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還不值得髒了我的手

第48章還不值得髒了我的手

南笙笑了笑,看著睿睿那稚嫩的小臉,微微晃神,他和傅北寒長得真的是太像了,她甚至都能從他身傷看到傅北寒的影子。

如果……

南笙還沒想完,就苦澀了笑了一下。

她還真的是痴心妄想,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在幻想著她和傅北寒。

許南笙,你真可笑。

她站起身,拉著睿睿的小手,朝著喬艾走去。

喬艾已經稱好了紅豆糕,還有一個抹茶蛋糕,遞給南笙,笑容明媚,「吶,拿著,我給你買的!」

「幹嘛這樣客氣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南笙笑了笑,瞟見身邊的睿睿眼巴巴的盯著她手中的蛋糕,笑道:「你喜歡吃蛋糕么?這個給你吃好不好?」

喬艾不滿的盯著地上的小人兒,「喂,南笙,這可是我特意給你買的呢,知道你最喜歡吃這家老店的紅豆糕和抹茶蛋糕,所以今天才帶你來的,你怎麼能把我的心意隨隨便便的給了一個小孩子?」

喬艾的話讓睿睿愣住了,他剛抬起的小手頓時就放下,抿了抿唇,倔強道:「謝謝,我不吃!」

南笙無奈,拉著喬艾小聲道:「他是傅北寒的兒子!」

「什麼?!」喬艾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睿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好半晌,才驚道:「他是傅北寒和陸思穎的兒子?!」

南笙看著她這幅誇張的樣子,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的抹茶蛋糕打開,用叉子扎了一小塊,送到睿睿嘴巴邊,「這個蛋糕好好吃的,你要不要試試?」

睿睿確實餓了,他聞到蛋糕的香味,小小的肚子頓時發出一陣轟鳴聲,瞬間,他的小臉就紅了,不好意思的歪了歪臉,「爸爸說,陌生人的東西不能吃!」

稚嫩的話語,卻帶著無比的堅定和嚴肅。

南笙笑了,「好吧,那我先拿著,等我們到了警察局,讓警察叔叔給你吃好么?」

南笙將東西收拾好,喬艾就憂心忡忡的拉著她的手,擔心道:「南笙,你不會是……」

南笙一雙清亮的眸子疑惑的看著喬艾,喬艾咬了咬唇,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

南笙捏了捏喬艾的臉蛋,「幹嘛呢?說話這樣吞吞吐吐的?」

喬艾急的皺緊了眉頭,將南笙拽到了一邊,壓低聲音,嚴肅道:「南笙,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要綁架傅北寒的兒子,來報復傅北寒和陸思穎?」

南笙頓時愣住了,她盯著喬艾看了半晌,隨即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剛才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么?不過是剛巧看到他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街道中,差點被一隻大狗給撞上了,這才去抱他的,我也是後來才發現他是傅北寒的兒子的!」

喬艾這才鬆了口氣,她拍了拍胸口,「我還以為你真的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呢!」

雖然這些年她們一直都有聯繫,但是這些年,南笙一個人帶著重病的南博,每天高昂的醫療費,將她整個人都逼到了絕境。

這一次她主動去找傅北寒,想必也是為了南博。

傅北寒是什麼人,禹城翻雲覆雨的人物,南笙和他斗,無疑是自尋死路。

喬艾看著南笙複雜的臉色,安慰道:「南笙,時間不早了,我看我們快點將他送走吧,萬一真的被人誤會了,就不好了!」

「好!」南笙抿了抿唇,走到睿睿身邊,拉著他的手,笑道:「走,阿姨帶你去找警察叔叔,然後送你回家好么?」

睿睿點了點頭,就跟著南笙走了。

他們剛走出這條小街道,就發現前邊的大街道上,有好幾輛警車經過,甚至還有不少的黑衣人在詢問著什麼,像是在找人。

南笙擰眉,看了一眼身邊的睿睿,對喬艾說道:「喬艾,你先回家吧,我自己送他回去!」

「你能行么?」喬艾有些不放心。

南笙笑了笑,「沒事,你快走吧,時間不早了,阿姨還一個人在家裡呢!快走吧!」

喬艾見南笙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先走了!」

「好!」

南笙看著喬艾上了計程車后,就拉著睿睿朝著警局方向走去。

這條路不遠處,就有一個警察局。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路上路人很多,大多都走的急促,一不小心,一個人就將睿睿撞倒了。

