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遭遇Caster

第十六章 遭遇Caster

()[[[CP|W:417|H:481|A:L]]]在冬木市深山區更往西的位置,綿長的國道背向著市區的燈光向西方延伸著。而在路的前方等待着來訪者的,是一片尚未開發的森林。沿着這條路跨過縣境,國道靜靜的蜿蜒在前方。

雖然是有雙向車道的公路,但在路燈稀疏的國道上卻幾乎看不到有迎面過來汽車的跡象。深夜零時的國道,宛如被遺忘在這一片寂靜之中。

就在這樣寂靜的夜裏,有一匹白銀的猛獸飛馳而來。

梅塞德斯?平治300SL。「她」那充滿典雅韻味的流線型車身彷彿貴婦人一樣穩重,而並排的六缸發動機所發出的咆哮又如野獸一般雄壯。而將這古典轎車疾駛到時速l00公里以上的人――怎麼?握在方向盤上的竟是如貴族千金一樣的纖細手腕。

「喂,喂?速度相當的快?這個。」

滿臉得意笑容握著方向盤的愛麗絲菲爾說道。而坐在助手席上充滿緊張神情的Saber只能勉強地擠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真……真是出乎意料……技術高超……的……駕駛呢。」

「是?我為了能夠這樣熟練可是特意進行過訓練呢。」

雖然這樣說,可是從她那生疏的掛擋手法上來看,與熟練的司機比起來還差得很遠。

「在切嗣帶到艾因茲貝倫城裏的所有玩具之中,我對這個最中意。以前一直都只是在城堡的庭院中轉固,像今天這樣在如此廣闊的地方開車還是第一次呢。簡直太棒了!」

「玩具嗎……」

要是滑板和自行車什麼的這麼說倒沒有什麼異議。可是對於這樣一個在蛇行公路上時速超過l00公里的機械裝置來說,這種說法就顯得不太合適了。稍微出點差錯就會連命都搭上的東西,一般情況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稱為玩具的。

雖說是四十多年前的古典轎車.但卻擁有排氣量2996cc的Ml98發動機,最高時速可以達到260公里/小時。愛麗絲菲爾的暴走行為相對於這輛車的潛在能力來說,只不過是一段開頭的序曲罷了。

據說這輛車是切嗣為了愛麗絲菲爾和Saber進入冬木市以後,能夠擁有一個代步工具而特意事先準備在艾因茲貝倫城裏的。

半個月以來,這輛車都在旅館的地下停車場中停放着,而現在她們正駕駛着愛車向艾因茲貝倫家的別館前進。

「嗯,稍等一下愛麗絲菲爾。剛才你一直都沒有在左側行駛?」(日本的交通規則和中國不同.都是靠左側通行)

「啊,是啊。」

愛麗絲菲爾好像只是出了一個非常微小的失誤一樣隨便地點了一下頭,然後猛一打方向盤將行車線路變更了回來。

對於從生下來就一直沒有出過艾因茲貝倫城的愛麗絲菲爾來說,像現在這樣行駛在公路上當然也是第一次。Saber從剛才開始便一直注意着她的視線,很明顯愛麗絲菲爾對於道路標識完全不懂。雖然靠左側通行是法律規定的,但似乎愛麗絲菲爾連這一點都不知道。

幸好她還能夠看明白一點信號燈的意思,不過也只是看到紅燈的時候稍微減速而已。就算現在是車流量比較小的深夜,但是能夠平安無事地抵達目的地也已經算是奇迹了。

右邊,王韜駕駛者芬里爾狼身後帶着魔理沙,追了上來,對着愛麗斯菲爾的梅塞德斯?平治300SL調笑道:「Master喲!真是大膽的駕駛,我對你另眼相看了!」

「你就不要再說風涼話了,薩菲羅斯!」坐在愛麗斯菲爾的座駕中深受其害的Saber羞怒道。「……在這附近的艾因茲貝倫別館,還沒到么?」

「據說只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如果到了的話應該能夠看見。」

對於Saber來說,只想快一點結束現在這樣危險的旅程。深夜的國道上對面沒有行駛過來的車輛已經是萬幸了.不過國道非常彎曲對於高速行駛的車輛來說仍然非常危險。Saber的血液中充滿了臨戰狀態的緊張感。作為Servant的她具有超乎常人的反應和力量,一旦有什麼危險的話她完全可以迅速將愛麗絲菲爾抱起逃出車外。不過那樣的話,這輛時價1000萬日圓以上的傳說級轎車一定會成為令人慘不忍睹的鐵屑,而這並不符合Saber一向節儉的經濟觀。

