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惹不得

柚木地板上是燃燒殆盡的女士香煙……

卧房。

等袁芝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落入那張柔軟的大床。

他的手撐在她的耳側，溫熱的氣息伴隨著他的呼吸灑落在她的臉上。

她身上的黑色弔帶裙由於剛才的動作，此刻已經悄然滑落至手臂。她微微揚頭，露出那如天鵝般的脖頸。

她淺笑看著他。

她已經亂了身心，而他卻仍是衣冠整齊，即便此刻他正在她身上。

溫熱的氣息灑落在嬌嫩的肌膚，激起陣陣酥麻。

她安靜地等待著他的動作，彷彿篤定他今日便會傾倒在這床上一般。

趙諶單手撐在她的耳側，漆黑如墨的眼正好對上那雙淺笑的眼。

倏地，他的目光一頓。

「沒穿？」他的聲音暗沉了幾分，撐在一旁的手隱隱可見青筋。

袁芝輕輕一笑，目光流轉，「穿了不還是得脫。」

無聲息中，那雙被禁錮在他雙腿間修長白皙的腿微微蜷曲，隨後那晶瑩圓潤的腳趾竟滑向最為神秘的地帶。

圓潤的腳趾微微一曲。

趙諶面色一變，溫熱的大掌緊緊扣住那不安分的腳，力量大得似要將她的骨頭擰斷般。

袁芝倒是跟沒事人異樣，臉上還掛著笑。

房間內的溫度節節攀升。

「不後悔嗎？」他的眼漆黑懾人。

袁芝沒有吭聲，半跪，細長的手圈他的脖間，一雙眼直直地望著他。

趙諶看著她，隔著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燙人的溫度，隨後她柔軟的唇竟是輕輕地貼了上來。

滾燙的大掌隔著輕薄的睡裙熨帖在她的腰間，而後漸漸收緊。

一個用力，懷中的人已是被他壓在了身下。

夜色如墨，皎潔的圓月高高懸挂於空中。

庭內寂靜無聲，月光入戶，唯二樓交疊的人影微微晃動。

翌日，袁芝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坐了起來，習慣性往床邊找她的煙。

摸了半天沒有找到，好看的眉微微擰起。

這男人又把她的煙丟了？

她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凌亂的長發此刻倒是顯出幾分凌亂美。

隱約想起昨夜事畢，男人在她耳畔講道：「以後抽一次，操一次。」當時她已經很累了，自然也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不過現在想來那約莫是他講過最粗俗的話了。

沒了煙，心間又泛起那股虛無感。

她忘了所有的一切，醒來后她的身旁只有他。

他告訴她，她是他撿來的人，以後便跟著他好好過。

怎樣才算好好過？

沒日沒夜的做算是好好過嗎？

她的嘴角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對於過去空白的一切令她的內心陷入極強的恐慌。她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更害怕那段消失的記憶藏的是骯髒不堪的往事。

畢竟她是個爛到骨子的女人。

袁芝只覺得指尖有些癢，少了煙可不行。

她掀開被子，下床洗漱。

當腳尖落地的瞬間，她是真切地明白了在情yù之上什麼樣的男人是惹不得的。

她雙腿打著顫，一步一步朝著浴室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