南笙嚇了一跳,慌忙蹲下身,將睿睿扶起來,他小小的身體坐在地上,一雙手抱住雙腿,臉放在膝蓋上,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南笙心頭一軟,連忙說道:「對不起,都是阿姨不好,沒有照顧好你,來,我抱著你好么?」

睿睿坐在地上,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樣,淚珠都落了出來,南笙從來都沒有帶過小孩子,一時間手足無措。

她將手中的蛋糕掛在手臂上,剛準備去將睿睿抱起來,就被突如起來的力量給推翻在地。

轉眼間,她的眼前就站著一個高峻挺拔的男人,他大手一撈,地上的睿睿已經落進了他的懷裡。

傅北寒滿臉心疼的看著睿睿,低聲道:「睿睿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睿睿一看到是爸爸,頓時委屈的哭了起來,「嗚嗚嗚嗚……」

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傷心的摟著傅北寒的脖子在哭。

傅北寒的心揪的生疼生疼的,這是他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孩子,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一時間,傅北寒只覺得一股怒火在他的胸腔里四處亂竄,撞得他生疼。

他抱著睿睿,居高臨下的盯著許南笙,眼神陰騖冰冷。

南笙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著傅北寒。

傅北寒薄唇微啟,冷聲道:「許南笙,我自認為沒有虧待過你,你為什麼要虐待我的孩子?」

傅北寒一句話,讓南笙整個人都愣住了。

隨即,她就笑了,緩緩的從地上站起,她的手腕上,還沾著綠色的抹茶蛋糕,一個好好的蛋糕,就這樣被她壓扁了,看著很是刺眼。

她眸光清冷的盯著傅北寒的眼睛,嗓音清淡,「我說我沒有,你信么?」

傅北寒瞳孔閃爍了一下,還未說話,後邊便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北寒,就是許南笙讓人帶走的睿睿!」

傅北寒身體一僵,看到身邊走過來的陸思穎時,頓時皺起了眉頭,不悅道:「你傷還沒好,過來幹什麼?」

陸思穎滿臉著急,看著傅北寒懷中的睿睿,慌亂道:「我擔心睿睿,睿睿怎麼樣了?」

睿睿一聽到陸思穎的聲音,委屈的哭聲更大了,陸思穎滿臉心疼,「來,媽媽抱,媽媽抱抱!」

傅北寒微微俯身,陸思穎就從傅北寒的懷中接過了睿睿,放在懷裡輕聲哄著,「睿睿不哭了,不哭了!媽媽在,沒事了沒事了啊!不哭了!」

陳海媚也過來了,她的後邊還跟著一個人。

她一上前,就對著傅北寒厲聲道:「北寒,就是這個人,這個人說他被許南笙收買了,讓他將睿睿騙出來的!都是許南笙指使的!」

陳海媚惡狠狠的瞪著許南笙,那眼神,就像是猝了毒的毒蛇一般,陰狠可怕。

傅北寒的表情更凝重了,眼底更是風雲遍布,那種陌生又冷漠的神清,是南笙從來沒有見過的。

就像是此時的她,在他眼底,就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南笙突然就笑了,笑的有些無語。

