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姨娘氣瘋

「好你小子！這麼久沒音信，居然悄不聲的就來了。」金連春在他肩膀拍了拍，「快說說，這段時間你到底是去了哪裡？」

「我去了南湘。」莫如誨道，他的聲音清亮而又明朗，如同清風吹過竹林，叫人感到莫名的舒服。

「南湘？聽說那裡瘴林密布，毒蟲橫行，你這小子倒是膽大。不過也是，像你這種神醫，毒蟲蛇鼠的還能把你難住不成？」金連春同他一起坐下，笑道。

「金兄這愛開玩笑的毛病，這麼久了還是沒變。」莫如誨道，「我這次來廩都是有事要辦，恐怕要在你這裡住段日子。」

「好啊！」這可正中金連春的下懷，他趕緊道：「正好我這裡有樁奇事，什麼時候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幫我解解惑。」

「奇事？」莫如誨側頭，「什麼奇事？」

「這個，中齊四大巨賈之家你知道吧？其中之一宮家的大小姐，宮明月，前幾天晚上割腕自殺了。」金連春道，「第二天早上她家請我過去，我親自給她把了脈，確認死亡無誤。但沒想到沒過多久，她居然又活了！」

「這還不算，那宮明月先是跳湖受寒，後面又撞到了巨石上，腦袋裡有淤血，雖然已經被我疏通的差不多了，可再加上這次割腕，怎麼著身體也該羸弱不堪才是，可是她死而復生之後，這身體竟是越來越好，我開的方子我清楚，雖然不差，但也不可能有這般神奇的效果啊。」

「噢？」聽金連春說完，莫如誨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金連春的醫術他是知道的，能成為廩都有名的神醫，別的不說，確認一個人是否死亡，絕對是小菜一碟，不可能出錯。如此說來，這事可就有意思了。

「你什麼時候還會去宮府出診？」莫如誨問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會感興趣。」金連春道，「明早就去吧，有你這個神醫出馬，宮家人高興都來不及，哪裡還會多說什麼？」

「好。」莫如誨點了點頭，拿過茶杯繼續淺酌了起來。

雲漪院。

暗香和疏影伺候著宮明月喝了葯，看著外面連成線的大雨，暗香心情甚好，道：「雨啊雨，你可千萬不要停，多下幾天，冷死那些壞人。」

宮家祠堂本就陰冷，再加上下雨，確實有夠叫人受的。

「你啊。」宮明月笑了，「有羅姨娘在，宮清清能吃多少苦？而且這次之後，她們母女兩個就更是恨不得我死了。」

「可不是？」疏影接話道，「不過奴婢卻是一點也不擔心呢。奴婢算是看出來了，羅姨娘和宮清清安分些還好，否則，小姐您一定會讓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你倒是對我有信心。」宮明月道，她的性格作風同原來的宮明月相差甚大，可不管是宮老爺還是疏影和暗香，都沒有懷疑過。想來在她們眼裡，一個從鬼門關逃回來的人，有什麼改變都是正常的吧。

不過這樣也好，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煩。

宮明月微微勾唇，轉而取過放在床頭的一本話本子看了起來。見狀，疏影和暗香便不再言語，悄悄地退下了。

與此同時，宮家本宅內。

從別院回去后，羅姨娘就將宮清清到了祖祠。宮清清哪裡肯干？當即扯著嗓子大哭大鬧了起來。

羅姨娘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哄著她，她整整鬧了兩個多時辰，最後累的在羅姨娘懷裡睡著了。

羅姨娘小心的將她安置好，又囑咐了連翹好生伺候，這才和林媽媽一起離開了。

出了祖祠，羅姨娘臉上原本的溫柔平和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憤怒和恨意。她抓著林媽媽的手越收越緊，塗了紅蔻丹的指甲都卡進了林媽媽的手裡。

「姨娘？」林媽媽吃痛，忍不住開口道。

「那個小賤人，她這般算計清清，我一定饒不了她！」羅姨娘咬牙切齒的說道，五官猙獰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