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科學家的底線
本來心情還不錯，又成功的從老爸老媽那裏弄到了五千塊，現在因為馬一群這混蛋玩意，讓陳蒙的心情一點都不好了。
你說你怎麼能要一萬呢，你就是要一萬，也提前和我說一聲，我也要一萬啊！
他感覺損失的不是五千塊，是一個億！
來到了武館，陳蒙看到了莫小乙，今天的莫小乙依然穿着那熟悉的練功服，不過卻是沒有在練武。
「學長，早。」
「早。」
莫小乙點了點頭，招了招手帶着陳蒙來到了武館裏面的後堂。
這還是陳蒙第一次來後堂，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這裏，發現這就是一個類似四合院的房子，而莫小乙推開了西邊的一間屋，徑直的走了進去。
「以前師傅也住在這裏的，後來因為老頭子年紀大了，突然覺得這裏吵了，也就搬到鄉下去住了。所以這後面就給了幾個學員住，不過這幾個學員現在也都上了大學，基本上都不來這裏了，目前還在這裏住的也就只有我一個了。不過就算是我，也只是周六周日住在這裏，到周一我還要回學校，畢竟這裏距離江州大學還是挺遠的，坐車都要快三個小時。」
莫小乙一邊解釋自己為什麼在這後面有一間房子，一邊拿出來了一個黑色的塑料箱子。
「學弟，你要的生命一號口服液，都在這裏面了。」
莫小乙把箱子打開，只看到裏面是二十八支，幾公分長，手指頭粗細裝着綠色藥液的玻璃小瓶，看上面的容積也就十毫升。
一千塊錢一支的話，平均下來一毫升都要一百塊錢，這價格已經遠遠超過了現在的黃金價格。
陳蒙點了點頭，自然相信莫小乙：「謝謝學長，對了，這是我祖傳的那塊黃金。」
看着陳蒙拿出來那塊狗頭金，莫小乙再次無語，咱能不說這是祖傳的了么。
他暗暗鄙視了一番陳蒙，最後接過來放在手裏拎了拎：「重量相信你應該稱量過了，我就不稱了，具體的含金量多少，能賣到多少錢，你等我的消息。」
「好。」
陳蒙應道，他自然是希望賣的越高越好。
……
接下來，等陳蒙換了練功服，莫小乙開始帶着陳蒙練武。
其實莫小乙也就是教了陳蒙一些動作要領，後面就讓陳蒙自己練了。
快中午了，陳蒙練的也有些乏了，卻是看到門口進來了一位身高一米八，穿着白色練功服，精神抖擻的老大爺。
他有些懵，這老大爺難道是武館的另外四個學生之一，看這衣服和自己身上穿的絕對是同款。
「大爺，您也是武館的學生？」
陳蒙停下來詢問道，此刻莫小乙不在，他出去買飯去了，武館包的這頓午餐，其實都是他從隔壁小吃店買來的。
老大爺看了看陳蒙，想了想道：「你是武館的新學員？」
陳蒙頷首。
正在這個時候，莫小乙從外面拎了兩份飯回來，看到老大爺之後，他脫口就是道：「老頭子，你咋捨得回來了。這次你可要好好謝謝我，我又給你招到了一個冤大頭……」
陳蒙立即背過了臉，你說的是我么，一定不是對吧。
我還在這呢，能不能不要讓我這麼尷尬。
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莫小乙哂笑道：「陳蒙，我給你介紹一下，這老頭就是咱們師傅，洪氏古武館的館主。不過這老傢伙有些不正經，我們一般都是叫他老頭子，老傢伙，而周圍的人都是喊他七大爺。」
這稱呼也是絕了。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這就不是一個正經武館。
「沒個正形，尊師重道懂不懂。」老頭子還不樂意了，他隨後又看了看陳蒙，一本正經道，「老夫大名洪七，家傳的洪氏古武曾經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這樣，我看你天賦異稟，骨骼驚奇，只要交個三萬塊錢，我就把我畢生所學全部傳授給你。」
