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冰冷的窯廠

第9章 冰冷的窯廠

她罵我一句:「難道你不想找到杜玉婷?」

我不敢說話,想了一下自己是男孩必須要拿出勇氣,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感覺舒服多了,對了,現在我不是用爺爺的銅錢在身上嗎?不要害怕,我和自己使勁地說著。

往員工宿舍樓走去,因為公雞已經在帶我們上樓去了,我和蘇雨馨就跟著它走,來到二樓樓梯的轉角處,看到到處都是雜物發,放著大大小小的那些鞋子、箱子還有煤氣瓶什麼的,反正挺混亂的,有許多地方都阻礙了不能上去。

我們只好又去找其他樓梯,幸虧這宿舍樓有兩處樓梯,另外一邊感覺暢通多了,按照公雞的方向可以繼續上去,大概到達三樓這個樣子,公雞在中心的走廊上停住了。

本來兩邊都是燈光的宿舍又在這個時候全部熄滅,整條走廊什麼都沒有房間的窗戶都被窗帘覆蓋了,我說杜玉婷難道在這裡?

公雞沒有動了,啪的一聲歪倒了過去沒有了反應,看樣子已經不行了。

這個時候蘇雨馨驚恐地叫了一聲:「陰氣太重,至陽之物被弄死,我們走!」

不是吧?她剛才說的不是指那公雞嗎?

她說那公雞都支持不住,所以我們必須要離開。

轉身使勁地往樓下跑,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追趕著我們,發出那種噠噠的聲音,一大群人在背後追我們一樣,等我們去到樓下,離開的一刻,那聲音還在跟著,好像是出了窯廠之後才消失的,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們才回到了荒地的入口。

兩個人上氣不接下氣的,等我好一些才問蘇雨馨:「怎麼辦?」

「暫時不知道,反正那窯廠我們不要進去先了,老實告訴你,那地方比五層還危險的多。」

天和住宿五層現在我們不能再去,窯廠的線索又不能繼續,看來目前為止,問題比起想象的還要複雜。

沒有一個地方我們可以深入調查的,都因為中途遇到困難放棄了。

儘管我剛才沒有看到半個鬼,但那種奇怪的感覺是非常可怕的,好像有一股無形的恐懼在我的周圍使勁的逼近著,要不是剛才蘇雨馨走的快,估計現在我們兩個的性命都搭在裡頭了。

真是恐怖啊,整個晚上我都心神不定、六神無主的,回到家裡,媽媽都問我幹嘛了,我說沒有,撒謊說自己去了看鬼片。

可那鬼片特么是真實的版本。

媽媽說父親還得過半年才回來,好像說是外面的工作很忙碌,我就問她父親出院沒有,媽媽挺奇怪的,竟然說父親從來都沒有住院。

我說那不是上次住院了嗎?

她表示沒有啊,你爸爸一直都在外面啊。

那我就搞不懂了,難道是我自己做夢?可那天晚上在醫院的感覺很真實啊,我還看到五樓那個女高中生,最近她死掉了。

想起她我不知道幹嘛,竟然忽然從自己的脖子上撿到了一根頭髮,特別長的那種,那頭髮不是我的,難道是蘇雨馨的?

我記得蘇雨馨的頭髮就是有這麼長的。

大概是因為剛才我們跑的太厲害,所以她的頭髮不小心落到我的脖子上都不知道了,由於這樣想我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我不知道媽媽說的對還是父親,奇怪的是,那天晚上父親胃痛發作,媽媽應該去看他一下的,倒是她沒有,電話也打不通。

我記得我小時候父親也經常犯胃病,母親都會去醫院陪伴的,現在卻沒有了,好像那次我們去郊遊之後,爸爸和媽媽的關係就疏遠了。

我想起了過去很多的事情,幸虧我還是睡著了,不然明天晚上又得打瞌睡。

最近遇到那麼多事情,我都沒有心思上課,第二天,蘇雨馨比我早去到學校,杜玉婷還是沒有找到,已經有同學開始問起老師了,老師那邊也沒有明確說是什麼問題,大概她的父母已經報警了吧,都48小時了。

