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鍋她背定了
夜柔然收斂了眸底的情緒,看向張總的目光變得柔和平靜。
似乎剛才那個色厲內荏的她不是真實的她一樣。
感覺只是一個玩笑……
誰能想到,她早已經將她記恨在心裏。
為了她那個失去的孩子,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全這個孩子。
可是……沒有按照之前的進行。
她費盡心思努力保全這個孩子,可是最後還是讓她失望透頂!
全部的心思變成了泡沫,她失望至極的同時,也徹底死心了。
她的人生哪能沒有張總的參與,她即便是沒有了餘熱,也依然會被編排到裏面去。
就算她會從他和白心的世界裏面撤退,白心和張總也會用盡各種手段將她拉入地獄。
而她早就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從此不會在有任何戀想。
「你不是之前對喬慕卿有意見,而且你之前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兒,就不怕我有一天將這些事情全都抖摟出去?我可是特別狠的下心的,畢竟是你不仁在先,就別怪我了。」
張總心裏不安,他直覺夜柔然似乎脫離了他的控制。
如果繼續放任這種情況下去很危險。
他已經將夜柔然定為棄子的定位,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早就不配是他的合作人。
他如今容忍到這一步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如果還讓她繼續爬到頭上來,豈不是會為非作歹。
之前他可不怕她怎樣,是因為他覺得她愛他,心裏有他。
可是現在他不確定了,如果夜柔然不在將他放在心裏,他在說什麼都是白搭。
他如果把控不了夜柔然,萬一……到時候她以後將他的事情全都抖摟出去。
那……他豈不是得不償失,因此他的情緒有些失控,他太害怕了,如今自己得來這一切都不容易。
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件事情。
他也經不起折騰了,泰勝地產公司現在是利益最大化的好階段,他不能將這個寶貝公司毀在自己的手裏。
「夜柔然,你到底想怎麼樣?非得逼死我你才甘心么!我告訴你,你要是在逼迫我,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夜柔然冷哼一聲,她現在最怕他講情面了,她還真不是那樣的人。
如果好好的和她講,她肯定最後都下不了手,懦弱的心也會一直困擾着她。
她更有可能會因為一時的心軟和懦弱,就此放過他們。
可是,她就算不為自己爭口氣,也得想想那個失去的孩子。
那個孩子……那她這輩子唯一後悔和遺憾。
她緩緩地勾起唇角,蒼白的手指輕輕敲着他的辦公桌的桌面。
每一下都特別輕,但卻又重重地打在人的心上。
讓人的心躁亂又繁重,沒來由的心裏跟着發緊。
「既然你這般不在乎你自己的名聲,那我就將你之前所做的事情全都抖落出去。」
她故意頓了頓,語氣不可抑制的上揚。
「你最喜歡的泰勝地產公司,你最喜歡的董事長的地位,你最得意的有權有勢的權利地位,你最喜歡的白心明星,你最喜歡的面子,全都會一夜之間變成泡沫。」
「先前要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這種日子以後不會再有了,你就等著走下坡路好了。什麼都沒有的滋味我體會過,說實話那種感覺——嘖嘖嘖,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嗎?就是之前你沒有錢的時候,沒有娶我的時候,沒有成為泰山地產公司的老總的時候,還是那個一無是處的窮小子,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人家願意往你臉上摔什麼就摔什麼,願意讓你開口道歉,就得開口道歉,願意讓你讓出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得讓出自己喜歡的,你沒有一點拒絕的權利,更沒有一點選擇的權利。其實說白了就是沒有任何尊嚴,把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下,讓人肆意踐踏。這種感覺就是生不如死,現在看你混得人模狗樣的,我還以為你忘記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所以我要好好的提醒你一下。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感恩。」
張總聽着她說話,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難看。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在生生的挖着他之前的傷疤。
那些不堪入目的過去是他最無法面對的。
他每回都這麼努力的面對工作,就是想有一天,不再聽人擺佈。
不再將自己的尊嚴交給別人,牢牢的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想要通過如今的輝煌,將那些過去的回憶永遠的眼藏在過去。
可是夜柔然現在竟然把這種事情拿出來當面說。
這樣他心裏有一種決絕的恨意滋生。
非得讓他什麼都沒有了,她才甘心么!
