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

「你在說什麼？為什麼大王一定要讓他去死呢？他不是一個好人嗎？伯邑考究竟犯了什麼樣的錯讓大王非要讓他以命抵命不可。」聽到了這個消息，我再也無法鎮定。十分憤怒的質問著眼前的侍衛。

「如果說蘇將軍的功勛影響到了大王權利的發揮，我承認大王對蘇將軍的進展是有道理的，但是為什麼連他也得忌憚著？他不過是個文人，只不過是名聲好點。為什麼要非殺了不可？」我淚如雨下說來也是奇怪，我從來沒有這麼傷心過。

記得剛來的時候，我也不過是把這個當成了一場遊戲。本來也只是認為一覺睡了也就可以離開這裡。可是在這裡生活了幾年我似乎也習慣了。這裡的人和事以及所有現實的生活。這裡像一個平行的宇宙，讓我用另一種方式生活了下來。

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承認我對他心動了，也許說過的話真的是可以騙人的，但是我的心確實是疼的。尤其是這種根本就沒有力量去阻止的。我本以為這個身份可以給我帶來所有的榮華富貴，可以讓我感受到金迷紙醉一般的生活。

可是現在的我卻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我認不得這裡的，自己花了許多時間才重新學習了這些東西。讓人看不出破綻。而現在這個身份又不得不讓我與心愛的人分離。那麼我又要這個身份有何用呢？

我不經為我的抉擇而茫然了。不知道自殺可不可以回到我原本的世界呢？既然他都已經不在了，雖然他現在仍然活著，可是我卻無力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我把這一切當做一個夢可以嗎？

也許是看著我實在哭得有些凄慘，侍衛也有些不忍心，其實他的死亡也與這位蘇小姐有著脫不了開的關係。可是她哭的這麼傷心還是不要告訴她了，說到底這位蘇小姐也是一位可憐人。

「其實這件事情也怪不了你，不過是因為蘇將軍和西伯侯的關係實在是太好了，大王有所質疑的懷疑到了西伯侯的身上。而對於西伯侯來說，她的兒子便是他的所有，大王一向心狠，自然是願意這麼出手的。」

「而且西伯侯已經老了，他不像蘇將軍手中掌握著軍權他只不過是名聲好點，對於大王來說他是沒有什麼威脅的，但是這個姬公子卻可以算得上是年少有為。大王又如何能容得下這樣的人呢。」

「可是他仍然可以為大王出力呀，他是一個名聲那麼好的人，那麼肯定不會願意去背叛大王的啊。」我憤怒的反駁的侍衛的話語。說這個傢伙去造反，背叛大王怎麼可能？

這個傢伙做了我那麼多天的夫子，我也算是了解他了。這個傢伙彬彬有禮，什麼東西都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怎麼可能去做違反大王命令的事情，別說反對了，只怕是吭一聲都不敢。可是這個傢伙卻這麼說，他難道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可是他是西伯侯的兒子，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他的命運了。所以對於這一切我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去阻止。」似乎是被我的言語說的有些煩了，是為也是一句否定了我的所有話語。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說他好不好？壞不壞都是沒有用處的，只要大王開心，隨時隨地都可以拿著我們的性命去玩。也不亂，他是不是個好人？只要大王說他錯了，那麼他就一定是錯了的嗎？」

「這個是王權至上階級統治，你也是這貴族中的一員，想來其中的道理你也明白。何必去對我議論這些東西。」

我聽了他的話語，沉默不遠深深地思考著。不得不承認他其實說的是對的。在這個完全至上的世界，我們做的怎樣其實真的無所謂。重要的是王位上的人是否真的開心，如果他能開心我們就能活得好。

「到了這件事情和你議論也沒有什麼用處。反而耽誤了你所有的時間。實在是有些對不起。」想清楚了這些道理我也就不再為難這位侍衛了，和他說了一聲抱歉走進了房間。

是為看我似乎想明白了，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再說。他還要去姬公子那裡去下這道死亡的命令，縱然有些不忍心可是他也明白如果自己沒有說出這句話那麼死的肯定也是自己，在生與死的面前任何人選擇的都是自己。

「等等，如果這位大哥就這麼打算去告訴他死亡的消息，我也沒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止的，那麼只求大哥可以將真正的原因告訴他。我也承認我喜歡他，但是我沒有力量去阻止這件事情。只希望大哥可以讓他做一個明白鬼。讓他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我不想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走進房間的我又立刻跑了出來，對著侍衛大哥哀求道。