老師不想讓同學們害怕所以就沒有說,這是我想的,下課的時候我問蘇雨馨怎麼辦,沒有可能就這樣等待的,因為杜玉婷會有危險。

我得繼續去窯廠看看,不能讓杜玉婷就這樣遇到危險的。

這次我一個人去到了荒地,今天晚上我本來想再次去窯廠的,誰知道才剛下樓就接到了電話。

「喂喂,謝福生嗎?我是李浩然,閃志明不見了!」

聽到這個聲音我差點嚇得汗毛倒豎,什麼閃志明不見了?他不是在醫院好好養傷的嗎?怎麼就不見了。

李浩然告訴我,他是剛才不見的,讓我快點來醫院,何裳裳和鵬哥還有其他幾個同學也在。

沒有辦法,今天晚上只能終止去窯廠的行程,現在我打了計程車先到中山醫院那邊去。

來到醫院,就看到李浩然和鵬哥臉色不是很好,他們都在到處尋找閃志明的蹤跡,但沒有發現,大概是因為驚動了他的父母,警察都來了。

這下子我和蘇雨馨就害怕了,因為警察可能會知道我們那天晚上也到過荒地,但他們不一定能夠看到那窯廠。

有許多警察來到醫院,我還看到了閃志明的父母,是他們報警的,這也正常,畢竟他們的孩子先是受傷,現在還失蹤,放在誰做父母的身上都會特別擔心吧。

警察們看到我們在這這裡就過來問話,說到閃志明的時候,李浩然和鵬哥都指著我和蘇雨馨,說那天晚上是我們看到過閃志明的。

我就說啊一開始真的不應該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們,現在好了,警察也找我們了。

幾個警察知道這件事和我們有關,就直接在這裡問我們一些問題。

大概就是閃志明出事的時候我們在那裡,或者他失蹤了我們知道不知道,還有就是我們和閃志明什麼關係,平日里覺得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之類。

我們回答了一些問題,蘇雨馨說:「那天晚上我們看到他在荒地那裡磕頭,自己磕的,和我們沒有關係。」

「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弄成這樣,還自己磕的,難道他額頭的傷不是你們弄的?」那個警察好像發現了什麼。

我說不是啊,真的是他自己磕的,當然我這句話沒有可能會得到他們的相信,試問這種事情要是沒有發生在眼前,那個人又會相信呢?

幾番問話之後我和蘇雨馨都不知道怎麼說了,那個警察拿著記錄本想帶我們回去,幸虧這個時候一個警察過來了,他看到這個警察如此問我們就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在醫院有正事不去處理來這裡欺負中學生?」

「沒有啊,警長,這兩個學生的回答錯漏百出,我感覺很值得懷疑。」

「這個事情我來處理吧,不要說了,你去其他地方。」這個被人叫警長的青年約莫才20多歲,這麼年輕竟然就當警長了,被他說了幾句,這個警察就被支開了,不知道怎麼的,這個時候警長竟然驚訝看向了蘇雨馨。

蘇雨馨也在看她,彷彿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旁邊的何裳裳也發現了這個,和我一樣吃驚。

我心道難道這個警長看中了蘇雨馨,畢竟蘇雨馨如此漂亮,警長看中她也是正常的。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對視大概都有10分鐘左右吧,接著警長就進入到病房裡頭了。

此刻我感覺到蘇雨馨有點不妥,看著她剛才的模樣我本來想跟她說話。

可是她卻說等下自己又要回去農村了,因為這件事自己解決不了,還有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受傷了。

蘇雨馨受傷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幹嘛又沒有傷啊?我們昨天晚上明明是一起進窯廠的。

蘇雨馨說不知道,她告訴我,自從回到宿舍之後,她發現自己的手臂有點傷痕,大概是在拿黃符的時候,被那些東西給咬了。

沒有辦法,蘇雨馨要回去農村養傷,假都請好了,這段時間我得自己一個人面對那些事情。

蘇雨馨離開后,我還是有去找杜玉婷,就算是一個人,我也得去尋找杜玉婷。

按照之前的計劃,我打算一個人去窯廠看看,不過今天晚上,李浩然這個哥們卻找上了我。

驚訝的是,他竟然跟我說你真的看到那個窯廠了?

