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辭職
衚衕內，路燈下，古凡一個人走在回學校的路上。
因為身體的原因，不得不辭去自己喜愛的工作，這讓他心情十分沮喪。
嘈雜的街道上，古凡抽著煙。偶爾遇到一兩隻動物，那驚恐害怕的吼叫聲，真正意義上做到了貓狗嫌。
站在公寓樓下，抬頭看著昏暗的天空，古凡深吸一口氣，「又得拚命修鍊了。」
本以為達到了脫凡境，不說在這個世界上無人能敵，但至少也有了自保之力。
突然的變化，讓古凡不得不放棄之前的想法。
次日一早
古凡醒過來，就開始收拾東西。
已經打算辭去關於醫學方面所有的工作，繼續住在這裡就不合適了。
吃過飯，古凡站在詹天佑辦公室的門口，深吸一口氣，輕輕的叩響了緊閉的房門。
「請進！」
正低頭研究昨天古凡送過來的詹天佑，頭也沒有抬一下。
進入辦公室，古凡看著手中的辭職信，心有不舍，「詹院長，我……」
聽到聲音，詹天佑這才抬起頭，「古凡啊，來來來，你趕緊坐！」
古凡看著站起身向著自己這邊走來的詹天佑，「不了，詹院長，這次我過來主要是想辭職的。」
辭職？聽到這兩個字，詹天佑眉頭皺起，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消失，有些不悅的說道，「怎麼突然想辭職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困難？」
古凡消失的一個多月，學校的很多老師對他肯定是有意見的。
憑啥同樣是老師，古凡就可以在不請假的情況下，還能拿工資。自己等人卻要來學校教書，缺勤還要扣工資。
看著手中的辭職信，古凡吧唧了一下嘴，「沒有，是我個人原因！」
拉著古凡坐下，詹天佑說道，「能說一下有什麼事嗎？」
煎熬了一夜，古凡也沒有想過以什麼樣的理由辭職。
見古凡遲遲沒有回答，詹天佑嘆了一口氣，「嗯，崗位我給你留著，你先在醫院好好工作，等什麼時候想回來教書了，給我說！」
現如今年輕一代的中醫還沒有成長起來，老一輩的中醫卻已經遲暮，有青黃不接的的趨勢。
一名傑出的年輕中醫人即將離開，詹天佑十分不舍。
搖著頭，古凡說道，「醫院方面的工作我也打算辭掉。」
「什麼？」詹天佑從沙發上站起身，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剛才說什麼？」
古凡低著頭，十指抓著自己的大腿，艱難的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話，「我打算把醫院方面的工作也辭了。」
突然的決定，讓詹天佑有些措手不及，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轉了幾圈，轉過頭看著古凡，怒其不爭的說道，「你怎麼可以辭職？」
看著指著自己的手指，古凡閉上雙眼，靠在沙發上，什麼話也沒有說。
詹天佑見古凡臉上的表情，皺著眉，「是不是國家又給你安排了什麼任務？不行，我去給上面說。」
搖了搖頭，古凡
給自己點上一支煙，用了的吸了一口，「不，不是！我身體出了些狀況。」
聽到古凡的回答，詹天佑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古凡的手腕。
脈搏有力，絲滑絲毫沒有任何病症的表現。
收回手，詹天佑沉著臉，「我是一名中醫，雖說沒有國手那般厲害，但基本的病症我還是能判斷的。」
病嗎？如果是病的話，古凡會想盡辦法給自己調理好。就算是絕症，他也不會放棄做一名醫生的理想。
可自己患的不是病，是比病更可怕的東西。一個不慎，很可能傷害到周圍的人。給這個安逸了幾十年的國家，造成無法想象的破壞。
搓了一把臉，古凡艱難的說道，「不是病，是比病更可怕的東西。」
古凡的表情不像是說謊，詹天佑關切的問道，「到底什麼情況？」
舔了一下嘴唇，古凡說道，「抱歉，有些事情您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得到回答，詹天佑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古凡的肩膀，以示安慰。
歸來的古凡，突然身體異樣，不用多想，詹天佑也大概猜到是他消失的一個多月造成的原因。
「事情嚴重嗎？」
艱難的笑了一下，古凡搖頭，「不算嚴重，最慢五年，最快一兩年應該可以康復！」
一名脫凡境強者，想要踏入太虛境，至少需要四五十年的時間。可古凡不一樣，他已經找到了快速修鍊的方法。
