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不知廉恥
見李鵬飛有動手的意思，一名超凡者開口，「哼，就你這點實力，不知死活！」
古凡的臉上的笑容收斂，眯著眼看向說話的中年人，「他不知死活，你又算什麼？」
隨著古凡一字字的說出，他身上的氣勢漸漸攀升，超凡者的力量漸漸展露出來。
七人的面色變的驚駭，滿臉不可置信。
之前開口的那名超凡者，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怎麼，怎麼會？你丹田不是被廢了嗎？」
此時此刻，古凡展露出來的實力，已經比這位超凡者高出一個層次，如何讓他不驚恐，如何不讓他害怕。
古凡冷冷的看著在場的其餘七人，「我本不願惹是非，可你們為何要一直咄咄相逼。走吧，到了山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轉過頭，古凡腳尖用力點在地面之上，人如炮彈一般激射而出。再落地時，已經到了百米之外。
沒有理會身後的眾人，古凡相信他們會來，因為他們想要得到自己身上的秘密，想知道他為何能夠修鍊的這麼快。
七人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輕鬆，一個個面色陰沉的可怕。
「走吧！我就不信，三個超凡，還打不過他一個！」
「楊岳說的對，他就一個人，還能與咱們三個正面對敵？」另一名超凡上前一步，「他身上有太多秘密，咱們只要擒下他，脫凡指日可待。」
平復了一下心中駭然的情緒，之前開口的超凡強者點了下頭，「韓策兄說的對，他一人還能翻了天不成！」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利益的誘惑下，七人已經陷入瘋狂。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其中存在的危險有多大。
「走，不能讓一個晚輩小瞧了咱們！」柳葉宗的宗主唐不凡開口，率先向著遠處奔去。
小山上，早有一群人在這裡等候。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們三五成群，彼此之間很有默契的沒有說一句話，目光全部看向京都市區的方向。
一名老者站在樹巔之上，看著疾馳而來的身影，淡淡開口，「來了。」
老人的聲音很輕，可架不住在場的全是古武者。
身影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就連實力只有宗師境的年輕一輩，也看到的有人在叢林之間穿梭。
古凡的速度很快，兩旁的樹木只是一閃而逝，就遠遠甩到身後。當他快到山腳時，早已感覺到那裡有著一群人，沒有猶豫，沒有膽怯。
隨著古凡的靠近，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是，古凡！」
「是超凡者的氣息，」
「怎麼可能？他丹田不是被廢了嗎？」
「他到底是如何修鍊的？」
「難道前幾天的能量潮是他弄出來的？」
……
在眾人討論之際，古凡已經來到山頂，站在人群的最中央，環顧四周。在場的熟人不少，絕大多數都是他大一一班的學生。陌生的人卻很少，但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告訴古凡，他們不是等閑之輩。
一名脫凡境的強者看著古凡，「年輕人，以你現如今的修為，早已發現我們在這裡，為何不跑？」
古凡抱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與其東躲西藏，最後被抓，不如大
大方方的站出來。」
關雲起看著古凡，眼漏殺機，身上作為脫凡者的力量在外泄。讓一群只有宗師境界的晚輩，面色蒼白，一個個驚恐的後腿。
面對脫凡境的關雲起，中年人絲毫不懼，抬起頭看向樹梢站立的人影，「關雲起，收起你的氣勢，在場的可還有我宗門的晚輩。」
沒有理會中年人的抗議，關雲起從樹上一躍而下，一步之間已經來到古凡身前，「你敢騙我！《黃帝內經》只是你修鍊功法中的一種，不是全部！」
看著面前的關雲起，古凡沒有如之前那般，被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所懾，「你搜過我的魂，讀取過我的記憶，我有沒有騙你，你比誰都清楚。」
關雲起眼神冰冷，「可你丹田被廢，現如今又踏入超凡境，這你如何解釋？」
直視這關雲起，古凡身上超凡者的氣息隨之而出，抵抗著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你算老幾？」
聽到古凡的話，關雲起被氣笑了，「哈哈，哈哈哈……」
