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非人哉論

呈然皺著眉找了個高樓，站在星月樓緩緩悠悠的呈然拉動了太傅府的信號彈。信號彈軌跡有異，江木應該能知道便了。

太傅看見自家的煙火第一時回頭看殿外，然而只有毫無一物抵虛空，檻外長江空自流。

呈然晚間時候在太傅府門外和太傅府管家遇見，才和管家一塊抵中天府的關押江木的樓閣，此時江木正幽幽的吃著瓜子看遠方斜陽草樹，半餉點頭嘆: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江木一低頭看見呈然:「怎麼老是你？」

江木說:「你怎麼來了？」呈然點頭說:「呈然自降一格，當太傅府婢女進來！」江木有一個事想管家說，但轉頭一看管家忙著就引導呈然:「呈姑娘，你知道我怎麼進來的嗎？」

呈然很大方，順著說:「怎麼進來的？」

「被人抓進來的！」

「被誰抓進來的？」

江木一句呈然復一句:「被誰抓進來的？」

「重點是江木把抓江木進來的人以非法闖入民居罪舉告現在還在大理寺吧……」

「……」

江木自言自語:「大理寺的牢獄之災簡直慘無人道，大理寺私刑泛濫成災且多種樣式，堪比地獄。」

「……」

「送它們進大理寺牢獄前，太傅府的人應該動手見血了，它們不是完整一塊皮進去的，應該也不會完整出來。」

「……餓了？」呈姑娘輕輕的和管家對視后說:「江木的罪名是貪污腐，江木佔了那樣？」

江木自顧自的悶悶說著:「面目全非，面目可憎，實非人哉，人之初性本惡。」

「……」呈然不知道接什麼，就幫襯著太傅府管家把東西端正放在江木從樓閣上吊下來的籃子里，呈然眉尾順著和管家說:「江木像個未出閣的姑娘高樓高高坐，江木的籃像個采蘑菇的小姑娘的籃子。」

太傅府的管家飆了一眼呈然，說:「底是在放幾個蘑蘑的意思？大小兩個公子都吃豆瓣醬。」

呈然刷的瞪咕嚕了眼說:「叛將！」不會吧，這是過去這麼久，江木與太傅府上都還記著仇？

管家眯著眼睛說:「瓣醬，西蜀蒜香。」

呈然皺著眉與管家對視:「管家這麼坦蕩蕩，呈然不知道改講什麼，選擇閉嘴。」

然後管家言:「蔥姜蒜，香菜花生子巫油，八分高火煨湯，蘑菇牛肉豆蔻，清泉石上刀，雲拿幾朵，樹林成片……」

呈然忍不住:「關樹什麼事！」

管家說:「無事生非，毫無相關！」

「……」呈然「……」

江木說:「管家就喜歡咬文嚼字讓府里人接不下去，府里人不接茬管家還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