「沒關係,你盡可以去告訴任何人看看,他們是相信我這個泰勝地產公司現任董事長還是相信你這個一無所有的——前妻!」
越是慌亂的時候越要讓自己看起來特別鎮定。
他之前失去的太多,也擁有的太多,所以堅決不能讓他再參與進來,破壞他現在的幸福生活。
夜柔然……這個女人,狠起來一定會比別人更好狠。
現在sk集團沒有絲毫的精力和時間過來對付他們,這一點讓他心裏有底氣。
自然擺出來的態度就比之前更囂張。
因為唯一想要對付他們的龍頭企業負責人並不在。
所以他有恃無恐,而且他可以花大價錢將那些信息全部都買下來。
甚至他還可以使用一招,讓所有的媒體都相信他的前妻已經瘋了。
對於一個已經精神失常的女人說出來的任何的話,都是沒有事實根據的。
而且他可以完全對外放話說,夜柔然她之前是為情所困,因為得不到他就想辦法詆毀他,想要破壞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讓他變得跟她一樣不幸福。
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夜柔然一次次的出現,一次次的威脅他,一次又一次的破壞他,就是為了可以挽回他們之間原本的感情。
而且到時候他可以完全的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她的身上。
整盤棋的計劃,全都是夜柔然一個人想出來的。
也是她一個人實施的,沒有任何人參與。
這麼一想,他心裏便充滿了無數的底氣。
現在自己心裏最擔心的事情已經有了替罪羊,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種事情無非就是早晚的事情。
「前妻?張總,我看你是在商場呆的時間太長了,根本不了解現在所處的形勢,更不了解一個女人想要報復一個男人,根本用不着那些看起來漏洞百出的爆料。虧得你還在商場上見多識廣了那麼多年?你是一點都不了解我們用的那些手段。坦白來講我告訴你兩個手段,好讓你提前有預防的措施,手段之一,你沒有忘記我是有一個當市長的叔叔吧?就算再怎麼關係疏遠,親的永遠是親的,你猜如果我家你所說的事情全都爆料給他,在在他耳邊說上那麼一兩句話,你現在的泰勝地產公司一定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不過想來你也不是很在乎這個公司,那既然如此,我不妨試一試。」
話音一落,張總拍案而起,震的桌子都晃動了幾分。
臉紅脖子粗地指著夜柔然,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焦慮和恐懼,色厲內荏地大罵道:「這個公司是你父母一輩子的心血,你難道就這樣親手毀滅了?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個公司,既然毀了還要什麼?如果你想這樣做,你不早就這樣做了。你肯定也是不想就這樣毀了這個公司。所以現在拿這種沒有味道的話出來騙誰呢?」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裏卻不這麼想。
以現在夜柔然這種可以捨棄一切的狀態,如果真的干出這種事兒來,他並不驚訝。
這也是為什麼他如此慌亂的原因之一。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如果市長真的知道了這些事情的話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最起碼之前市長沒有出來找他的麻煩,就是夜柔然她在他的面前說了好話。
如今她拿這件事出來威脅他,這讓他不得不提防!
「張總,你幹嘛那麼心急呢?我的話都沒有說完,如果你很害怕的話,我可以選擇不那麼做。」
「那……你到底要幹什麼?」
不會過來只是單純的想誆他一下吧。
「我想我跟你說了無數遍了,我今天來的目的就只有一個,你把公司還給我,否則我得不到,大家就都別想得到。」
張總忽然淡定了,「你得不到就毀掉?那我所謂呀,你就盡情的去毀吧。那就看看你毀掉之後會不會愧疚?」
泰勝地產公司是她父母這一輩子的心血。
得不到就毀掉?這種可笑的威脅的理由誰信?!
看來還是在社會上磨練的少,根本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到底有多幼稚。
沒有幾斤幾兩重,還學別人過來威脅他。
簡直就是不知好歹的同時,愚昧無知。
自己根本就放不下,還拿這種理由當借口,自己欺騙自己,真是過於愚蠢。
怪不得這一輩子會被別人踩在腳下,這一點上,白心要比她好的太多。
她最起碼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然後通過各種手段將得到的東西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裏。
不會像她一樣,一直那麼沒心沒肺的對待別人。
結果自己吃了半天虧,還舔著臉說自己可憐。
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呵呵。」
夜柔然毫無預兆的笑了兩聲,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反駁他。
張總被她莫名其妙的笑聲驚擾到了,不明白她這聲冷笑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她還不懂他之前說的那些。
看他有些摸不清的樣子,夜柔然再次開口說道:「我說了,如果這條路行不通,或者說這條路所帶來的結果你不在乎,那我還有第二條路可以走啊,第二條路就是你之前陷害喬慕卿的視頻一定特別好看……」
張總嗖的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隔着辦公桌掐住了她的脖子。
手上的力道不減,看着夜柔然臉色憋得通紅,慢慢失去呼吸的樣子,竟然會覺得如果她真的就這樣死了。
那麼他可以把之前的那些事情全都推到她的身上,包括凱悅酒店失火的事情。
可是他不能讓她死在他的辦公室里。
這麼一想又趕緊鬆了手。
只不過這回他看向夜柔然的目光已經帶了濃重的殺氣。
他一定會讓她徹底閉嘴,從此以後再也不敢提起這樣的事情。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鍋她背定了!
夜柔然像是從新得到了呼吸一樣,後退了兩步,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因為一時間缺氧,空氣吸入之後肺部變得生疼,那火辣灼熱的痛讓她整個人都像是上刀山下火海一樣。
「怎麼不幹脆直接掐死我呢?是怕我死在這裏你沒辦法交代吧。真是可恨我之前瞎了眼,竟然還會以為你是個有擔當有魄力的人。不過我看走眼過看走眼,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將來的事情可不會過去,我知道你剛才是動了殺心,不僅僅是剛才,恐怕我今天出了這個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命回來。不過我告訴你,你不能殺了我。如果你殺了我的話,你那些陷害喬慕卿的視頻便會被人傳到網上爆料給各大媒體。就算你現在特別厲害,什麼都不怕,連市長都不怕。你總害怕這事情是你做的吧?」
膽敢將主意打到喬慕卿的身上,sk集團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會整的他像是攆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
張總神情變得冷峻,根本沒有想到她會留下這樣一招,他先前真是太低估她了。
可是他又不甘心將自己的把柄放到別人的手中,那樣帶來的不安全感讓他無所適從。
可是他到哪裏拿出另外一個泰勝地產公司給夜柔然。
他很了解夜柔然的性格,這個女人吃軟不吃硬。
不如他先穩住她,慢慢的將她手裏的視頻拿過來,待到時機成熟之時,再一舉解決她。
想到這裏,他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連忙起身,走到夜柔然的身側。
單膝跪地,臉上帶着懺悔和深情。
「小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剛才我只是一時情急,你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