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 滾出去
次日，古凡起床，心中一股悸動，讓他無心修鍊。
看著窗外緩緩升起的太陽，眉頭緊皺，『為何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是有事要發生嗎？』
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感，盤膝而所，修鍊了不到十幾分鐘，始終無法入定。
嘆了一口氣，古凡走到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一下，出門繞著操場跑了十幾圈。
大汗淋淋，心臟的跳動加劇，可那種莫名的壓抑還是存在。
白雪白冰看著坐在那裡的古凡，見他神色凝重，不明所以。
「姐，昨天他還表現的龍精虎猛的，今天這是咋了受傷了？」白冰十分好奇，古凡今天怪異的舉動。
白雪搖著頭，「看他這樣子，不像是受傷，更像是有什麼心事。」
兩人的竊竊私語，絲毫沒有引起古凡的注意。他眉頭緊皺，思索著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父母，妹妹現在都被保護，一般的古武者想要傷害到他們絕無可能。難道是那天殺人的事情暴露了？』
古凡的電話鈴聲剛想，他就迅速的接起，「喂，你好！」
「古凡，馬上來手術！」
聽到是申屠悅的聲音，古凡也不等坐在旁邊的人白雪兩姐妹讓路，撐起桌子一躍而出。
一路上，也不管周圍人驚訝的目光，用百米衝刺的速度，五分鐘就已經跑到了手術室門口。
當站在手術室門口，申屠悅直接開口，「我一名學生出了車禍，我希望你能主持這場手術。」
聽到申屠悅的話，古凡點了下頭，心中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病人呢？」
「正在送來的路上。」
「申屠先生，您也別著急，一般車禍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
聽到古凡的安慰，申屠悅只是點了一下頭，然後坐在長椅上，悶不吭聲。
幾分鐘后，急診科的醫生推著擔架床出現在手術室的走廊上。
看著病人到了，古凡正準備進入手術室進行消毒工作。
可隨著古凡的轉身，心中的那種壓抑感越來越強，讓他有些有些呼吸跟不上，停下腳步，目光獃滯的看著越來越近的擔架，熟悉的面容，差一點讓他摔倒在地，「怎，怎麼會，她，她不是在z市嗎？」
「血型檢查了嗎？」
「還沒有，一路上我們一直在搶救病人，還沒有進行化驗。」
古凡快步跑上前，推著手術床，「不用化驗了，病人是b型血！」
聽到有人回答，手術室的護士，連忙跑去血站取血。
當病人放在手術台上，古凡已經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進行消殺工作，「去，準備三十六根銀針。」
病人情況危機，只是單純的手術工作已經無法及時挽救她的生命。古凡必須要用天罡三十六針，保住她最後一點生機。
當古凡站在手術台上，看著那張絕美的容顏，蒼白的毫無血色，身上的鮮血不斷的流淌，像是給她穿上了一件鮮紅的新衣。
也不等麻醉師上麻藥，古凡拿起盤子中的手術刀，劃開病人身上的所有衣物，精神力釋放，對病人來了一個全身上下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的探查。
肺部，心臟被肋骨刺穿，雙臂骨折，雙腿粉碎性骨折，頭部撞擊傷，當檢查結果出來，古凡的雙眼已經通紅。
這裡可是京都，現在可是上班高峰期，什麼樣的車速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勢。
銀針到了，古凡拿起銀針，開始在病人身上布置天罡三十六針，封氣，封命，封神。
當最後一根銀針落下，古凡立馬吩咐手術開始。
手術室外，一名西方青年著急的感到手術室外，「申屠教授，我的妻子怎麼樣了？」
「詹姆斯，笑笑正在接受搶救。」
「oh，mygod。為什麼會這樣？能給我說一下她現在如何了嗎？」
一名手術室的護士，剛從手術室中出來，身上還穿著帶血的白大褂。
「你好，您是病人的家屬吧？」
「是的，我是病人的家屬，請問一下我妻子現在如何了？」詹姆斯聽到有人詢問，連忙上前接話。
護士嘆了一口氣，「情況很危機，還請做好心理準備。」
「no！」詹姆斯抱著自己的頭，蹲在地上，泣不成聲，「上帝，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一定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見到詹姆斯傷心欲絕的樣子，申屠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詹姆斯，我已經給笑笑請了最好的醫生救治，相信她會沒事的。」