這明明就是一個局。

一個陸思穎精心布置的,想要傅北寒討厭她,恨她,甚至不惜拿著他們兩人的骨肉來做棋子利用。

陸思穎真的是狠心啊。

如果孩子真的出了什麼三長兩短,那她的罪名豈不是更深了。

南笙的笑,深深的惹怒了傅北寒,傅北寒猛地抬手,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臉上,這一掌,力度很大,南笙猝不及防,就摔在了地上。

再次跌在了那個抹茶蛋糕上面。

就連她的衣服都被蛋糕給弄髒了,狼狽不已。

周圍圍觀的人很多,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

南笙大腦不聽的在轟鳴,她甚至都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傅北寒眯著眼,滿臉凌厲,「來人,將她帶走,送進警察局!」

「北寒,這種女人,就得嚴懲,她敢用孩子來威脅你們,還不知道以後睿睿會遭受什麼呢?可憐我的睿睿,這樣小,就受到了這樣的傷害!」

陳海媚說著,上前將睿睿抱在懷裡,她背對著許南笙,快速的和陸思穎對了一個眼神。

那眼底,儘是得意和冷笑。

傅北寒抿唇,「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很快,兩個保鏢就將南笙架了起來,南笙沒有反抗,從始至終,連一個字,一個表情都沒有。

那樣淡定自若的樣子,就像是這件事和她沒有絲毫關係一樣。

陸思穎看著她這幅樣子,頓時有些心慌,她上前,拉了拉傅北寒的手臂,輕聲道:「北寒,要不就算了吧,南笙畢竟是我們的朋友,說不定,她只是喜歡睿睿,想要見見睿睿也有可能啊!」

在傅北寒面前,陸思穎還是要扮演賢妻良母,溫柔賢淑的樣子。

她不能讓傅北寒抓住她一點把柄。

傅北寒盯著南笙被送上了車,才緩緩的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陸思穎,他伸手,接過睿睿,淡聲道:「你不就是想要許南笙離開的么?離我遠遠的,這不是你想要的么?還裝什麼聖母?」

傅北寒的一句話,讓陸思穎和陳海媚的臉色頓時煞白了。

陸思穎強壓著心底的慌亂,扯了一個笑臉,問道:「北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陳海媚也不悅道:「傅北寒,就算是我們思穎想要許南笙離開你,也沒有錯啊,她才是你的老婆,為你生了兒子,你不但不疼惜她,竟然還和許南笙鬼混在一起,你這樣,對我們思穎公平么?!」

陳海媚的情緒很是激動,她此話一出,身邊圍觀的人紛紛就議論了起來。

「原來是丈夫出軌啊,真的是,看著儀錶堂堂的,沒想到是個負心漢!」

「就是,真的是太可恨了!」

「要我是這個女人,一定不會放過剛才那個小三,定然將她當街扒光衣服,看她還敢不敢當小三!」

「……」

一聲聲,一句句,都是對傅北寒的斥責。

傅北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薄唇緊緊的抿著,冷聲道:「有什麼話回家說!」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陳海媚生氣道:「哎,你這什麼態度?你說清楚!」

陸思穎快速的拉著一下陳海媚的手臂,「媽,走吧,我們回家說!」

「我說你就是太軟弱,剛才為什麼要替那個女人說好話?那個賤人,要不是我留了一手,今天這計劃,還真的是不能實現呢,不過幸好,那個女人被抓進警察局了,不管結果怎麼樣,怎麼說她和傅北寒之間的關係會越來越僵的!」

陸思穎滿臉凝重,「事情沒有這樣簡單,我們先回去吧!」

她心情沉重的朝車邊走去,剛才傅北寒那番話,很明顯就是在針對她的。

莫非是他知道了之前許南笙被送走的事情?

