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番外之楚離淵的自述2

第一百一十章 番外之楚離淵的自述2

他悄無聲息地端坐在入暮的夜色中。

因為先前她的婢女悄悄來探過虛實,又或者,是因為被不多的燭火指引,此時的小妻子,頗為順利地找到了那副雨荷圖的所在——

小姑娘露出了又驚又喜,忽而又是疑惑哀傷的神情……

就好像她的畫被掛在他的屋內,是件令她非常困擾的事情。

她端詳著自己的畫作許久,終是搖了搖頭,踮起腳尖抬手欲將那畫卷取下來,然而她清靈的目光一轉,又落在了牆壁上掛着的其他畫作上……

她停下手來,將自己最得意的幾副畫賞了一遍。最後,她注意到了牆上一個凹槽。

在某人近乎緊張的目光之中,女人纖細的柔荑緩緩地伸了出去——幾乎同他曾經設想的一模一樣——小姑娘剋制不住好奇,輕輕地轉了一轉……

石門應聲而開!

幾乎沒有給她逃跑的餘地,淺淺跳躍的燭光里,一張張某個少女美麗的面孔,赫然出現了被意外打開的密室之內……

……

她顯然被嚇壞了。

呆立了片刻,又情不自禁地走了進去……密室內光線昏暗,她的神色看不太清晰,但遠在幾丈之外的他,仍然能感受她周身的震顫……

纖纖的畫,對這片已然落入網內的小雲朵來說,意義好像很不一般吶?

他愈加覺得自己的辦法可行,既能試探了她的心思,又能將自己藏匿於不敗之地……

在小人兒逃離之前,他如悄悄收網的獵人,無聲無息間動作極快地潛進了密室里——

石門闔上,小小一隅內,兩年未曾靠近過的夫妻,終於「團聚」在了一室……

淡淡的如水月光下,他的銀髮雪衣似乎令小姑娘鎮定下來,她皺了皺小鼻頭,顯然發現他滿身酒味,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像是想同他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纖纖……」

準備了許久的說辭脫口而出——他只不過微微猶豫而已,藉著酒勁便演了下去!

「真的是你么……纖纖……」

一個思念心上人儼然成狂的男子形象,三言兩語間便豎立了起來。

無故被當成了畫中仙,眼前的小人兒顯然並不適應,她卻默默地,只低頭對他說了聲「對不起……」繼而立即往那石門奔去。

出於本能,他飛快地將她拽進了懷裏!

他的雙臂緊緊環抱着她的身子——那夢寐以求了無數個日夜的小小身子,簡直比想像當中的愈加柔軟,愈加玲瓏,愈加嬌小……

接下來的事,酒意上涌的楚離淵也有些記不清了。

只知自己口中依舊重複著一些事先想好的詞句。

嗯,大概就如自己臆想的那樣,被他禁錮住的女子,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纖纖」,而他傾盡天下,最後孤家寡人一無所有,多想從「纖纖」身上討得一絲半點的慰藉……

事實上他從她身上得到的,實在比預想的多了太多。

那是多美的畫面啊!

無助地躺在榻上,瑩瑩肌膚生生晃人的眼……小雲朵,他的小姑娘……竟然真的到了這一刻,到了他真正採擷這朵溫婉嬌花的時刻!

他腦子一片混亂,如同無數次夜半時分的難堪,此刻已然找到了紓解的途徑——

「我不是纖纖……你會後悔的……楚離淵……」

她反反覆復同他解釋了無數遍,可是故意身在「夢」中的人,又哪裏會聽呢?光是聽她嬌嬌軟軟又帶着哭音的說話聲,他的頭腦愈發充血膨脹,終是不顧女孩嚶嚶嗚嗚的抗拒,鐵石心腸地折了這朵嬌花......

她痛得倒抽了幾口涼氣。

一見到那抹鮮血,楚離淵一雙被醉意熏染的鳳眸,在夜色中綻放出了殘忍的凶光。

怎麼辦呢,這一刻簡直要令人瘋魔了!

意識到她確確實實是從未被人玷污過的清白之身,他心間的凄惶終於消失不見,口中卻說着更加殘忍的話:「你終於是離哥哥的女人了……」

小人兒很難受。

一張清麗的小臉因為痛楚,更因為被他惡意地對待,而染上了委屈和哀傷的神色——而那幾分凄楚的神色,令她身上本就柔弱無助的氣質,愈發濃烈。

簡直要把他逼瘋!

她咬着唇,臉色慘敗,彷彿一開口便忍不住會哭出來……

他看着她脆弱的樣子,差一點吻了上去。

不行,不行,不可以!

她是北越人!是殺父仇人的女兒!不能吻她!

