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好奇

第560章 好奇

鍾佩符沉聲道:「你哪來的鑰匙?」

鍾敬人十分聰明,業已料到一切都已泄露,遂答道:「孩兒叫鍾富配的。」

鍾佩符冷哼兩聲,道:「你好大的狗膽!」聲調一頓,接著又道:「你接二連三偷上『鐵樓』企圖何在?」

鍾敬人道:「孩兒說過,為了好奇……」

鍾佩符介面叱道:「胡說!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鐵樓』中都有些什麼東西?」

鍾敬人道:「爹說過,但是孩兒卻沒見過。」

鍾佩符道:「那你是信不過爹了?」

鍾敬人搖頭道:「不是,的確只是好奇……」

鍾佩符沉聲介面道:「說實話,你在『鐵樓』中,偷取了些什麼走?」

鍾敬人道:「爹說過那些東西,都是巨毒,所以孩兒動不敢動……」

鍾佩符猛地一拍桌案,道:「你說老實話不?」

鍾敬人很快的接話道:「孩兒說的是老實話。」

鍾佩符牙一咬,高聲對外廂喊道:「興弟你進來。」

鍾興聞聲而進,鍾佩符手指敬人道:「從你找到這奴才之後,有沒有和他離開過?」

鍾興道:「沒有。」

鍾佩符頷首再三,轉向敬人道:「你過來!」

鍾敬人走到父親身畔,鍾佩符立刻動手在敬人身上搜索,除了搜出那把鑰匙外,別無他物。

鍾佩符把鑰匙放置囊中,鄭重的對敬人道:「奴才你聽明白,從現在起,你睡在我的房中,我叫你興叔陪著,寸步不離,你若敢再弄狡猾,我就打斷你的狗腿!」話鋒一落即起,轉對鍾興道:「興弟,敬人的任何行動,你都能管,若實在看不過眼,他也不肯聽話時,你就廢了他的雙腿,我不怪你!」

鍾興道:「將軍,事情沒有這麼嚴重,屬下會當心照料公子的,隔三載下山一次外,這十年就沒再離開過山區,如今有些靜中思動了。

「屬下有心請求將軍,明日和葛將軍商談一次,准許屬下伴著公子,到山區外邊走一趟,一年可歸……」

鍾佩符介面道:「此時正在用人之際,何況興弟你負有專責……」

鍾夫人在沉思剎那后,卻介面對鍾佩符道:「佩符,興弟這個辦法是上策,我贊成!」

鍾佩符道:「辦法是不錯,但是夫人請想,我用什麼理由去和葛大將軍說呢,總不能說這奴才已難管教……」

鍾夫人介面道:「我相信葛大將軍,不會多問你的!」

鍾佩符搖頭道:「我不能去!」

鍾夫人急了道:「這為什麼?」

鍾佩符道:「我一生從沒為私務求過人,如今卻為個不爭氣不要強的奴才,去向人作明知不該的要求,我不能幹!」

鍾夫人道:「佩符,事有大小,若萬一不幸時……」

鍾佩符沉聲介面道:「他敢!」聲調一落又起,道:「當真有了不幸,夫了該知道我的脾性,我將親手處治這個奴才,而毫無顧借,像當年軍中……」

鍾興這時驀地雙膝跪地,道:「將軍可容屬下再說句話?」

鍾佩符急忙上前攙扶,道:「興弟,有話好話,快請起來。」

鍾興搖頭道:「屬下相隨將軍半生,無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向將軍和今生唯一的要求,請將軍准許屬下與長公子離山!」

鍾佩符雙眉緊鎖,道:「興弟,你這是逼我了!」

鍾興雙手撲地,道:「不敢,屬下以半生苦勞,作此請求!」

鍾佩符猛一咬牙,道:「興弟,你當真?」

鍾興道:「是屬下生平之願!」

鍾佩符嗯了一聲,道:「好,明天我去向葛大將軍求說!」

鍾興欣然道:「屬下謝過將軍!」

鍾佩符冷冷地說道:「你起來吧。」

鍾興起身,鍾佩符接著說道:「興弟你聽明白了,在沒得葛大將軍出山令以前,敬人這奴才我交給你了,若有違規不德之事,我決不容忍!

