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第386章

「那……」房晟軒猶豫着,最後還是問道:「若宸王已落然姑娘的命相要挾呢,王爺當如何做。」

殤有些不滿的看了房晟軒一眼,看的房晟軒心下一凜,直怪自己多嘴,但殤只是看了一眼,並未責怪,而是沉聲道:「本王從不受威脅。」

房晟軒不敢質疑殤的話,從最開始的接觸到現在的同謀大事,房晟軒越來越不敢小看這位王爺,這是從心底生出的畏懼,不像他面對景宸時浮於表面的敬畏。

既然大著膽子來了,而殤也無意在繼續隱瞞下去,房晟軒便不急着走了,他早就想和眼前這位王爺好好暢談一番。聊至深夜,房晟軒才離開。而此時,景宸早已一路無阻的離開了濰城。

這場雪一連下了三日,雪積了足足一尺,可以說是一場空前的雪災,所有的一切都被厚厚的雪層覆蓋,除了濰城那一條通往城門筆直的街道。

從下雪第一日起,殤便派出了所有府上的家丁,不管男女老少,帶上鹽,拿着掃把來打掃這條街道,兩邊的百姓見了也都紛紛加入,雖說雪很大,但這街道竟然也被打掃的乾乾淨淨。而一路快馬加鞭奔赴出城的景宸見到,也是心中一喜,這樣大大加快了他出城的速度,但他心中同樣也困惑殤這麼做的原因是為何。

今日勇帝傳魏里再次進宮,魏里心裏百般不願,但又無可奈何,他可沒有膽量抗旨。魏里坐在轎攆中,竟有些希望這些轎夫能腳下一滑,將轎子陷在這積雪裏,可惜事以願違,這轎夫不但沒有滑倒,走的還十分平穩,魏里掀開帘子往外瞧了瞧,生出幾分悲哀,這是偏偏要與他作對啊,這街道上滿滿的積雪為何一夜之間就消失無蹤了。

勇帝連日晚上噩夢不斷,身體已被折騰的只剩一個空殼,如今也只是勉強支撐著,魏里再見到勇帝時,還是剋制不住的流出了吃驚的表情,看樣子這皇上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駕崩是遲早的事,如今只剩兩個王爺這天下歸誰也不會出什麼大亂子,卻偏偏出了個景睿要與這兩位王爺爭天下,而他更是被無辜連累,想起殷貴妃對他說的話,魏里只有苦笑,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勇帝見魏里一臉的苦澀,半是打趣半是嚴肅道:「魏丞相這般愁眉苦臉,是不想看到朕嗎?」

魏里收起哭喪的臉,連連道:「不敢不敢,臣見到皇上高興還來不及,只是見皇上龍體漸衰,有些難受而已。」

魏里這拍馬屁的功夫,勇帝豈會沒見識過,也不在此事上與他糾纏。勇帝揮了揮手,示意魏里隨意找個地方坐下,魏里見此便尋了個離自己最近的紫檀椅坐下,椅上雕龍畫鳳,圖案浮於整個椅身,一看這雕工便知這椅子的價值不菲。

魏里隱隱覺得今日皇上召他進宮,不會像上次那般只是為了拉閑散悶,魏里坐定后,安安靜靜的雙手放於膝上,低頭不語,只等勇帝開口。

正如魏里所料,勇帝開口道:「朕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今日朕叫丞相來,是想讓丞相代朕擬一道旨意,朕只剩下景天,景宸兩個兒子了,朕不想在死後還看到他們兩互相殘殺,這皇位就由朕來決定傳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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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殤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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