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磚器創新

當楊天再次嘗試燒陶來解決飲水安全問題的時候，因為經過仔細的思考在選土、風乾、木炭與陶窯等方面都稍稍有所用心，似乎質量上還算是比之前那件根本不成功的殘次品提高了很多。終於製作成功了一件勉強能在吊起來並掌握距離火源一定距離的情況下可以燒開水而不會破碎的陶器。只不過這東西與其說是陶器，感覺上倒不如說是某種青磚。很顯然：儘管使用了木炭，可或許是因為木炭的質量，也或許是陶窯傳火孔有問題，還是達不到燒陶的溫度，因此燒成了「磚器」

當然，此時氏族內的男女老少還不明白磚和陶的區別，因此見到楊天能夠用泥巴製造成這麼複雜規則的石頭，更是有些崇拜起來。只是楊天當然知道自己出品的這些東西的真實質量，可不敢用一件磚器經常性的用來燒水或做尋常容具，要是那樣的話說不定就要露餡了。因此也不得不多花費時間準備另外幾件備用。

制陶的嘗試在此時的楊天看來，反而是多少有些失敗的。因為：在人們並不了解喝生水的安全隱患，也沒有經常遇到不好年景需要儲存糧食的情況下，並沒有對陶罐一類東西的迫切需求。換句話說：在這個時代，陶器出現與否，並不會決定一個氏族或部落的生存競爭能力會有本質的改善，這或許也是自己印象中有個「無陶新石器時代」的原因？

看來，只有在人們都熟悉的石器上下功夫，島上的部落才會真正自己的本事究竟有多大。。。

一開始的時候，楊天以為耐心打磨一件石器，肯定比現在島上人們用的那些粗糙舊石器就會強多了。可是卻沒有想到，楊天在磨製石器上整整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目測進度極為緩慢。要按照自己的理想製作出一件像樣的石斧，以自己現在的手藝乃至選料，恐怕沒有幾個月的勞累根本不成。

而且在島上生活了幾天，楊天也多少了解到一些常識：石器是會磨損的，誰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本質上的外行花費幾個月時間摩好一件石器之後能用多久，效費比如何。更重要的是：島上非農耕，而以漁獵採集為主且還算寬裕的生活，真的迫切需要改良石器么？這裏的環境簡直就像一個讓人安於消極的困地。。。

天亮之後，一個部落內外氏族的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跟隨其他不少氏族的見證人來到了後山，學着楊天與人輔助溝通的辦法，一邊用燒焦了的木棍為炭筆畫畫輔助，一邊與人比畫，在眾人面前傳意道：「我決定與你用木柄石斧決鬥，時間。。。可以在十個人的手指那麼多數量次數的太陽重新升起之後，除了我以外。其他氏族也都會在山的那一面參加，如何？」

楊天沉默了，因為似乎感覺到了這個部落內的一些人，或者說頗有地位的一些人對自己有敵意。絕非某個氏族內的一兩個陰謀者看自己不順眼。因為如果僅僅是個別人對自己不滿，那自己就絕不會遇到這樣的陣仗。很顯然：自己這個會人工取火的外人，威脅到了其中一些人潛在的威望。

至於自己與這些人比武的勝算。。。楊天左思右想也沒有任何機會。讓此時這樣一個校園毆鬥都沒有參加過的少年和這些氏族中的佼佼者決鬥？自己可以沒有玄幻小說里的老爺爺，純屬乞丐和龍王比寶。。。

只不過就在這時，楊天突然發現給自己演示的另外兩個氏族的年輕人所持有的綁着石頭的木棒規格似乎有些差異，就通過比劃的方法詢問道：「似乎不一樣長，也不一樣大，這樣也行？」

其中幾個人笑着擺了擺手，指了指自己，經過這些天來與島上人的交流，楊天也明白：這是在說：用適合自己的就可以，規格無所謂。。。

巨大的壓力也讓楊天此時不得不仔細開動腦筋看看有什麼勝算方法能度過這一劫。。。當楊天看了看這些人手中的綁着石頭的木棍的大致規格的時候，楊天忽然間有了一些主意。然而這些主意在得到驗證之前，楊天是不敢冒險的。