「……要是專門雇個司機的話就好了。」

「那樣是不行的呢。倒不是說雇司機沒有意義,而是那樣做太危險了。畢竟一旦進入冬木市的話,便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的Master襲擊,把無辜的人捲入其中也是Saber所不願意見到的。」

「那倒也是……」

在這山路上被其他Master襲擊和愛麗絲菲爾的駕駛技術究竟哪個的危險性更高一些呢――就在Saber半認真地思考着這個問題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凌空襲來。

「停車!」

「哎?」

突然間被Saber的警告弄得手足無措的愛麗絲菲爾獃獃地問道。

而Saber顧不上與她解釋,直接向駕駛席探過身子一隻手抓住方向盤,接着伸出左腳一腳將剎車踩到底去。

Saber之所以能夠瞬間做出判斷控制住這輛暴走中的機器,都是因為她作為Servant擁有騎乘技能的緣故。對於所有已知和未知的乘用道具的操作,她都可以完全通曉。

幸虧在急剎車之間一直都是直線行駛,車子並沒有劇烈的旋轉。

悔塞德斯的輪胎在柏油路上滑行着冒出一陣白煙。在因為慣性而滑行着的車上,Saber再次確認著剛才感覺到的氣息的來源。

與此同時,王韜也駕着芬里爾狼停在了愛麗斯菲爾的車子前。

沒錯,這一定是Servant的氣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Saber.那是――」

在公路前端被梅塞德斯的大燈所照亮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姿態怪異的身影。看到這景象的愛麗絲菲爾馬上失聲叫道。

面前那身材高大的人影,好似無視飛馳而來的汽車的危險一樣,坦然地佇立在道路的中央。

樣式古老的豪華長衫.漆黑的質地上點綴著血一樣深紅色的花紋。那異常巨大的雙瞳使人很容易聯想到夜行動物。而即使排除這些奇異的地方不看,在這樣一個時間地點出現這樣一個人,一定不會是普通的路人。

車身的慣性被輪胎的摩擦抵消,梅塞德斯終於停了下來。車身距離前面的人影只有不到l0米的距離。

「……Saber?」

Saber迅速分析著目前的狀況,然後對愛麗絲菲爾說道。

「我下車之後你也馬上下來。總之不要離我太遠。」

如果對方是Servant的話.鋼管框架的汽車對對方來說不過像紙箱一樣脆弱。如果還留在車裏的話便會成為毫無防備的狀態。總之,先轉移到可以防禦對方攻擊的位置比較好。

Saber打開車門,走進寒冷的夜色之中。夜風吹拂著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響,空氣里混雜着輪胎因為摩擦而燒焦了的氣息。

眼前的人影和以前所見過的任何一個都不同。如果是自己目前還沒遇到過的Servant的話,那就應該是Caster或者Assassin……,Saber這樣想着。

還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在遠坂府中事情的Saber與愛麗絲菲爾,現在當然不能將Assassin的可能排除在外,不過眼前這個既沒逃跑也沒隱藏起來而是光明正大地站在面前的Servant看起來應該不是Assassin才對。如此用排除法來看,最後只能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面前的這個人影是Caster。

可是。

他臉上是即將戰鬥的戰士的表情嗎?

