辦法，你不也是嗎？」

「嗯，可我也就算了，怎麼你也單身呢，不像。」

「哦？有什麼不像的，你這是在誇獎我嗎？」張凱笑著說。

「算是吧，哈哈。」黃紅英大笑起來。

兩個人慢慢的變得不那樣的拘謹了，開始談起來，談了半天兩個人才想起來都不知道彼此叫什麼呢。

「都忘記問你叫什麼啦，我叫黃紅英，你呢？」

「我叫張凱，很開心認識你。」張凱這可不是客套話，張凱是真的很開心認識黃紅英。

吃過飯以後，張凱叫來服務員結賬，「多少錢？」

「一共２４０元。」

「咱們ＡＡ吧。」黃紅英說到。

「別，我是男生，第一次請你吃飯，我們不ＡＡ了就。」

「那，那下次我再請你吧。」黃紅英說出這話就後悔了，這不是擺明了自己要再約人家嗎，女孩也太不矜持了吧。

張凱也愣了一下，接著回答說，「那行，下次你再請好了吧。」本來剛才張凱還在想，下次應該怎麼約黃紅英呢，這下好了，對方直接和自己說了還有下次，張凱這會心裡也正暗喜呢。

黃紅英自己說完了以後，臉上又紅了，自己剛才那樣說還是有點不太妥當呢，丟死人了。

走出門以後，張凱伸手去打車，等著計程車過來。

「要不，你給我留個電話？」張凱拿著手機沖著黃紅英搖了搖。

「嗯，給我你手機。」黃紅英接過了手機在上面撥了自己的電話，這樣自己的手機上也有了張凱的電話。

計程車來了以後，張凱送黃紅英上車以後，和黃紅英擺擺手，「手機聯繫哦。」

張凱送走了黃紅英，看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笑了笑，自己今天可算是很主動了呢，但張凱也覺得很開心。

黃紅英回到家，哼著歌，剛一打開門，就看到父母早已經等候在門口了。

「哎呀，爸媽。你們嚇死我了。」

「嚇死你了？怎麼樣啊，怎麼去了這麼久啊，我和你爸都沒好意思給你打電話。」父母到了飯點的時候看著黃紅英還沒回來，想著一定是遇到了合適的，直接去吃飯了。

「哎呦，哪裡有啊，我遇到了一個同學。」黃紅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怕被父母看穿什麼。

「還說沒有，我都看出來了，怎麼了，跟媽說說，遇到了什麼樣子的？」知女莫若母啊，黃紅英母親看著黃紅英今天的神情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麼情況，要不閨女不會這個樣子的。

「哎呦，媽沒事啦，八字還沒一撇呢，等我有好消息了，再跟您說還不行啊。」黃紅英匆匆的跑到自己的房間，防止母親再繼續追問下去。

黃紅英躺在床上，想著今天下午和張凱在一起的時光，拿著手機，看著張凱的號碼，心裏面一遍遍的默念，怎麼還不來電話，怎麼還不來簡訊，還是來簡訊比較好，鑰匙直接來電話，自己還真不知帶應該說些什麼呢，倒是發簡訊，自己願意多說點呢。

黃紅英拿著床上的毛絨玩具，雖然已經三十歲了，可黃紅英一直都留著一個自己一直玩的玩具，「你說他好不好啊？你說我是不是喜歡他了？可是就只有一天啊，這是愛情嗎？」

黃紅英舉著小熊學著小熊的聲音回答著，「是的，是的，是他喜歡你。」

「哈哈。」黃紅英開心的笑了起來。

張凱回到家倒沒有像黃紅英那樣的含蓄。

「怎麼樣啊，兒子，有看上的嗎？」

「有一個，還不錯。」張凱坦白的和母親說著。

「給媽說說。」母親好奇的問著。

「哎呦，等我直接把她給您帶家裡來看不是更好。」張凱揚了揚嘴角，像是和母親宣告戰果。

「你倒是有自信，人家憑什麼跟你啊。」

「憑我是您兒子啊。」

張凱回到自己的屋裡面，拿著手機，編寫了一條長長的簡訊，讀了幾遍覺得都不太好，索性給刪掉了，發了簡單的幾個字：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