說罷，與這些人溝通多少有些門路的楊天伸出了雙手，指了指太陽，又指了指自己的手和嘴巴，示意道：「十天之後再給你們一個答覆，如何？」

聽到這樣的回答，不少前來的人似乎都多少露出一絲輕蔑之意。即便這樣一個並不尚武的島民部落中。面無愧色的推脫和拖延，也被視為膽小和怯懦。尋常人在這種上石頭的決鬥中畏縮不前倒也值得理解，可這個傳說中的神人毫無疑問就顯得有些名不副實了。。。

當天晚上，嬰氏的族長，一名看起來有些年紀的老婦花費了不少的功夫才通過這些天來積累下來的溝通技巧，通過比劃和示圖的方法讓楊天明白：「每過三十五個人的手指數量那樣多次數的日出，島上就會例行舉行這樣一次各氏族的比武決鬥。以前嬰氏的一個特殊待遇就是可以不參加這樣的比武決鬥，可因此卻也被孤立起來。每一次決鬥比試，都會有少則五六個，多則七八個死亡。失敗者，即便是沒有在決鬥中死亡，也會自己選擇投海。每個氏族中專門的男人有可能因此而死，女人也一樣。如果沒有足夠的人打算進行決鬥，就會通過抽籤的方式來決定誰來參加。。。」

楊天的心稍稍寬了些，因為這至少說明這種比試決鬥很可能是島上有序控制人口的一種方法。為了避免過大的生存壓力，每年除掉整個部落百分之二凈增長人口，雖然這一次肯定也是一些人針對自己，但壓力似乎沒有那樣大了。

楊天當然知道自己同這些很可能早有選訓和準備的土人按照他們的套路比試，那將毫無勝算，公平條件一個有所準備的健婦都不見的是自己能對付的，就看自己在個人決鬥時所用兵器方面，有多大造化了。

危急時候，楊天想到了至少兩種或許可以簡便加工出人類歷史上整個新石器時代都並不存在的某種「終極新石器兵器」

天色放亮的時候，楊天首先海邊選擇了一塊看起來還算堅硬的石頭，至少這些日子楊天多少也有了一些最基本的嘗試。這樣的石頭似乎是不太適合加工為石器或者石斧的。只不過楊天卻有別的辦法來完成鑽孔。

首先用炭火把這塊夾在土窯縫隙上的石頭燒的看起來多少有些滾燙的時候，楊天小心翼翼的用剛剛制出的陶碗裏的清水小心的滴水在滾燙石塊的一個位置上。熱障冷縮原理之下，石塊的中間部位被不斷的破碎，很快就被清理出一個凹坑。

隨後楊天反過來如此，大概只用了大白天左右的功夫就在石頭上開鑿出了明顯的兩個凹坑。晚上嬰族的人們幫助點起火光的情況下繼續趕工，很快就加工出有着圓洞的石頭了。如果用木棒直接插在上面，再用繩子固定起來，似乎會堅固的多？

楊天的目標不僅僅是製作出打孔新石器，還專門用粘土製成的泥巴塗抹在打孔石器的外面，並小心翼翼的雕塑。雖然自己的手藝十分粗糙，但捏出比骨朵模樣的兵器更有殺傷力的擁有六個稜角的獨特扁錘卻似乎並不是太難的事。

隨後多少在動手能力上有了一些經驗基礎的楊天這一次似乎有如神助的一次成功，燒制出了打孔新石器與磚器相結合的某種獨特鎚頭。因為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有些思考和用心，整個鎚頭的重量似乎也不超過一斤。這樣足夠輕便且有一定殺傷力的斧錘，很顯然能夠在格鬥上相比那些沉重而簡陋的舊石器

然而僅僅如此，因為自己在技藝方面太過外行，也不知道那些專門精於此道的人厲害到什麼程度，楊天還是決定新兵器的製作方面繼續花費一些心思。同時為了應付可能的意外，能夠讓整個自己多少有了相當威望的嬰氏也有相當應變能力，楊天不得不準備一些「盤外招」和後備戰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