困惑的騎士王再次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相貌。

「韜......」魔理沙拉了拉王韜的一角,目光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Caster,眼中的詢問之色十分明顯,對面的這個傢伙給她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接下來的事與我們無關,只要看着就好。」王韜彎下身子在魔理沙的耳邊輕聲說道。「當然魔理沙不想看也可以不看,這無關緊要。」

「我知道了。DA☆ZE」魔理沙壓低了自己的巫師帽,向著王韜的身後移了一步。

對方在笑,不明原因地笑着。而且那也不像是慷慨赴死的戰士所發出的笑容。眼前這位Caster為什麼會這樣笑呢?簡直就好像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一樣的表情,充滿喜悅的臉上閃耀着無暇的笑容。

而就在Saber困惑的時候,面前的Caste,做出了更加令人不解的舉動。

Caster恭敬地低下了頭,好像晉見國王的臣子一樣跪在柏油路上說道:

「恭候多時了,聖女殿下。」

「嗯……?」

Saber越來越搞不清楚狀況了。雖然她曾經作為國王也接受過無數摹雄豪傑的跪拜之禮。可是對眼前這個男子卻沒有一點印象。在她曾經的臣子之中並沒有這個男人。。

首先,「聖女」這個稱呼就非常奇怪。她作為亞瑟王統治不列顛的時候,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暴露出自己本來是女性的真實身份。

隨後從梅塞德斯上面下來的愛麗絲菲爾,躲在緊張地警戒着的Saber身後悄悄地看着Caster。

「Saber,你認識這個人嗎?」

「不,我對他沒有一點印象――」

似乎是聽到了Saber和愛麗絲菲爾的低語,Caste,抬起頭來說道:

「……哦哦,您怎麼能這樣講。難道您不記得我了嗎?」

對於他更加不着邊際的話,Saber不高興地說道:

「不管怎麼說,我和你是第一次見面――也許是你什麼地方搞錯了,你認錯人了。」

「哦哦.嗚嗚嗚……」

Caster好像非常傷心一樣地嗚咽著,雙手抓着自己的頭髮。剛才一直都非常歡喜的表情忽然非常戲劇性地變換成一副異常狼狽的落魄相。只從這一點上就能夠看出他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危險人物。

「是我啊!我是您永遠最忠實的僕人吉爾.德.霄啊!我一直都期待着您的復活,一直都等待着能夠與您再次相見的這一天,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來到這裏的。貞德!」

愛麗絲菲爾聽到男子的話之後,不由得驚訝地張大了嘴。

「吉爾.德.雷……?」

在她們面前報上自己真名的Servant這已經是第二個了。雖然不知道他的意圖是什麼,不過這個名字確實是和現界的Caster相稱的威名。

可是對於Saber來說,只想把現在這個誤會解除掉。

「我並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也不知道什麼叫貞德的。」

聽到Saber如此的回答之後,Caster更加混亂地說道:

「怎麼……難道說,您全都忘記了嗎?您生前的事情都忘記了嗎?」

Saber對於這種說不清的狀況開始覺得有些厭煩了.於是嚴肅地看着Caster說道:

「既然您已經報上了自己的姓名.那麼出於騎士的禮儀我也把自己的真名告訴你。我叫阿爾托莉亞。尤瑟?彭德拉根之子,不列顛之王。」

Caster依然獃獃地看着眼前這個挺著胸膛、自豪地報上自己名字的少女,愣了一會之後失聲叫道。

「哦哦!喔哇啊啊啊!!」

――Caster邊拚命地悲鳴著邊不像樣子的不停錘打着地面。

「這是多麼令人悲痛,多麼令人嘆息啊!不只失去了記憶,甚至連神智都錯亂了嗎……你……你!神啊,你為什麼對我那優美的女子如此殘酷。」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本來就不是――」

「貞德,你不願意承認也是有情可原的。本來比任何人都虔誠比任何人都對神深信不疑的你。卻被神給拋棄了,在你被判定為魔女而處死的時候神沒有給你任何的幫助和救護。你現在這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Saber忽然感覺到一股和恐懼完全不同的令人厭惡的感覺。簡直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樣。

面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聽到Saber的話。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聽。對於Saber,他只是隨意憑藉自己的幻想下定了一個結論,並且對這個結論深信不疑。在這個思想支配下的Caster對於Saber的話一點也聽不進去。

「快醒醒!貞德!不要再迷惑了!你是奧爾良的聖女,法蘭西的救世主貞德啊!」

「好了好了!你適可而止!」

已經再也忍受不了的Saber,對着跪在地上的Caster露出厭惡的神情呵斥道。

「我是Saber。而你是Caster。我們都是為了聖杯而奮戰的Servant。我們之所以會在這裏相遇,不過是因為這樣的關係罷了。」

「……Saber,跟這個男人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愛麗絲菲爾在騎士王的背後對她說道。