如果能解決金錢上的問題，五六年的時間，踏入太虛境還是有希望的。當然，要是運氣再好一些，一兩年的時間也不是不可能。
「那……」本想繼續勸說幾句，最後所有的話，化作一聲嘆息，「行吧！你的辭職信我收下了，如果病好了，歡迎你繼續回來教書！」
「嗯！」
離開辦公室，看著走在校園中的學生，吹了一下額頭上的頭髮。
給古悅，葉瑩瑩以及劉禕發了一條簡訊，說了一下自己辭職的事情。
不等古凡下樓，古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哥，你在哪？」
坐在花壇邊上，聽著電話那頭呼呼的風聲，古凡輕笑道，「在辦工樓門口的花壇這。」
「等我！」
看著腳下一群螞蟻從蟻巢中爬出，向著更遠的方向跑。
螞蟻是昆蟲的一種，屬於節肢動物，它們沒有大腦，完全是靠神經中樞趨勢這它們的行動。
可就算是沒有大腦的生物，都能感覺到古凡身上散發出的血腥氣息，可見現如今他的情況到底有多危機。
這個蟻巢中的蟻群非常龐大，只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布滿了古凡腳下的地面。
成百上千的螞蟻毫無秩序，爭先恐後的從蟻巢中爬出，甚至出現了踩踏。
哪怕身受重傷，催死掙扎也要向著更遠的地方逃竄的螞蟻，古凡苦澀的輕聲呢喃，「連你們也感覺到了嗎？」
「哥！」
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古凡抬起頭，強行漏出一抹笑容，腳下輕點，躍過逃竄中的蟻群，站在古悅身前，「著急什麼？我又不走！」
葉瑩瑩
看著一個多月沒有見過的師父，心中鬆了一口氣，還以為這位又發生什麼事了，「師父，你咋突然辭職了？」
聳了聳肩膀，古凡竟可能表現輕鬆一些，「我這種人三天打魚，四天曬網的，繼續留在學校教書不是誤人子弟嗎？」
剛開學不到兩周的時間，古凡就有兩三次沒有上課。更狠的是最近一次，一個多月都見不到人。
感覺古凡說的好有道理，葉瑩瑩無法反駁。
古悅深知哥哥對於醫學的熱愛，要是沒有辦法，他根本不會辭職，「是不是學校方面對你消失的一個多月，有意見了？」
葉瑩瑩瞪著眼，「他們敢，就算有意見也得憋著。師父你給我說，是不是學校把你開除了，我去找爺爺，讓他出面。」
聽著葉瑩瑩咋咋呼呼的聲音，古凡搖頭說道，「別瞎想，是我自己主動辭職的。一個多月不來學校上課，完全就是誤人子弟。還不如辭職，做點其他的事情。」
古悅有些不相信，疑惑的問道，「真的？」
「真的！」
有些事情，還是不讓身邊的人知道為好。自己的身體狀況，如果無法解決，古凡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師父，那你辭職之後打算做什麼？不會是離開京都吧？」
突然的辭職，讓葉瑩瑩有些擔心古凡會離開京都。兩個人接觸雖不多，但師徒之情還是存在的。
對於未來的事情，古凡也不清楚，「不知道，可能做生意吧！至於離開京都應該不會，更沒有那個可能。」
作為古武者，還是一名擁有脫凡境實力的強者。華夏方面就算無法約束，也要竟可能的讓他在自己的監控範圍之內，決不允許他在這個社會上四處遊走。
做生意？葉瑩瑩上下打量著古凡，有些不可置信，「師父，你真不像是做生意的那塊料！」
古悅站在旁邊，點著頭，十分贊同葉瑩瑩的說法。
拍了一下自己這個徒弟的頭，古凡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麼不像做生意的那塊料了？」
「你聽過無奸不商這句話嗎？師父，你太過感性化，這樣做生意很容易虧本的。」
對於這個徒弟的評價，古凡有些不悅，「什麼意思？」
葉瑩瑩雙手背在背後，抬起頭，漏出天鵝般細長的脖頸，「無奸不商。只有貪婪的人，做生意的時候才能讓利益最大化。你是醫生，而且還是具有職業操守的醫生。這也證明了，師父你做不到如商人那般讓商品利益最大化。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麼生意，但相信也會與中醫方面的東西分不開關係。舉個例子，你打算做中醫藥生意。」
見葉瑩瑩若有其事的說著，古凡臉上的笑容收斂，認真的聽著。
「國內中藥種植大部分都是人工養殖，再加上絕大多數的種植戶沒有專業知識，這也造成了中藥的品質參差不齊。師父你對於中藥的要求很高，品質越高的中藥，價格也就會越高。可這些只有懂行的人知道，絕大多數的百姓以及藥店卻不會這麼認為。他們只會購買自認為最合適的葯，這樣會造成你的藥材滯銷，完全無法達到盈利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