前半句還算正常，後半句張口就要三萬塊錢，真是把陳蒙雷的不輕。
這招數，與街頭的騙子有啥區別？
莫小乙都看不下去了，急忙道：「師傅，武館都被你這樣嚇走了多少學員，你要是再這樣，陳蒙學弟也要辦理退學了。」
洪七擺了擺手，感覺錯失了一樁大生意似的：「罷了罷了，我看也上午了，你去隔壁也給我打一份飯回來。」
莫小乙點了點頭，立即去了隔壁，只剩下陳蒙在那裏獨自尬著。
幾分鐘之後，莫小乙回來了。
接下來三人圍着一個破舊的小方桌，洪七坐了唯一的那一個凳子，莫小乙則是搬了個沙袋過來，而陳蒙拿了兩塊磚頭一摞就當是板凳了，三人就這麼吃了起來。
吃的也不是啥好東西，就是普通的快餐，十塊錢一份，不夠吃的還可以到隔壁加飯。
正在三個人吃着的時候，一個中年男子到了門口。
男子身穿一身黑衣，大概快有一米九的身高，只是他一進來，陳蒙就感覺屋子裏面像是開了空調一樣，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度。
男子看了看老頭子，也不管莫小乙和陳蒙，開口道：「我明天就要回去，你需要我給你買點什麼的話，我現在就去買。」
「不需要！」
老頭子頭也不抬，看了看碗裏面的青椒肉絲：「這隔壁的老劉肯定是搞錯了，這青椒肉絲裏面竟然真的有肉。」
男子皺眉，但是看他的樣子，似乎也習慣了老頭子的冷漠。
陳蒙瞄了瞄男子，猜測男子應該就是上周莫小乙說的那位老頭子兒子，只是莫小乙不是說老頭子在家享受天倫之樂么，看這情況哪裏是天倫之樂，倒像是父子兩人要恩斷義絕一樣。
「我回來要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現在要去把一個人給辦了。等處理完，我就來給你道別。你不待見我，我也早點離開。」說完，男子就要離開。
「做人還是要低調，別太狂妄了，不然早晚橫死街頭。」老頭子忽然開口，而男子聽后，卻是理都不理，直接走了。
看着男子走遠，老頭子哼道：「哪裏有給父母買東西，還先問問要買什麼的。」
陳蒙聽到這話，竟無言以對。
這一對父子，老子不靠譜，兒子也一樣。
接下來吃過了飯，老頭子總算是盡到了師傅的一點責任，打算親自教陳蒙一點東西。
「這套小蓮花步法，本來售價至少也要一萬，現在基本是賠本傳授給你了。」
老頭子嘴裏說着，而陳蒙只能呵呵了，我信你個大頭鬼。
之前你還說三萬塊錢就能學你畢生所學呢，難道你畢生所學的三分之一就是這一套步法。
不過老頭子教的東西確實很厲害，陳蒙練習了一番，發現自己竟然在閃避方面有了不小的提升。
這老頭子，有點東西啊！
一直到了四點多，武館的門口忽然颳起了一陣風，把旁邊商販搭起來的擋雨棚都給吹翻了。
老頭子這時候抬頭朝着門外看去，而莫小乙和陳蒙也是一樣。
只看到門口，男子又出現了，不過此刻的男子一隻手裏拎着一把大砍刀，另一隻手裏卻是拎着一個血淋淋的腦袋。
那腦袋的頭髮很長，應該是一個女人的，陳蒙朝着那女人的面孔看去，發現那女人眼睛圓睜著，似乎要蹦出來一樣，竟然沒有死掉。
這女人絕對是一位神體生命。
「真是她散佈的？」老頭子喃喃。
「是的，也許邪教的人也參與了。」
「怎麼會是她呢？」
「她一直在做神體生命血液方面的研究，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可是她不該研究這個的。沐浴同胞的鮮血，晉陞一階神體……真是可笑！這不是沖着別人去的，是沖着戰死的將士們去的。」男子說着，有些鄭重道，「科學家也該是有底線的，有些東西不該研究，不能碰。」
「下雨了？」
男子朝着天空看了看，然後朝着老頭子點了點頭：「我走了，下次再回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