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教訓

背後突然一陣刺痛使我從熟睡中睜開了雙眼，茫然的抬起了頭，卻看見了站在教室門口的班主任，我和他的目光巧妙的對視了一眼。

他叫吳山，一個三十齣頭的微胖男人，我們平常都叫他山哥，並不是因為他平易近人，而是因為他有時顯露出一副社會氣息讓我們畏懼而已。

「你出來，」

「別看了就是你，出來。」

我從靠窗倒數第二排的位置站了起來，離開座位轉身從後門走出了教室，來到了走廊上。

他來到我的面前對我說「你還敢睡覺，你難道不害怕嗎？」

我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應。

「你和其他人不同，你已經被通報批評一次了，要是再被領導抓到睡覺就要給處分了，但是其他人還有扭轉的餘地。你說要是這次是被領導當場抓住，或者是被領導從監控看到，你準備怎麼辦」

我低著腦袋看著鞋尖，任然沒有回答他。

他又說到「對了，坐在你前面那個張茜上次通報批評的人裡面有沒有她」

我僵硬的回答道「有」

他走到窗戶前，對她叫到「你也出來一下」

她面帶微笑的從前門走了出來，站到了我的旁邊。

他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你們已經讀高三了，都要成年了，怎麼還是這麼沒有自制力呢？你們要知道如果現在挨個處分就沒辦法消除了，對你們的以後可是有影響的。」

我們都沉默了，我看著飛舞在天空中的細雨和不遠處山腰上飄蕩的濃霧，心情又增添了幾份憂鬱。雖然現在已經是深冬時期，但是在周圍叢叢山川的包圍下，就算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四周也漂浮著蒙蒙的白霧，像似給這片天地鋪上了一張潔白的面紗。

他又開口問道「餘暉，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我，等了一會兒，見我沒有要回應他的意思。

又說到「你到底是怎麼了，從你以前和我談心的兩次中，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抱負，有理想的人，你有遠大的志向，有堅定的理想。你是要邁向遠方的，你不是那麼喜歡談論理想的嘛，現在為什麼不說了。」

「不想說」我幾乎是毫無波瀾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不想說，炸的，看穿現實了」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他將頭轉向了張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