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撫琴思憶除夕夜　休學告別小書院

常海拿來包袱以後，常歌笑著說：爺爺，您別著急，我先給他們從邊關回來的叔叔嬸嬸哥哥嫂嫂們送點禮物吧。說著打開包袱取出一件件東西：「叔叔，這是一身軟甲銬，想你在邊關，一定能用得著。」

「這是一串瑪瑙項珠，是給嬸嬸的。」

大哥二哥，給你們一人一匹絲絹，讓嫂嫂們給你們做身衣服穿。

「這是銀釵，嫂嫂們一人一個。幾個侄子一人一個小玩意。三哥，我不知道該給你什麼好，想你在邊關打仗，就給你配了一件護身的軟兵器吧。」說著取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取出用細鐵鏈連在一起的一對兩寸長小匕首，常歌笑著說：「這是一件暗器，我照著我師傅書上的模樣做的，雖然小，卻可以穿鐵透甲！」

常鳴接過看看，高興得一蹦三尺高：「哎呀太好了。讓我怎麼感謝你呢？」

常歌笑著說：「你少欺負我就行了。」

說的一家人笑了起來。

常鳴聞聽過來說：「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說著用手在常歌臉上輕輕一擰，常歌說：「你看看，又來了。」

爺爺看著這兩個從小愛斗架的小孫子，也忍不住笑了，說常鳴：「你怎麼老愛動你弟弟的臉呢？」又看了看那包袱快空了，忙問：「沒有你爹媽的？」

「哎呀，爹娘的早給過了，那秋闈首元之喜不是禮物嗎？」說得大夥笑起來。

老太爺笑著問：「那我的呢？你給我什麼？」

常歌笑著讓常海在爺爺桌前又設下一個小桌子，又請眾人：「你們都背過身去，爺爺你不能看。」

眾人莫名其妙，但又都笑著背過身去。

常歌從身邊的一個小盒子里取出了十幾個泥塑，按一定順序擺在小桌上，然後說：你們都轉過身來吧。

眾人轉身一看：嚯，是一群絕妙的泥塑，老人的鬍子，女子的金釵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是爺爺，這是爹娘，這是叔叔嬸嬸，這是幾位哥嫂。我沒地了，就呆在這兒吧。」常歌說著將一個彈琴泥塑擺在了泥塑爺爺身邊。

鑽在常歌身邊的小侄子春安又拿出一個：「這還有一個呢。」

對了，闔家團圓為爺爺祝壽，讓這女孩子給咱們舞劍吧！邊說邊把央，然後笑著看泥塑，又看看爺爺說：「我的禮物好嗎？」

老太爺樂地合不上嘴，撫著銀須連連誇讚：「好個聽琴觀劍的團圓圖。好，好！還是我的四哥兒想的妙。說著拿起那個泥塑老人仔細看看：哎，這個還真有點像我呢。」又拿起另外幾個仔細瞧瞧：「哎呀，怎麼和咱們家的人一模一樣？」

眾人忙圍過來拿起幾個仔細看，越看越像，兄弟幾個和嫂嫂們到了跟前搶了起來：「這是你？」「這是我。」一個個喜笑顏開。

那歷來淘氣的常鳴看自己的泥塑說：我就這樣？不行不行，常歌你把我捏丑了。

常歌忙說：「捏丑你？沒的事！我是請那個捏泥人的，按咱家個人模樣捏的！」

「那這個是誰？」永生指著舞劍的仕女問道。

眾人瞧了老半天，也沒認出是誰。永昌有點不高興了：「這是誰：難道你去尋花問柳嗎？如果是這樣，以後可不許你再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