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昏迷
「哈哈,真的啊,小紅你真好。咱們趕緊收拾,別打擾小少爺休息,折騰到現在都沒醒呢!而且看樣子好像是做噩夢了。」
小紅向床上的夕藍看去,僅看了一眼就轉過頭,那張臉天黑還是不要細看了。
至於梁隨從自然沒有將小少爺的衣服給扔了,畢竟是主子的衣服就算破了也不是自己這種下人可以做主就扔掉的。
梁隨從拿著衣服走到藥房,一眼望去沒有看見大少爺的身影,便問葯童:「青葉,大少爺來過嗎?」
「哎呦,梁哥,您來啦!」青葉抬頭看見梁隨從立馬將手中的書放下。
「別扯犢子了,快說,大少爺來過沒?我有急事。」
一聽有急事,青葉也不再嬉皮笑臉了:「來過了,找了一會葯嘀咕了一句說什麼早知道就好好學煉丹了,然後說是去煉丹房找長老了,待會應該還會回來的。」
「行,那我等一會。」梁隨從找了個凳子坐下。
「梁哥,你拿這破衣服幹嘛啊?」
梁隨從嘆了口氣,青葉一臉八卦的靠過去。
只聽梁隨從說道:「累啊。」
「切,梁哥你也太不仗義了,不說就不說還想讓我給你按摩,哼,我不想知道了。」
梁隨從又嘆了口氣說道:「我是真累,這兩天找小少爺我都沒休息過,今天把小少爺帶回來后又忙的沒時間休息,現在這麼一坐啊,我感覺自己都要癱了。」
說癱就癱,梁隨從不顧形象的四肢一伸,無力的拉聳著。
「梁哥辛苦了,嘿嘿,我給你捏捏。」
青葉聽梁隨從是真累也就不抱怨了,「梁哥啊,那你給我說說唄,我聽說小少爺都毀容了啊。」
還是想聽八卦的。
看在青葉這麼上道的份上,問的這種沒什麼秘密的事,梁隨從也不介意滿足一下青葉的八卦之心。
「你不知道啊,我剛看見小少爺的時候我都不敢認啊,那個臉啊......」
梁隨從話沒說完就看見一位風度翩翩,氣度不凡的少年挎著大大步走來,正是大少爺藍天。
梁隨從立馬起身和青葉一起站著給藍天施了一禮:「大少爺。」
「你不是守著小少爺的嗎?怎麼過來了?是不是他醒了?」
「大少爺,小少爺沒醒,小的過來是給您送這衣服的,明天老爺就回來了,不知道這衣服怎麼處置的好?」
梁隨從還是有小機靈的,如果大少爺不想放過表小姐,這衣服還是需要的。
至於傷,府上靈丹妙藥多的是,梁隨從自己也不知道在老爺回來前,小少爺的傷是不是就基本消失了。
到時若毫髮無損,或許表小姐都能平安無事也說不準。
藍天接過衣服正準備開口,突然發現了什麼,略一思索:「放到我房間吧,還有,小少爺沒醒之前,讓蘇婉待在房裡好好思過。」
好在夕藍臉上的傷並不是不好治,之前也檢查過身上沒有其它的傷,臉上的傷確實是被打出來的。
好在長老那邊有葯,是不會留疤毀容的。
內服外用,用個一兩次就好了。
但這次的事情絕對沒這麼簡單,還有失憶......這還要等夕藍醒了再好好看看了,等明天爹回來親自幫他看看吧。
至於夕藍,自他昏迷之後意識就來到一處奇怪的地方,天地之間白茫茫霧蒙蒙,分不清方向更看不見除白霧以外的任何東西。
「有人嗎?有沒有人啊?」
夕藍一直跑,一直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累到走不動喊不動,四周都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最讓人恐懼的是什麼?是未知,是孤獨。
夕藍已經開始怕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
索性放棄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該不會是又丟了吧?」
躺下身來,看著天上與四周無差別的白霧又開始思索:「我到底是誰啊?為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一點都想不起來?」
這時,天地之間突然變幻,白霧消散,夕藍站起來觀察著四周。
不多一會場景出現,是間卧室。
「啊~」屏風內傳來女人痛苦的吶喊聲。
有婦人喊道:「小姐堅持住啊,頭快出來了!」
有幾個丫鬟來來回回地從屋內端著染血的水盆出來,端著乾淨的溫水進去。
顯然裡面是有人在生產,可奇怪的是,自己一個大男人站在這裡竟然沒有人看見。
夕藍好奇想看看是誰在生產,或許這想法有些變態,畢竟是女人生孩子,自己一個男人竟然還想進去看看。
可這想法似乎控制不住,腿也不聽使喚的向屏風內走去。
就在快要看見床上那女人容貌時,房門被人用力推開,一個男人在外面喊道:「柔兒,你怎麼樣了?生了嗎?他們已經殺到大門了,我們的人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們得逃了。」
「沐哥,你走吧,我可能快不行了,你快走…啊~」
床上的女人聲音十分的虛弱,疼痛再次折磨著她。
男人沖了進來,來到床邊緊緊抓著女人的手說道:「柔兒,不要胡說,我不能沒有你,你知道的,我愛你。」
夕藍走近床邊看見了女人幸福的笑臉,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哪怕現在虛弱不堪仍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
夕藍看見她的瞬間明顯感覺到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看著女人的臉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突然女人的眼神看了過來,夕藍被這突如其來的視線驚嚇到「她能看見我?」
夕藍激動的向前:「你能看.....」
剛跨出一步,場景瞬間奔潰。
在完全奔潰前,夕藍分明聽見那個穩婆喊道:「生了,是個女娃。」
「你是誰?你是誰?」夕藍失控的向前抓去,再抬頭又是白霧環繞,沒多一會再次重新組成新的場景。
這可能又是哪個山裡,夕藍正不知所措,就聽見遠處有奔跑聲傳來。
向聲源望去,身影漸漸靠近,兩個狼狽奔跑的男女面容漸漸清晰,正是剛才在床上生孩子的女人。
在一旁攙扶的便是被女人叫「沐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