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是長能耐了
下了手術,趙諶沉著一張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護士台。
肥羊戳了戳旁邊的花花,八卦道:「聽說有個特殊病護在趙醫生辦公室。」
花花也聞到了八卦的氣味,「難怪趙醫生走得那麼急。」
清清瞪著一雙大眼睛,「有妖孽在趙醫生辦公室?」
肥羊、花花齊齊點頭。
清清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別攔著我,我要去救我家男神!」
肥羊、花花二人雙手齊齊撐著下巴看著她。
「噯!你們兩個幹嘛不攔著我!」清清怒道。
肥羊眨了眨眼睛,「攔你幹嘛?你表現的機會到了,去吧……」
「你你們兩個!」清清憤憤地坐回了位置。
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有膽子私自去趙醫生辦公室的人,第二天就在醫院消失了……
辦公室很安靜,空中是空調的風轉聲。
趙諶沉著一張臉,替她檢查傷口。
他身上的手術服還沒來得及換下,隱隱散著血腥氣。
知道她額頭的傷問題不大,這才鬆開手轉身到隔間換衣服。
整個過程他都沒有講話,袁芝知道他生氣了。
不就是一輛跑車嘛。
袁芝悄悄跟在他的身後,幫他拿掛衣架上的白袍。
「出去。」他的語氣不善道。
她將衣服遞給給他,靠在門邊,「生氣了?」
沒有回應。
他當著她的面換好衣服,留下一句「坐好。」便離開了辦公室。
袁芝難得聽話,乖乖在病床上做好。
等他在出來的時候手上端著乘放著一些簡單醫療器械的托盤。
他沉默著給她處理額間的傷口。
袁芝一把抓住他的手,撞入一雙如古潭般幽深的眼。
「不理我了?」
鼻間是那股清冽的、熟悉的消毒氣味。
那隻帶著白色消毒手套的手一頓,脫開她的手,夾著消毒棉細細替她處理傷口。
消毒水觸碰到傷口,刺痛感朝著她湧來。
「嘶……疼!」袁芝瞪他。
「不是長能耐了?車都能開了?」
袁芝這下沒吭聲。
修長的手指仔細地替她處理著傷口。
她透過左邊的鏡子看他。
他的側臉輪廓分明,一雙極好看的眼此刻正認真地盯著她的傷口。
倏地,她輕著聲道:「我以為我會開車,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沒敢看他的眼。
能感覺到那隻手停頓了一下,隨後頭頂是他的聲音,「嗯,有空我教你。」
那顆惴惴不安的心,此刻竟然由他那輕輕一句話安穩了下來。
不稍片刻,他便將她的額頭的傷處理好了。
「還有哪裡不舒服?」他問。
袁芝搖搖頭。
剛才她只是磕了一下頭,身上並沒有受傷。
趙諶上上下下將她掃了個遍,這才讓她下床。
袁芝下床的時候用力過度,腳下一個踉蹌。
他及時將人扶住,隨後直接抱上身後的病床。
他的臉黑沉得可怕。
他摁了摁她的右腿,察覺到她細微的瑟縮。他伸手拿起一旁的剪刀,直接剪開褲腳,一大片觸目驚心的淤青落入眼中。
「你逞什麼能。」他冷著聲道。
「不疼啊。」剛才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啊。
「這是我昨晚不小心撞桌角上弄的。」她企圖解釋道。
「撞桌角能撞成這樣?」趙諶譏諷道。
那麼大面積的淤青也只能是剛才的撞擊才能造成的。
她也沒有想到腿上淤青得這麼嚴重,本來腿疼還以為是昨晚撞的。
等他替她上好葯,候在門外的傭人也推著個輪椅進來接她。
本是極不情願坐輪椅的袁芝,在他眼神的威脅下只得乖乖坐上了那輪椅。
在出門后的時候,她眼前一黑,頭頂被蓋上一件外套。
「不準拿下來。」
袁芝想要去扯衣服的手一頓。
他當她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情人嗎?
莫名的煩躁感湧上心間。他們的關係,本該如此她又在鬧什麼情緒?想通后,她鬆開了想要扯開衣服的手。
在她走神之際,隱約聽見他在跟傭人交代事情,具體內容卻沒有聽清。
只有幾個大概的辭彙。
車、桌角、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