身為Saber的阿爾托莉亞,作為英靈穿越了時空來到現在,當然不會知道在她的歷史之後發生的事。所以也自然不會知道被稱為「青須」的吉爾.德.雷伯爵那帶有瘋狂色彩的傳說。

雖然吉爾?德?雷作為法蘭西的救國英雄而登上了元帥的寶座,可是在他那光輝的另一面卻沉溺於黑魔術和**之中,甚至虐殺了數百名的少年。被稱為「神聖的怪物」――

吉爾最後悲劇性的命運和與他一起奮戰的女中豪傑貞德的死亡有着非常大的關係。所以他對於貞德的執著,被帶人到現在的聖杯戰爭之中。Saber阿爾托莉亞和貞德究竟有多少相似的地方無從得知,不過二者一定是非常的相似。無論如何,吉爾――Caster已經確信Saber就是他所思念的那個人.並且不允許有任何的懷疑。

「貞德.請不要再稱呼你自己為Saber了。也不要再叫我Caster。我們很快就不用再受這所謂Senrant的枷鎖的束縛。聖杯戰爭馬上就要結束了!」

「那只是你一相情願的想法。」

這次是愛麗絲菲爾代替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的Saber對Caster反駁道。

「喂,吉爾元帥,既然你說戰爭已經結束了。那現在聖杯怎麼樣了呢7」

「那還用說,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已經在我的手中了。」

Caster帶着滿意的微笑自豪地說道。

「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聖女貞德能夠復活。而現在這個願望已經實現了!甚至都不用和任何人進行爭奪,我的願望就已經變成了現實!連戰鬥都不需要,聖杯就已經選擇了我――吉爾。」

「叮」的一聲凄厲的聲音響過。Caster的眼前忽然現出一陣涼氣。

是Saber的風主結界。雖然Caster看不見,可是他也能夠感覺到就在自己面前的劍氣。

「如果你再敢對我們英靈的寶物不敬的話――接下來我可就要不客氣了。Caster!」

雖然Saber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措辭。但聲音裏面仍然充滿了尖銳的殺氣。

「來,站起來。騎士不能對跪着的人出手。如果你也是Servant的話就收起你的詭辯,依靠堂堂正正的戰鬥來奪取聖杯。就讓我Saber來做你的第一個對手。」

Caster雙眸中那狂熱的火焰一下子消失了。

剛才他那因為激動而扭曲的面容也漸漸恢復了平靜。Caster抬起頭來看着Saber,在他視線中蘊涵的那種強大的意志力卻沒有一點衰退的跡象。

這是暗下決心的眼神。他只是把自己的執著換成了更加堅定的意志而已。

「看來只是用嘴說是不行的了……你的心仍然還封閉着嗎?貞德。」

Caster陰沉的聲音之中已經沒有剛才的嘆息。

「那就非常抱歉了。看來有必要對你進行強制治療。不管怎麼說――下次我一定會為你作好一切的準備的。」

黑色的長袍一下子向後飄去,與Saber之間離開很大一段距離。重新站起身子的Caster和剛才跪在地上哭天抹淚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在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似乎能夠將大地全部用鮮血染紅的霸者威風……不只英靈,甚至連暴君都會感覺到畏懼的壓迫感。

面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容易對付的敵人――直覺告訴站在Caster面前的Saber這一點,絕對沒錯。

「我向你保證,貞德。下次見面的時候,我一定……要把你從神的詛咒中拯救出來!」

「難道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拿起劍來堂堂正正地戰鬥!」

對於Saber冷漠的回答Caster默不作聲地解除了實體化狀態消失在夜色之中。

長長地出了口氣之後,Saber也解除了臨戰狀態。虛脫了一樣的愛麗絲菲爾也筋疲力盡地背靠在平治上。

「和這樣說不明白話的對手交鋒……也真夠累人的。」

「的確如此。不過,下次在還沒跟他開口的時候就先砍了他――那樣的傢伙再多呆一會我都要吐了。」

雖然Caster已經離開了,Saber還是憤憤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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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想與夢想與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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