「既然你們都願意把這件事情告訴我，那麼肯定也願意把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他的對嗎？我不否認我在拖延時間。但是在這最後我也仍然希望他能做一個明白鬼，也許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是我最大的願望。」

「蘇小姐放心，對於這件事情我會告訴他的，這件事情所有的真相他會知道的。紂王下的這道命令只不過是為了欺騙他人，沒必要欺騙你們這些當事人。」侍衛大哥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我的願望。

我拿出了一錠金子來答謝。卻被他推了回來。「蘇小姐明日便進宮了。這些銀子還是留著打點別人吧。蘇家的人全部都在邊疆那邊，也不知道情況如何。未來可能就只能靠蘇小姐自己一個人了。」

是位大哥點出了我的情況，似乎覺得有些唐突。又覺得這個時候說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好。又補充了一句：「蘇將軍年輕的時候曾經認了姜皇後作為妹妹。如果蘇小姐實在覺得艱難也許可以向她求助。」

「就是那位姜皇后嗎？好的，我記住了。在此謝謝侍衛大哥。」我立刻躬身下去拜了一拜，然後又被他立刻扶了起來，說不用了，但是也就只有我明白他的這句話對我究竟有著怎樣的影響。

如果將皇后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那麼她將會成為我在後宮中唯一的支柱。但是萬事萬物皆不能肯定。我也不能那麼隨意。

「女兒啊，你明天就要進宮了，那麼你可準備了什麼呀，話說我這麼一個婦道人家倒也不需要什麼東西要不你把錢財全部都帶著吧，那位侍衛大哥說的有理。你在宮裡肯定要提點不少東西。要不這些錢就留給你花吧。」

「算了娘親這些錢財還是留給你吧。那位大哥不是說了嗎？只要我找到姜皇后那麼她一定是幫我的，所以你就放心好了，他們肯定會給我錢的。」

「現在倒是你的問題，因為如果你沒有好好過日子的話，我一定會很傷心的，現在爹爹已經走了，我們這個家已經失去了最大的經濟來源。這些錢不如留著給您安度晚年好了。那位大哥說了宮裡的這些東西，恐怕是帶不到這裡來的。雖然我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錢才，但是這些錢放在你這裡我也是放心的。所以您放心這些錢我是用不上的。」

「你是真的用不上嗎？不管怎麼說，娘親也是諸侯府里的人。當年追你爹爹的時候有那麼多的人。如果不是我足夠的聰明，恐怕也坐不上這個位置。你又何必來寬我的心呢？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活了這麼多的，年歲有些事情我還是明白的。」

「姜皇后那邊能不能幫你還是一個問號，我們只不過是聽著這位侍衛大哥隨口一說。誰又敢確定這是真的呢？既然我們沒有辦法確定這是真的，我們又怎敢讓這些我能幫上的東西被拒絕了呢？」

「我與你的父親恩愛將近三十多年了，這豪門貴族的壽命本來就短，我們能活到這個時候已經算得上是幸運的了。我能得到你父親這一生的摯愛，我已經了無遺憾。如果你進了宮廷，那麼我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愿，雖然紂王這傢伙我並不放心。」

「其實我也不妨說給你聽。自從你這道聖旨下了之後，我就已經萌生了死志，這些錢財衣服也好，自然都是給你的。我承認我很自私但是在我的心中仍然是我的夫君最為重要。」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般境地，那麼你就不要回頭。而且你自己也是想去和紂王報仇的不是。既然他已經把真相說了出來，那麼我想以你的性格，肯定是不會放過紂王的吧？」

「那麼至於我，那個時候肯定成為了你的累贅，與其這般不如我提前了斷。對嗎？我知道你的心裏面仍然對我有所牽挂可是又想報自己的父親與伯邑考的仇，那麼母親成全你。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你如果想做什麼事情那就儘管去吧，母親永遠是支持你的。」

我從來不曾想過母親已經將我的心事看的這般透徹，一時之間愣住了。也罷，畢竟是比我大了那麼多歲的人。表情都寫在了表面上她又如何看不出來。

「那麼女兒就在此拜別母親了。」我向她拜了一拜，磕了三個頭，算是我們最後的訣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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