聲波夾雜著關雲起的真氣，如一道漣漪不斷擴散，樹上的鳥兒被驚醒，向著遠方飛去。
塵土飛揚之間，一群只有宗師境界的晚輩，在宗門長輩的幫助下，才勉強站立在哪裡。可他們蒼白的臉上，證明此時此刻並不輕鬆。
這裡是京都，超凡者以上的實力都會受到京都威壓的壓制。
一些實力低微的超凡者，擋在自己晚輩前面連連後退，以免聲波傷及到他們。
古凡沒有退，在聲波一次次的衝擊下，如一桿標槍一般站立在那裡。
京都的雲，在一點點向著這邊匯聚，星光漸漸暗淡，月光被烏雲遮擋。
此時此刻，古凡不僅要承受關雲起身上的氣勢壓迫，還要承受著京都的威壓。他的額頭已經滲出汗水，可就這樣，他還是咬牙在堅持。
丹田處的珠子感受到古凡的不屈，感受到了關雲起的敵意，開始不斷的顫動。
「一群活了千八百歲的老傢伙，在這裡欺負一個晚輩？真不知道廉恥！」一個聲音從遠處出來。
聲音很輕，但聽在所有人耳朵里，猶如一道炸雷般響亮。
關雲起被這個聲音嚇得的連連後退，全神戒備，「是誰？出來，別裝神弄鬼？」
王劍閣取下背後背著的長劍，持劍而立，如臨大敵。
齊天聖從石頭上站起，身上的氣勢隨之而出。
張鳳華，楊昊欽對望一眼，「來者不善！」
「聯手！」
「好！」
簡單的幾句話，讓二人站在一起，準備聯合抵抗即將到來之人。
「大明宗弟子向我這邊靠攏！」
「昊天宗弟子站我身後！」
「柳葉宗弟子做好戰鬥準備！」
「落霞宗弟子戒備！」
……
看著在場所有人如臨大敵的樣子，古凡有些吃驚，他不是吃驚於這群人太過謹慎，而是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一個老人，提著一個鳥籠，一手握著紫砂壺，突兀的出現在場中。
「不知廉恥，不知廉恥！」鳥籠中的八哥不斷重複這老人
之前說的話。
突兀的聲音，讓在場實力低微的人這才發現突然出現的老人。
一個個連忙全身戒備，連連後退。
老人看著在場的五名脫凡境強者，「哎，我養的鳥都看不過去了，現在華夏古武界越混越回去了。」
「回去」
「回去」
老人喝了一口茶，提起鳥籠，「是越混越回去。」
「是越混越回去！」
「越混越回去！」
八哥在籠子中上下跳動，時不時的重複一句老人說的話。
老者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面上無光，八哥不斷的重複，讓他們憤怒。
感覺不到老人身上的氣息，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眼前這個人實力強的可怕，已經遠超他們。對於這種強者，就算憤怒，也要把火氣壓下。
王劍閣持劍抱拳，「不知前輩何人？」
老者回頭看著王劍閣的服飾，「劍閣的？王不留是你什麼人？」
聽到老人提到這個名字，王劍閣有些駭然，「正是家父！」
「哦！」老人點了下頭，提起一絲興趣，「那老傢伙現在還活著嗎？」
聽到老人如此開口，在場的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王不留是何許人也，曾經的劍閣第一人。蓋壓那個時代，無人與之企及。就這樣一個人，被眼前的老者如此說，足以證明對方的身份地位。
「家父於三十年前羽化。」
「又死了一個老傢伙！」老人的目光轉向齊天聖，「你家那個呢？也死了？」
齊天聖眯著眼，對於老人的話十分不滿，身上的氣勢一瞬間爆發出來，預有出手的架勢，「閣下，我父親雖死，也不是誰都能侮辱的。」
老人滿臉不屑，「跟你家那老東西一個德行，實力不咋地，話還沒說兩句就要動手。」
「嘎吱」
齊天聖雙拳緊握，對於老人語中的不敬，動了火氣，欲要出手之際。
楊昊欽擋在其身面，「齊兄，莫要上火，眼前這人還不知是敵是友，如此這般，很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老人走到一處石頭上坐下，放下手中的鳥籠，盤膝而坐，「還是楊家小子懂點事，回去給你母親帶個話，讓她常來京都走走，都一把老骨頭了，還不知道能活幾年，多走動走動，別成天想著長生。長生那麼容易，至從李耳飛升之後，近一千多年來，可還聽說有人得道？天地規則變了，不是曾經。」
喝了一口茶，拍了拍身下的石頭，老人擺擺手，「都坐，都坐，別那麼緊張，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說的輕鬆，可在場除了古凡之外，誰又能真的放鬆下來。眼前這人，實力不知深淺，如動了殺心，自己這邊勝在人多，還能聯合起來反抗一二。運氣好，或許還能跑掉一兩個。
楊昊欽抱拳躬身一禮，「還請問前輩高姓大名，我也好回去給母親帶話。」
老人指著楊昊欽，「嘖嘖，小傢伙心機不少，我姓李，人送外號李瘋子。」
李瘋子？這是什麼鬼外號！在場的人心中雖有疑惑，可沒有一個人敢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