南笙很快就因為拐賣兒童被送進了警察局。

原本說好的帶睿睿來警察局的,沒想到自己還真的進了警察局,不過這局面,卻早已轉變了。

她去的時候,滿身狼狽。

衣服,手上,都是抹茶蛋糕。

原本白色的褲子後邊,硬是被染了一大片,看起來刺眼的很。

不過此時,她已經顧不得身上的狼狽了,平靜的坐在一邊,等待他們的處置。

今天這件事,就連喬艾都會朝著那個方向去想,更不要說是傅北寒了。

反正傅北寒已經厭惡透她了,更不要說這件事了,雪上加霜又如何?遍體鱗傷又如何?

她的心早就千瘡百孔了。

她盯著自己的手上那粘膩的蛋糕,出神。

突然,眼前多了一個白色的毛巾。

她愣了一下,抬頭一看,一個笑容甜美的女警察站在她眼前,笑道:「擦擦吧!」

南笙猶豫了一下,接過,輕聲道:「謝謝!」

南笙用毛巾,將自己的身體上的蛋糕簡單的擦拭了一下,然後就被帶進了一個房間。

她疑惑的看著帶她身邊的警察,問道:「難道不用審訊么?」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有警察來審訊她么?

問她為什麼會去拐賣孩子,像是查戶口一樣的審訊么?

這個警察沒有剛才那個女警柔和,嚴肅道:「上邊安排的,我不知道!」

他說完,就快速的將房門關上了。

這個房間,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張椅子,南笙嘆了口氣,就坐在了椅子上,靠著後邊閉上了眼睛。

折騰了這麼久,她真的是累了。

不知不覺,就閉著眼睛睡著了。

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

南笙全身瑟縮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就看到坐在她眼前的傅北寒。

傅北寒雙腿交疊,雙手插兜,滿臉冷漠,幽深的眸子如寒一樣,讓南笙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她緩緩的坐好身體,平靜的看著傅北寒,淡聲道:「傅少大半夜來這裡,莫不是要殺人滅口?」

傅北寒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冷漠,但是他薄唇微揚,挑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就你?還不值得髒了我的手!」

「那你來幹什麼?想要問問今天的事情?如果是的我,那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傅北寒冷笑,他緩緩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如同一個帝王,有俯瞰眾生的感覺。

南笙就像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螞蟻,只要他微微發力,她就會被捏死似的。

傅北寒突然抬手,捏住南笙的下巴,將她的臉抬高,讓她看著他,嗤笑道:「怎麼?跟了宮黎夜后,這脾氣也見長了?你忘了之前求我上你的時候,那副犯賤的模樣了?」

南笙心中刺痛,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道:「傅少莫不是忘了,是您把我趕出來的,我現在和您好像沒有關係吧?就算是我想要爬您的床,也沒有機會啊,再說了,您的太太可是一直想要害我呢,我膽小,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了命!」

南笙話落,只覺得下巴上的那隻手,力度逐漸加大。

就連傅北寒的眼底,都帶著讓她看不懂的顏色。

她微微皺眉,傅北寒突然俯身,一口就咬在她的唇上,冷聲道:「你不要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那裡,我讓你生,你就的生,我讓你死,你也絕對不會活太久!」

傅北寒說完,就甩開了南笙的下巴,轉身背對著他。

他一身黑衣,將整個身體襯托的越發的挺拔,南笙盯著他的背影出身,半晌,才麻木道:「那傅少想要我怎麼辦?是不是現在去傅太太的腳邊跪地求饒,然後道歉?」

傅北寒眸光一縮,冷聲道:「不必了,省的你再做出傷害他們的事情,許南笙,我要你記著,今天我不告你,讓你重獲自由,下次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回去告訴宮黎夜,不管他想要幹什麼?我傅北寒從來都沒有怕過!還有,以後離睿睿遠一點!」

傅北寒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砰」的一聲關門聲,讓南笙的心猛地震了一下。

隨即她苦笑了起來,原來在傅北寒心裡,不管她怎麼說,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

他信的,他愛的,永遠都是陸思穎。

就算是陸思穎做了傷害她的事情,就算這是事實,他也不願意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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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萌小妻:傅少極致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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