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魔王謂之以【魔】！

()「……啊……」

彷彿是從地下湧起的聲音。像是妖怪在作祟、在詛咒。是人充滿怨恨的呻吟，不具任何語意。

任何人都是第一次聽見Berserker的聲音。

「……啊……啊……！！」

黑騎士就像人形狀的詛咒一般，全身膨脹著殺氣，朝着身着白銀鎧甲的Saber突進。

「哼！一條瘋狗也敢在朕面前亂吠！」隨着王韜的話音落下，一團黑氣在Ｓａｂｅｒ面前凝聚，形成了一個似狼非狼的巨狼怪物！

「……啊！！！！」黑色的騎士瘋狂地叫着！巨狼怪物瞬間被斬為兩段，但是還沒完，一團又一團的黑氣，在戰場的各處凝聚，一隻又一隻的魔獸憑空形成。似狼似虎似蛇似豹！彷彿各種動物的變異體，魔獸的大軍圍住了所有的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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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在《聖子降臨》中薩菲羅斯的思念體――卡丹裘曾經在大決戰之前的一段時間召喚了大批的魔獸，還有一隻ＢＯＳＳ級的魔龍，在這裏把這個能力用上，沒有的話就算是本人對【傑諾瓦】血統的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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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部分魔獸待命中，大批的魔獸不斷地向Ｂｅｒｃｅｒｋｅｒ涌去，彷彿要把黑色的騎士淹沒！

在場的各位英靈以及觀察者戰場的Ｍａｓｔｅｒ們都皺起了眉頭，魔獸如海洋般的出現給予他們太大的震驚。

「那邊的第四位王者，可否報出你的姓名？」豪邁的征服王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問題。

「告訴爾等也無妨，朕乃異世界的魔王――克勞德?薩菲羅斯！」

「原來是異世界的王者，難怪未聞他的歷史。」這個各位Ｍａｓｔｅｒ的想法。

Berserker則是毫不留情地使出了跟狂亂英靈這個稱號更加符合的猛烈進攻。雖然Berserker接連不斷地投擲的「鐵柱槍」如野獸一般粗野。但是投擲的技巧卻是高超和準確。

魔獸一隻只的消失，而又一隻只的不斷湧上，魔獸海的衝鋒與黑色騎士的攻擊僵持着，未有變化。

Berserker決不是簡單的狂犬。Berserker的英靈可是功夫了得的高手。發狂之後。還具有如此的不同尋常的本領。

「這傢伙……究竟是何方神聖？」

黑騎士當然沒有理會Saber的提問。而是伴隨着尖銳的氣勢扔著鐵柱。以傷為代價衝出了魔獸海，沖向了旁邊的Ｓａｂｅｒ！接下來的一擊堪稱絕技。這一擊的氣勢好像要把Saber矮小的身軀擊――

但是．投擲下來的鐵柱並沒有射中Saber。

長約兩米的鐵柱。從中間處裂開了，並從空中飛舞着落下。這可是Berserker的假寶具．堅固到足以跟Saber的寶劍一決高下。將這個假寶具輕而易舉地折斷的是――在黑暗中閃過的一道紅光。

Lancer背對着吃驚的Saber。這個貌美的槍士，採取要庇護剛才還與其為敵的騎士王Saber的態勢，與Berserker對峙起來。

「惡作劇就請你到此為止，Berserker。」

Lancer用右手中的長槍――「破魔的紅薔薇」的槍頭對準了黑騎士，冷冷地向黑騎士宣戰了。如果是Lancer的紅槍打掉了Berserker寶具的魔力，那麼被Berserker黑色魔力所侵食的假寶具，也不過是一堆鐵塊而已。