我說是啊,你不是不相信嗎?

「沒有,我也去附近的村子打聽了一下,好像真的有這樣的事情。」李浩然道。

我說:「如果是這樣,你想去看看那窯廠不?」

「我就是想你帶我去看,如果真的有發現,我就相信你之前說的話。」李浩然回答。

他信不信我倒是不在乎,今天晚上既然要一個人去窯廠是特別危險的,李浩然這種混混,在外面砍過人什麼的,應該是個陽氣充足的男人。

蘇雨馨曾經告訴我,那種陽氣充足的男人帶在身上可以辟邪,就好像鵬哥和李浩然這種,鵬哥就算了,這種事情還是小點人接觸好。

因為那窯廠特別邪門,弄不好,杜玉婷失蹤了,等下又有人失蹤那就麻煩了,李浩然之所以帶他去,一來是他的性格,二來我一個人去的話,還真是特別危險,我也得顧及自己的性命才行。

要知道我是那種身板很瘦弱的男孩,和李浩然完全是兩回事。

要不是這樣,我都不會在蘇雨馨的面前表現出害怕的樣子了,蘇雨馨好像還比我健壯一點。

既然有李浩然跟我一起去,感覺應該就沒有這麼危險了,再次去到荒地,靠近凌晨這種時候,我記得之前看到窯廠出現就是大概在這個時間。

李浩然今天晚上好像點奇怪的,我感覺他好像走的很慢,我想他又沒有見識過窯廠的恐怖,幹嘛還害怕了,其實我也挺害怕的,但每次想起爺爺給我的銅錢,我又會鼓起勇氣。

終於我們到達了荒地靠近森林的那個位置,沒錯,窯廠大概就是在這裡出現的,按照時間,果然在這個點它又出現了,當發現那座殘破建築的一刻,李浩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呼了出來。

「原來是真的!」他叫道。

我說不要出聲,不然就會驚動什麼。

倒是今天晚上窯廠看起來挺平靜的,樓上沒有傳來什麼聲音,也沒有看到燈光,好像裡頭什麼都沒有。

我本來想經過上次蘇雨馨給我打開的那個牆壁進去的,誰知道李浩然卻僵立在原地不敢動了。

我回頭問他怎麼回事,他卻嘴巴顫抖地說:「真的要進去?我聽那些村民說得很恐怖的。」

額,看來李浩然是害怕了,估計不到這個哥們竟然也會害怕,我嘆了口氣,說:「你不是想找到你的兄弟閃志明嗎?或許他也在裡面。」

「我知道,可是……」李浩然沒有繼續說,我只好拉著他,讓他跟我進去,其實我也害怕,不過我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起碼現在不會。

多番努力才讓李浩然跟我進去了,一進入到窯廠,誰知道就感覺到特別的寒冷,汗毛都豎起起來了,特別是李浩然,他渾身哆嗦了起來:「這個地方太冷了。」

我故意說沒有,還行吧,你身體不會太虛吧。

我心道這個地方陰氣太重,白天就算看到估計都會冰冷,更加不要說到了晚上,現在的天氣其實是夏天,進來窯廠卻彷彿隆冬一般,可以證明這點。

這窯廠估計死過許多人。

沒有理會慫包的李浩然,我摸著自己的銅錢,就感覺爺爺就在身邊,記得當時他從荒地當中救了我,他有多厲害我現在還記得。

李浩然見我動了連忙跟了上來,好像生怕我會走丟一般,其實現在是他害怕了,他基本上沒有離開我半步,一直在身後,不時還嘀咕幾句很冷什麼的。

這次我們進入了車間,打開手機看到許多打煉窯具的工具在這裡,走廊左手邊的盡頭好像還看到了樓梯,上次都沒有上車間二層,看來這次是個好機會。

只是這條樓梯比起天和住宿五層那裡更加可怕,整個黑黢黢的,外面的風聲沙沙地出現在樓道上,地板彷彿時間太長了出現了許多破損的地方,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樓梯盡頭,一種不安從我的腳尖一直到達了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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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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