不能吻她……

於是,兩片嫣紅的唇瓣一陣壓抑之後,吐出了更令人生厭的話來:「纖纖不是最喜歡喚離哥哥了么?為什麼不喚了,你愛上別的男人了是不是?!」

說完狠狠咬在小妻子的肩頭,像是提醒自己不能溫柔,只有對她更殘忍,自己那顆冷漠冰封的心,才能被保護得完好無缺。

她很痛,痛的緊緊皺眉,整個身子蜷縮起來……

她終於哭了出來!

一雙柔荑瘋狂推打着他的胸膛,平白被人侮辱了的小姑娘淚如雨下,口中念念有詞:「我不是她……我恨你……楚離淵……我恨你!」

小姑娘顯然不會知道,從她口中吐出的他的名字,那聲音怨中含嗔,恨意里還透著一絲令人回味的嬌軟……而那聲音,簡直令對方心癢難耐,幾欲成魔!

想弄死她!

第一次,他將徘徊在自己腦海中兩年的那些慾念,彙集成了這樣一個明晰的念頭!

嗯,不過是個北越來的小妖精,就這樣弄死她,他就不用再難受了!

可是那些骯髒的叫囂的慾念,終是被他壓制了下去,他依舊摟着她纖細的小身子,任她又捶又打,一張俊臉卻埋在她胸口。

「我什麼都沒有了……為什麼不等我……」

孤家寡人。

嗯,說的就是如今的他……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緊緊摟着她,將腦袋靠在她的胸前,像一個被拋棄的可憐孩童,不斷的尋求慰藉。

沒有多久……那小女人安靜了下來,任他孩子一般抱着她,明明小身子都在顫,她卻像個慈愛的年輕母親,一下又一下的安撫著……

顯然,她吃這一套。

心軟的小姑娘……

他乾脆把先前編好的那些對纖纖說的話,通通說了出去。什麼對不起夢氏一族,什麼精魄,什麼病痛……

小姑娘雖然哭得更傷心,卻愈加柔順了。

像是認命了一般,甚至,還伸手貼着他的後背……

真是太好騙了。

從小便擅長將周圍的人騙得團團轉的楚離淵,一邊在心裏鄙夷這北越來的女子弱小得不堪一擊,一邊在心底卻生出了幾分更柔軟的東西。

他順從了心底那一刻的渴望,再一次將她吃干抹凈。

兩人這一場遲了兩年的「圓房」,終於漸入佳境。

就在這時候,密室的石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即便下屬就在幾步之外看着,他非但沒有停下動作,反而愈加癲狂。

是的,被人看到了又怎樣呢,他不是喝醉酒了么,隨便睡了一個女人,很正常的事不是么?

後來的後來,楚離淵才明白,有些謊言說了一次,便需要更多地謊言來遮蓋。

石門很快再次闔上。

下屬顯然不敢打擾他的興緻……

夜漫漫,這場策劃已久的「洞房」夜,才剛剛開始。

「我叫雲錦,是北越人……我是北越的公主……雲石的女兒……我不是,我不是你喜歡的那個女子……」

小人兒多蠢吶,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還在自以為是地做自我介紹,還在試圖讓他放她走。

怎麼可能呢?

人都被他這樣抱着,怎麼可能還走得掉?

他依舊緊緊扣着她的身子,攬著那不盈一握的纖腰,根本沒想過要放手。

「北越最尊貴的公主,也不過是天底下最放蕩的女人……」

嗯,一定是得意忘形了,忍不住又說出了刻薄刁鑽的話來。

那丫頭顯得分外窘迫難安了。

她泫然欲泣,努力掙開他的懷抱想要離開。

他就那樣觀察着她的每一個神情,隔着一雙醉眼,看着她流淚滿面的模樣……

酒意淬染之下的念頭愈加深濃,簡直熏得他頭腦發燙。

小雲朵臉皮薄,終於還是滿面難堪地起了身,抓起被撕得殘破的衣裳,流着淚兒顫著雙腿往外跑——

機關再次被打開,被捕於網中肆意羞辱了一番的小雲朵,想要逃跑了……可他哪裏能放她走呢?

他追上前去將她圈在身前,再次把她逮了回去。

任她哭,任她鬧,任她哀哀凄凄地抗議,他都要她知道,他是她的男人,無論是名義上的,還是恰如此刻的密不可分……

「守了兩年的活寡,好不容易勾到自己的夫君,還想逃到哪去?」

他不介意在外面要了她,他本就是她的夫君,夫妻同房本就天經地義。

然而,小姑娘清麗小臉一片嫣紅,又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

他又捨不得。

捨不得讓別人進來看了去……

這北越的女人果然是妖精,簡直能將人的心魂都迷了去!

密室的門終究又被緊緊閉上。

他將身前可憐巴巴的女孩拎到了密室臨水的窗邊。

她被他推在窗枱前,一雙纖細藕臂軟綿綿地抓着窗欞,整個人面向中滿荷花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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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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