「Saber跟我有約定。……如果你再這麼無理取鬧，介入我們之間的爭鬥，我怎麼會坐視不理？」

「Lancer……」

雖然是一場生死搏鬥，Saber聽了Lancer的話之後卻是感動至極。這個槍士的英靈，跟她一樣忠實信奉相同的「騎士道」。

雖然如此，聚集在這個戰場上的人並非都稱讚Lancer的行為。

「你在幹什麼Lancer？打倒Saber，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

一個聲音嚴厲地質問道。這個露出不快的聲音．應該是Lancer的Master。可是，Lancer卻意外地露出了跟這個英靈不相符的嚴肅表情。

「跟Saber的一戰！是我迪爾姆多．奧迪那賭上榮譽的戰鬥！」

Lancer朝着空無一物的天空高聲叫喊。

「我先讓您看看我如何殺死那隻狂犬。我之所以這麼做――因為我是王！我和Saber之間的決鬥……」

「不行！」

無情地打斷了熱血沸騰的Lancer的感嘆．Lancer的Master用更加冷酷的語氣命令道：

「Lancer幫助Berserker殺死Saber。我用令咒命令你。」

戰場上的空氣因緊張而被凍結。

令咒。對Servant而言是絕對的命令。無論是多麼了不起的英靈都不可能違抗令咒。所以Lancer已經沒有自由支配自己意志的權力――

紅槍的槍頭調轉了方向，發出低吟的響聲向Saber襲來。長短兩支魔槍在飛身後退的Saber面前，連續擦肩而過，劃過天空。

Lancer連頭都未回．就使出左手和右手的兩支槍向正後方的目標襲去，這令人驚愕的槍技，變幻自如的兩支槍，正是Lancer的精髓所在。Lancer技術的精準甚至沒有引起對手的斥責。

「Lancer……！」

Saber喊到一半，突然無語了。Lancer轉過身來，屈辱和怒火使他的臉充滿了悲憤的表情，訴說了英靈迪爾姆多的心情，勝於任何雄辯。

被令咒束縛了身體的Lancer，他的身體已經不屬於他個人。只不過是作為Servant的冷酷無情的機器而已。英靈迪爾姆多磨練而成的所有技藝和能力，與他的個人信仰無關被隨意驅使，只用來執行Master至高無上的命令。Lancer的遺憾之情，同樣身為英靈的Saber感同身受。

在Lancer旁邊的Berserker，在一步步逼近。雖然戰事發生了變化，Berserker的目標好像依然是Saber一人。Berserker拿起被Lancer的紅槍劈成兩段的鐵柱，這次把它合成了一隻長槍擺在胸前。雖然那個寶具的形狀發生了些許變化，可使用起來卻沒有任何不便。

「……Saber……對不起了……」

Lancer發出了痛苦的低吟，卻一步一步朝Saber逼近。跟Lancer無地自容的表情剛好相反，左右兩支槍秘藏殺氣的魔力如升騰的熱氣一般向天空飄蕩。

在Lancer旁邊站立的黑騎士，還是一聲不吭，可是他那殺氣波動的密度卻在倍增，並朝Saber逼近。黑色的葉脈密密麻麻地覆蓋了鐵柱的斷片，那斷片卻變成了比劍還要可怕的異形兇器。並用斷片的頭威逼着Saber。

「爾等是不把朕放在眼裏嗎！？」薩菲羅斯模式的王韜也憤怒了，無論是薩菲羅斯的思想還是王韜本身的思想都無法無視對方若無其事的傷害Ｓａｂｅｒ。

巨大的黑翼自王韜的右邊展現！飄零的羽毛展示著自己的優雅與美麗，巨大的魔法陣自地面展開，包容了Ｓａｂｅｒ、Ｌａｎｃｅｒ還有Ｂｅｒｃｅｒｋｅｒ三位英靈！

同時，Ｓａｂｅｒ的腳下出現了一道縫隙，其中是無數的觸手和眼睛，Ｓａｂｅｒ毫無防備的掉了下來，而另一道縫隙在王韜的身邊展開，Ｓａｂｅｒ被送了出來。

「都給朕去死！」

片翼天使二之形?心無天使！

美麗的華光自地上的魔法陣衝天而起，掩蓋了兩個英靈的身影，沒有轟動的爆炸，沒有響亮的破壞，一切都歸於平靜！

華光散盡，什麼也沒有留下。

「消滅了嗎？」愛麗斯菲爾輕聲說道。

「沒有！對方用咒令逃走了。」王韜收回片翼天使形態，來到愛麗斯菲爾身邊說道。

「戰場上的華麗之處值得讚賞的。真是一位令人敬佩的王者，不知道你的職階是什麼呢？號稱魔王的英靈。」一旁的征服王向著王韜發問。

「朕的職階是Ｓａｂｅｒ，與那邊的亞瑟王小姐共用一個職階。」

「居然是這樣嗎？」

「……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來到這裏的呢？征服王」

「啊，我沒有仔細地考慮過這件事。」

面對Saber的提問，彪形大漢Servant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淡然地聳了聳肩。

