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 白衣女子
第兩百一十七章
商請月皺了皺眉,什麼事能讓王慕然這麼著急?
「月兒,要不要跟我去街上逛逛?」
寧錦墨也被王慕然召回,唐凝跟商請月便去距離流水溪不足十里的街上去瞎逛。
商請月臨走前拿走了兩張曲譜,想要訂成一本曲譜,以後陳少游的曲子她都讓他寫在上面。
「月兒,你都沉了半天的臉了,還不夠?」唐凝跟商請月並肩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唐凝一路賠著笑臉,商請月卻是連眼睛都不看她一眼。
「月兒,你昨夜跟陳少游又是彈琴又是吹簫的敗壞若安跟我的興緻,這樣不厚道的行為還不能抵消我騙的沒懷孕的事?」
商請月驀地頓住腳,沒好氣的道:「到底是誰不厚道啊?明知我那麼盼著肚子里的孩子,你竟然還騙我,我才吹首曲子,你就說不厚道了?」
「月兒,你們那曲子可不一般!」唐凝有些牙咬切齒:「你自己想想看,若是你跟陳少游正在『辦事』激烈的時候突然被那尖銳的曲子驚嚇,陳少游還行么?」
商請月愣住,唐凝的意思是,昨夜寧錦墨不行了?
那她跟陳少游可就罪孽深重了。
乾咳一聲,商請月很是勉為其難的道:「好吧,我就大人大量一點,我們扯平了。」
唐凝翻了個白眼:「您真大度。」
「讓讓,讓讓,驚馬了,快讓開……」
一陣呼天喊地的驚叫聲傳來,不一會兒,馬蹄狂奔的聲音由遠而近,入目所見的是一輛天青色的馬車極快的駛來,撞飛了不少行人,馬車上的車夫臉色一片慘白。
「讓開,快讓開!」
馬車在商請月跟唐凝身前一閃而過,直直的撞上她們身邊的一間米鋪。
馬車被撞到之際,馬車裡躍出兩個女子。
定定的飄落在商請月跟唐凝身前。
是一個青衣女子跟白衣女子。
「小姐,您沒事吧?」一落下,青衣女子便一臉急切的看向白衣女子。
青衣女子搖搖頭:「快去看看那個車夫怎麼樣了?」
青衣女子去看向那被撞到在血泊里的車夫。
白衣女子背對著商請月,她腰間隱隱暈開的血跡剛好被商請月看到。
本想出言提醒,卻在下一個瞬間,女子直直的往前倒去。
唐凝眼疾手快的扶住白衣女子:「姑娘你沒……」
看到女子容顏的那一瞬,唐凝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商請月揚眉,是什麼樣的容顏讓唐凝這麼吃驚。
「沒事,謝謝……」女子站穩后,對著唐凝道謝,卻也在看到唐凝的時候,同樣了瞪大了雙眼。
同時震驚的還有看清了白衣女子面容的商請月!
眉如彎月,眸光似星,眉間一點硃砂,驚艷了她的容顏。
這個女子,跟唐凝一模一樣!
商請月愣愣的看著,這是上輩子的她。
一模一樣的她!
眉間的硃砂,微微訝異而揚起的眉眼,就連那隱隱的酒窩都不變分毫。
商請月走近那個女子,遲疑的道:「姑娘,你是誰?」
白衣女子看了唐凝一眼,這才對商請月道:「我來自南疆。」
唐凝道:「你跟我,很像。」
白衣女子點頭,淺淺的笑道:「若非我的父母就我一個女兒,我都以為你是我流落在外的姐妹。」
聲音溫婉,比唐凝的還要輕柔些。
「小姐,奴婢已經讓人把車夫送往醫館了。」
青衣婢女走了過來,見到唐凝時也是大吃了一驚:「你是誰?」
「惜闕,不得無禮!」白衣女子輕聲呵斥,對著唐凝柔聲道:「婢女無狀,還請夫人見諒。」
唐凝搖頭:「無妨。」
「小姐,你受傷了?」惜闕不經意的看到白衣女子腰間的血,大急:「奴婢帶你去找大夫。」
白衣女子臉色有點蒼白,卻還是有禮的跟唐凝和商請月告辭。
商請月一笑:「姑娘,我姐略通醫術,不如讓她給你看看?」
說著就親密的拉著白衣女子,卻在不經意間撩起了白衣女子的衣袖,露出了女子如雪般的手腕。
女子對商請月的靠近微微蹙眉,疏離的退了幾步:「不麻煩兩位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對著唐凝點點頭便帶著惜闕離去。
「看到什麼了?」唐凝問道。
商清月搖頭,拉起唐凝的手,露出的手腕上有一朵小小的類似火焰的胎記,她道:「娘的胎記是遺傳的,她跟你長得那麼像,我剛剛在猜測她有沒有可能是娘的另一個孩子。」
「那她的有沒有?」
商請月搖頭:「沒有。」
唐凝笑道:「天下之大,長得相似的人也不是沒有,她最多也就是跟我長得像些罷了,走吧,我聽說你要七情香,我帶你去看看配製七情香的人。」
商請月想了想也是,便也不再把白衣女子放在心上,問道:「你知道配製七情香的人?」
「前段時間查出來的,是一生一世的師姐紅袖,也是我三師姐的婢女。」
兩人漸漸走遠,卻不知道在她們剛才站的地方,白衣女子去而復返。
「惜闕,去打聽一下,剛才的那兩個人是個什麼身份,能有那麼多暗衛在暗中跟著,身份定然不凡。」
「是。」
惜闕應下,白衣女子又道:「著重查查那個跟我長得相似的女子。」
惜闕應了。
白衣女子欲走,卻在腳下看到了一張曲譜。
她撿起曲譜,隨意的看了看,秀眉便高高的揚起:「這曲子,是琴簫合奏的吧。」
女子愛惜的擦了擦曲普上染上的灰塵,眼神明亮。
「小姐,主子跟夫人已經到了,現在應該在等你了。」
白衣女子笑了笑:「哥跟嫂子來了這裡,才不會管我呢,他們肯定是在訓燕歸那丫頭。」
說是這麼說,女子還是跟著惜闕上了另一輛馬車。
「惜闕,我腰間的傷不準告訴哥跟嫂子。」
「可您刺殺華國皇帝的事若被查出來……」
「不會查出來!用不了幾日,言國的使臣到來,我的身份就會公開,華國怎麼也不會查到我的頭上來。只可惜的是,沒能把王慕然的命取了,只是傷了一個空殼太后,想想還是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