護士看著痛哭流涕的詹姆斯，嘆了一口氣，「先生，您是病人的家屬，那還請您簽個字，這樣我們也方便下一步治療。」
看著手術確認單上，一排排的病例清單，詹姆斯癱坐在長椅上，「醫生，我放棄我妻子的治療，我不想讓她生活在痛苦之中。」
聽到詹姆斯的話，申屠悅與護士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護士皺眉看著眼前這個西方人，「先生，您確定嗎？如果您放棄，我們將停止一切治療。您的妻子很可能因此失去生命。」
「當然!」詹姆斯低著頭，語氣低沉，更咽，「我妻子是一個驕傲的人，她不會允許自己下半生，只能躺在床上需要他人照顧。」
申屠悅平復了一下心情，「詹姆斯，你是笑笑的丈夫，你應該知道，這個決定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但我更了解我的妻子，我會尊重她的意願。」
申屠悅聽到這話，長嘆一口氣，坐在長椅上，不再多勸。
護士為這個男人的決定有些憤慨，但更多的卻是無奈，從病歷夾中取出一份合同，「先生，如果您確定放棄治療，請在這裡簽子。」
看著病例上的淚痕，護士相信詹姆斯做出這樣的決定同樣也非常難過。
帶著簽署的文件，護士再次進入手術室，「醫生，病人家屬決定放棄治療。」
聽到護士的話，圍在手術台附近的醫生護士，手上的動作漸漸停止。
古凡頭也沒有抬一下，「手術繼續！」
聽到主刀醫生的話，一群醫生護士有些驚訝，
「可是，病人家屬已經簽子了。」
古凡從托盤中取出一把鉗子，小心翼翼的夾著粘連在心臟上的肋骨碎片，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我說了手術繼續。」
在場的八名醫生護士彼此看看對方，還是有些猶豫。
「古醫生，您知道如果手術成功或者失敗，將要面臨什麼嗎？」輔主刀醫生開口提醒。
在病人接受手術治療前，現場沒有病人家屬，醫生可以根據情況，進行緊急治療。如果現場有病人家屬，且沒有經過病人家屬同意，擅自對患者進行手術，將要面臨衛生系統的審查，以及承擔被告上法庭的風險。
古凡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我讓你們繼續聽到沒有，有什麼事我一個人承擔。」
操起盤中的一把手術刀，抵在旁邊醫護人員的脖頸上，劃出一道非常淺的口子，「你們相互作證，是我逼迫的。」
把手術刀甩到托盤中，古凡繼續低頭做手術。
剛才那麼一瞬間，古凡的速度實在太快，快的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術刀已經甩到了廢棄物托盤中。
在場的醫護人員從驚恐中反應過來，彼此看了看對方嘆了一口氣。
摸著勃頸處的滲出的鮮血，輔助刀嘆了一口氣，心中想著，『這傢伙醫術再高，也只是個年輕人。』
坐在手術室外的詹姆斯，等待了半個多小時，絲毫沒有見一個醫生護士出來，有些不安，焦躁。
目光看向緊閉的手術室大門，緩緩站起身，來回踱步，「申屠教授，我為什麼還沒有見到醫生護士出來？」
申屠悅看著手術室上面還亮著的手術燈，同樣也感到好奇。通常情況下，當病人家屬簽署放棄治療協議后，最多不過十幾分鐘就應該出來才對。
一名護士推開手術室的大門，「快讓血庫再送10袋b型血漿。」
吩咐完，護士正準備關閉大門。
詹姆斯上前幾步，拉著將要關閉的大門，「護士，我不是已經放棄治療了嗎？為什麼你們還在搶救。」
護士看著雙眼通紅的詹姆斯，「很抱歉，我們主刀醫生不願意放棄治療。有什麼後果，他願意一個人承擔。」
「fuck，你們這樣是不尊重病人家屬的意願，我是一分錢也不會出的。」詹姆斯十分著急，憤怒的咆哮道。
護士語氣中有些無奈，「那是您的事情，我們只是按照主刀醫生的吩咐做。」
聽到這話，詹姆斯伸手推開擋在手術室門口的護士，衝進手術室。
看著正在不斷給病人坐著手術的主刀醫生，「你們幹什麼，我已經說了放棄治療。」
古凡抬起頭看著一名帥氣的西方人，眼神冰冷，「滾出去！」
無影燈下，古凡那雙冰冷的雙眸讓詹姆斯上前的動作為之一頓，很快又反應過來，「該滾出去的是你們，我是病人的丈夫，我不允許你們繼續手術。」
古凡把肺部的一根銀針拔出，直接甩向門口的詹姆斯。
一抹寒光閃過，劃過詹姆斯的面頰，銀針最後死死的釘在手術室的大門上。
古凡一邊調整著手中的銀針，「我再說一遍滾出去，要不然下次我丟出去的就是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