「什麼理由呀計劃呀，那些麻煩的事情，就讓後世的歷史學家們給我找一個理由。我們這些英雄只要隨心所欲，用滾滾的熱血，在戰場上平治就行了。」

「……那隻能是王者才能說的話。」

Saber失望的回答中，態度堅定。她信奉的是廉潔的騎士道，與Rider這種肆無忌憚的行動原理相去甚遠。

「噢？難道我的王道是異類嗎？哼、那也是自然的事情。」

Rider嗤鼻以笑，對Saber挑釁的目光置之不理。

「所有的王道都是獨一無二。身為王的我和身為王的您，本來就是水火不容。……您是要將這個世界徹底地分成黑白兩界呀．」

「沒錯！每個人的王道都是獨一無二的。就像我，沒有一個子民，沒有一絲權利，只不過是差一點毀滅了世界而已，一樣被人們稱為魔王！」王韜在此時插嘴道。「但是對於Ｓａｂｅｒ小姐的王道，朕實在不敢苟同。」

「這就是我所期望的。今天在這裏我也要――」

「行了行了，不要那麼氣勢凌人。」

Rider輕輕一笑，用手指向Saber的左手。

「身為伊斯坎達爾的我，決不會模仿別人趁人之危的，那邊的克勞德先生相比也消耗巨大。Saber，你先跟Lancer作一個了斷。之後我再跟Lancer或您，你們之中的勝者決鬥。」

「……」王韜沒有出聲，算是默認了，先是動用魔?能量大批召喚魔獸，然後解開基因鎖二階並通過魔力使用次一級的【心無天使】。雖然心無天使並不是用魔?能量發動的，但是王韜也正如征服王所說，消耗巨大。

「那麼騎士王，我們就暫別了。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激起所有的熱血與你一戰的。……小主人，您還有什麼話要吩咐嗎？」

在Rider腳邊，趴在駕駛台上的少年卻並沒有回答。Rider抓住他的領子，拎起來一看，這個身材矮小的Master已經翻起了白眼，昏了過去。好像是突擊Berserker的時候，Rider的氣勢過於猛烈了。

「……振作一點呀，你這個傢伙。」

Rider嘆著氣把Master放入自己的懷中，拉緊了兩頭神牛的韁繩。公牛嘶叫着，發出雷電，從蹄子處發射閃電向天空奔騰而去。

「再會！」

伴隨着雷電的轟鳴聲，Rider的戰車向南方的天空中駛去。

愛麗絲菲爾終於從緊張的情緒中解脫出來，舒了一口氣。再次環視四周，周邊一帶滿是瘡痍。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五個Servant會聚一堂，其中幾個人毫不吝惜自己的寶具，在戰場上肆意炸裂。

「首輪的戰爭就激烈到了如此的程度，這樣的聖杯戰爭在過去有過嗎？」

愛麗絲菲爾並不是懼怕戰場上被破壞的痕迹。聖堂教會的管理人要對聖杯戰爭的隱匿性負責。這裏宛如遭遇了大地震一樣，管理人一定會動員教會的人員。認真清掃戰場。

Saber還是沉默，凝視着Rider飛過的天空。她那伶俐的側臉上沒有剛才拚死搏鬥留下的興奮和憔悴之色．只是凜然而又沉靜地站在戰場上。少女穿着鎧甲的身姿就像一幅畫一樣美得不可侵犯。

「剛才多謝你了，薩菲羅斯。」Ｓａｂｅｒ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轉過身來對王韜道謝。「但是我依舊堅持我的王道，我願意為了國家與人民付出一切。」

「我知道沒有國家與子民的我說什麼王道的論點你都不會接納，不過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我會好好考慮閣下的任何要求。」Ｓａｂｅｒ如是說道。

「現在是２０世紀，亞瑟王的存在並不是因為不列顛，而是為了聖杯而存在着。那麼與聖杯戰爭無關的時候，就請暫時放下王的身份，以一個普通人的樣子和大家交往。可以嗎？」

「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嗎？．．．．．．是的，我知道了．．．．．．」Ｓａｂｅｒ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