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昭昭、趙趙

昏暗的後車廂。

手機微弱的屏幕光映照在她的臉，透著幾分蒼白。

指尖滑動，目光所至的地方皆是一片空白。

她登上了那個微博。

可是卻沒有找到一絲有關過去的痕迹。

腦海中出現的那串賬號密碼好似是從她腦海中的搖號機，隨即組合而成，而她也是運氣極佳正好登錄了某個無人使用的賬號。

煩躁越甚。

她搖下車窗，任由的呼嘯的夜風吹在自己的臉上。

這一刻，她發現她竟是瘋狂地想念趙諶的體溫。

想法剛出，她的手卻在無聲息中摁通了他的電話。

還沒有等她做出反應，電話那頭便已經被接通。

「喂？」聲音透著幾分迷糊和慵懶。

顯然他剛才是在睡覺，被她一個電話給炸醒了。

袁芝捏著手機，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說話。」

「哦。」

另一邊，趙諶從自己床上坐了起來，眉目間儘是倦意。

最近他的手術排得很滿，他已是36個小時沒有合過眼。

好不容易有時間睡個覺，剛睡著，她電話就來了。

他伸手摁在眉間，儘是倦色，耐著脾氣道：「找我什麼事情？」

袁芝，「……」

「剛才摁錯了……」

她本以為他會痛罵自己幾句，結果手機倒是直接傳來一道嘟嘟聲。

他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袁芝看著消失的通話界面，微微失神。

趙諶很寵她，可她很理智。

他們不過貪戀彼此肉tǐ的美好，誰都不曾走心。

那該是一層見不得光的關係。

他們彼此也很默契，誰都沒有先挑明。

這是一場無聲的博弈，誰先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便是萬劫不復。

轉眼之際，袁芝的眼中又恢復原來的冷清。

不該動的心思她不會動。

忽然，被她丟在旁邊的手機發出震動。

她伸手去拿手機，點開。

是他發來的簡訊。

——有屁快放。

簡單粗暴的四個字。

他有多嚴重的起床氣她是知道，單單四個字她就知道他還鬧著脾氣。

袁芝想了想，給他回了兩個字。

沒屁。

他消息回得很快。

滾！

袁芝動了動嘴，隨手將手機丟在旁邊，不在去看。

司機開車很穩，一路上她也沒有感到任何顛簸。

到了庭院，袁芝推門下車。

剛下車，她就感覺腳邊縮了一團黑影。

她低頭一看，是那隻小黑貓。

袁芝彎腰將小貓抱起，眉目間是少見的柔和。

「喵~」那小貓親近地蹭了蹭她的手。

袁芝抱著那小貓，眸光一轉，嘴角噙著笑。

「你是女孩子吧，以後叫你昭昭。」

那小貓的似聽懂了般，乖巧地瞄了一下。

昭昭、趙趙

她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抱著昭昭回了屋。

後來每當她喚昭昭之時，她總能看到他那張黑到極點的臉。

回到屋內，她跟傭人要了牛奶，倒給它喝，她則是蹲在旁邊安靜地看著它。

客廳的電視屏幕還亮著。

她當模特的事情她還沒有告訴趙諶，也不知道他知道後會有何反應。

該是笑她自甘墮落，亦或祝她星途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