「我再說一遍,若在出山軍令未下之前,這奴才設有妄行,我決不留情,那時你再多話,別怪我以軍法從事!」

鍾興道:「屬下理會得。」

鍾佩符目瞪著敬人,道:「我怕你要上這奴才的當!」

鍾興道:「長公子深明大義,屬下的相信不會有問題發生!」

鍾佩符冷哼一聲,道:「但願如此!」話鋒一頓,轉向敬人道:「奴才,聯手陣式是不是明天就學全了?」

鍾敬人道:「是的,不過爹要是不放心的話,孩兒從現在起,可以不離此堡半步,那聯手陣式不去學了。」

鍾佩符冷冷的看了敬人一眼,道:「只剩下一天,要有始有終,反正你興叔會陪著你去!」

鍾敬人道:「是,孩兒遵命。」

鍾佩符道:「現在你聽話了,哼!」聲調一落,揮手道:「去搬自己的行李,別忘記從現在不許離你興叔一步!」

鍾敬人恭應著,和鍾興去了。

鍾夫人在鍾興走後,才低聲道:「佩符,你不覺得對敬人這孩子,太嚴厲了些!」

鍾佩符苦笑一聲道:「夫人你沒有注意,這孩子眼神不正,時時流露出詭詐陰險的凶光,我斷定他必然已經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

鍾夫人介面道:「沒聽興弟說嗎?他枯坐在『孤獨石』上……」

鍾佩符搖頭道:「夫人,這孩子的話能信嗎?」

鍾夫人詫然道:「這是興弟說的……」

鍾佩符介面道:「不錯,但卻是興弟在『孤獨石』畔找到他后,他對興弟說的,在興弟沒找到他以前呢?」

鍾夫人道:「我相信他不會撒謊!」

鍾佩符看了夫人一眼,道:「怎見得?」

鍾夫人道:「你問他『鐵樓』鑰匙的事,他實說了,可見……」

鍾佩符冷哼一聲,介面道:「夫人,你平日的確是太縱慣他了,說實話,我問他鑰匙的事,在話意中,已暗示給他我已知道了一切!

「否則我只要換個問話的方法,保證這孩子會搖頭否認私配鑰匙的事,但我不忍親自聽到他欺騙我的謊話……」

鍾夫人皺起眉頭介面道:「你如此自信!」

鍾佩符苦笑了一聲道:「夫人,你看清這孩子今夜所穿的衣服沒有?」

鍾夫人道:「自然看清了。」

鍾佩符道:「他穿著夜行勁衣,為什麼?」

鍾夫人一笑道:「他也沒有什麼呀?」

鍾佩符哼一聲道:「這證明他是去干某件事情,勁衣方便而隱密!」

鍾夫人道:「怎見得?」

鍾佩符道:「你別被他那巧妙的安排所欺,他騙得了你,卻騙不了我,今夜他做的勾當,不但多,並且是非常費力!」

鍾夫人不悅的說道:「敬人這孩子最近不很聽話是實,私配鑰匙不當也是實,但卻不至於像你所說,在『勾當』些什麼?」

鍾佩符道:「夫人不信?」

鍾夫人搖頭道:「不信!」

鍾佩符道:「夫人你沒注意,他那身夜行勁衣的臉前和後背,皆被汗濕透,這是證明他作了些十分費力的事情……」

鍾夫人介面道:「大概是你的眼睛有毛病了,我沒看見汗濕……」

鍾佩符介面道:「我的眼睛沒有毛病,也不怪你沒有看到濕痕,實在是這孩子太聰明了些,已將汗濕的地方叫風吹乾!

「但是我卻十分注意,他那勁衣前胸和後背上,都有一片灰白的濕汗干透所留的斑痕,不信可以……」

鍾夫人突然想起來了,果然如此,當時她已看到了那種灰白色的痕迹,這曾奇怪過那是什麼東西。如今經鍾佩符說明,她才恍然大悟,於是頷首道:

「夫人請想,這孩子有多可怕!」

鍾夫人道:「佩符,想想看,這孩子會作些什麼可怕的事!」

鍾佩符道:「必與『鐵樓』有關,來,我們去查個清楚!」

鍾夫人點點頭,於是夫妻二人奔向「鐵樓」。

天亮了!

鍾佩符夫婦,還在清查「鐵樓」上的一切毒品。

鍾敬人卻已起身,鍾興更早,已柬齊相待!

鍾敬人神色自若的洗臉並用過早點,才對鍾興道:「興叔,咱們走吧,到堡外去接鈞弟。」

沈鈞每天五更,到「中無畏堡」和敬人會齊的事,已無人不知,鍾興自更清楚,答應著跟在敬人身後到了堡外。

他倆在堡外門旁,等了有半個時辰,卻仍不見沈鈞前來,鍾興不由暗覺奇怪,鍾敬人也是皺著眉頭唏噓不已!

又半響,鍾興忍不住開口道:「公子,是不是我們出來得晚了些!」

鍾敬人皺眉道:「好像並沒晚呀!」話鋒一頓,接著又道:「也許稍晚了些,興叔,我們到任伯父那兒去……」

鍾興介面道:「對,反正是要在那兒見面的,公子請!」

於是鍾敬人在前,鍾興在後,飛馳登上了山徑!

「上無畏堡」中,鍾敬人和鍾興,見到了翹足急盼知心人來的任筠,和老英雄任萬山,但卻不見沈鈞!

彼此見面,任筠首先問敬人道:「鈞哥呢?」

鍾敬人咦了一聲,道:「鈞弟還沒來嗎?」話聲一落,又道:「我今天晚了些,在堡門外等不到他,認為他必然已經來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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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趙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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