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談判

第489章 談判

影無蹤被抓,駁詹要求楚遙岑一個人進城去見他,留給楚遙岑思考的時間也就一晚上而已。他知道進去凶多吉少,但是必須要去。

風凌諳原以為他會有什麼安排,但是楚遙岑卻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讓任何人在後面埋伏,風凌諳覺得這樣不妥,在楚遙岑出發之前勸說道:「遙岑,你還是小心點吧,帶幾個人混進去,可以隨時保護你。」

楚遙岑搖了搖頭:「混不進去的,這座城從外面來看密不透風,連只鳥都飛不進去吧。」

「完殺不是知道密道嗎?要不要派些人從密道溜進去幫助你?」

「不用了,完殺也說了,上次他們泄露行蹤之後,駁詹在每個入口處都派了重兵把守,萬一出事了,帶人進去也是白白送死而已。」楚遙岑微微一笑,對風凌諳說道:「駁詹沒糧了,他堅持不了多久,這個時候他確實有些事情需要跟我商談,談不妥他不會傷害我的。」

風凌諳眉頭一皺,「那若是談妥了呢?」

楚遙岑勾了勾嘴角,「我怎麼可能會讓他談妥。」

說完這些話,楚遙岑看着太陽快下山了,就讓人把自己的馬牽過來,一個人往城門口過去。

到了城下面,已經有人在接應他了,那人見果真是楚遙岑一個人過來,方圓幾里地沒看見有別人,就開了城門,讓楚遙岑進來。

那人直接領着楚遙岑去見了駁詹,駁詹設了個宴席,宴席上卻沒有任何吃的東西,只擺了兩瓶酒和兩個杯子,當他看見楚遙岑之後,示意楚遙岑坐下。

楚遙岑坐到了駁詹對面,看了看面前的杯子,沒有說話。

駁詹道:「見諒,我被你和風凌諳堵了這麼久,上次你那兩個孩子又進來把我的存糧全餵了耗子,我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吃的東西可以拿來招待你了,只能略備薄酒,以表心意。」

楚遙岑淡淡一笑,道:「既然你已經到了這一步,你怎麼還不投降?你若是投降了,我和風凌諳可以饒你一命......如果你還想繼續活下去的話。」

駁詹給楚遙岑倒了一杯酒,搖頭道:「如果我贏不了這場仗,那也不需要再苟延殘喘了。」

「嗯,」楚遙岑點點頭,「我猜你也不會繼續活下去。」

駁詹放下酒壺,嘆了口氣道:「遙岑,你有想過,打敗了我之後,你和風凌諳之間,將會面臨着什麼嗎?現在的情況,遠遠比你想像的要複雜,你和風凌諳聯手將我逼上絕境,將來誰又幫你制約風凌諳?你該不會是寄希望於殷跡晅吧?」

這一聲「遙岑」叫的楚遙岑渾身發毛,他真是沒想到駁詹,風伯陽,有朝一日居然會用這麼親昵的口氣,這麼謙卑地同他說話,真是折煞他了。

楚遙岑搖搖頭:「殷跡晅也是一心盯着皇位的,就算我與他有私交,我相信他也不會幫我的。」

駁詹點點頭,道:「你看的倒還挺清楚,殷跡晅之前救下我,就早就計劃着將來要利用我來鞏固朝中大臣的勢力。」

「不過殷跡晅不足為據,不管是從兵力上來說,還是從實力上來說,他都不是我的對手,我比較擔心的是風凌諳。」楚遙岑眉頭輕蹙,道:「風凌諳確實是最大的麻煩,且不說我與他不相上下,我也根本不想與他為敵。」

風伯陽聽他這麼說,微微一笑道:「沒想到你居然會與我說這種掏心的話,若你我是正常關係的翁婿,我們倆一定能夠奪得黎國江山的。」

「哈哈......」楚遙岑大笑着擺擺手道:「算了吧,我沒有跟你說什麼掏心的話,我所想的根本不是什麼秘密,所有人都知道風凌諳是我最大的對手。我也不屑於與你做什麼翁婿,因為你根本不配做我妻子的父親。」

風伯陽聽見楚遙岑這麼赤裸裸的嘲笑,沉默半晌,嘆了口氣道:「確實,我對不起青笛和她的母親。」

「還有洺兒。」楚遙岑補充道。

「是啊......我對不起這對姐弟。」風伯陽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些許愧疚之意,「其實當初我知道,嫣然根本沒有和花匠亂來,我也知道是殷氏一手陷害他們的。但是當初水氏一族已經沒落,殷氏好歹也算跟皇室沾親帶故,於是我就放任殷氏來了。對於青笛這個女兒,我一直覺得對不起她,當初我也沒有想過要趕走她,是她自己願意陪着她的母親和尚未出生的弟弟去外面過苦日子的,這怪不得我。」

楚遙岑懶得說什麼了,不削地笑了一聲,道:「你不僅做了錯事,借口還這麼多。不過你這些借口不必說給我聽,青笛的母親已經去世了,青笛和洺兒現在跟你也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你不必把他們當做你的孩子,當然,他們也不會再認你這個父親。」

駁詹又長嘆了一聲,端起酒杯一口喝完,復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道:「現在想來,悔不當初,嫣然生的這兩個孩子,比殷氏生的那兩個有用多了......」

楚遙岑又笑了,道:「你是多少天沒吃東西了,餓糊塗了吧,你忘了風凌諳也是殷氏生的了嗎?」

「凌諳十幾歲就與我這個父親斷絕關係了,還幫着老皇帝親手將我這個父親趕盡殺絕,比起凌諳,青笛和洺兒都要有人情味一點。」

「青笛和洺兒向來有人情味,只不過他們對你都沒有。」楚遙岑盯着風伯陽道:「當初殷氏之所以會出賣你,拿出所有的證據,不過是因為青笛略施小計,你那個次子,對不起我已經忘了他的名字,他雖然大部分是自己作死,但也是因為青笛暗中插了一手,才會死的那麼慘。你以為你做了那麼多對不起青笛的事情,青笛還會原諒你?」

「什麼?這些事情居然都是她做的?」風伯陽似乎很是驚訝,雙眸也染上了一層霧氣,道:「她居然那麼的無情無義,她難道就絲毫不記得小的時候,還在相府的時候,我對她是多麼的好嗎?」

「別噁心人了,你對誰好,不過是覺得誰可以利用而已。你不是前幾日還想讓人把青笛送過來用來威脅我嗎?」楚遙岑皺了皺眉頭,他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毫不客氣地說道:「好了,敘舊就敘到這裏吧,現在開始別說廢話了,說你的條件吧,你要怎麼樣才能將影無蹤還給我?」

風伯陽一愣,旋即擦乾眼淚,微微一笑,道:「你果然狠心,能幹大事。」

楚遙岑笑而不語,這就叫狠心了?難道對於一直傷害他親愛的妻子的人,他還能對他產生同情不成?

「好,那我也不廢話了,」風伯陽道:「若是讓你和風凌諳直接退兵,風凌諳不會同意,我覺得這個影無蹤也沒有重要到那種程度。我現在要你給五千斤糧草,給了我就放人。」

楚遙岑思慮片刻,道:「五千斤,你若是不管城裏百姓的死活,城裏的百姓必定會叛亂,你若是分給城中百姓,這五千斤很快就沒有了。」

「怎麼?莫非你還想多給點?」駁詹居然開起了玩笑。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再垂死掙扎了,怎麼掙扎都是沒用的。」

駁詹不急不躁,道:「你今天一個人過來,有沒有想過,我也會抓了你,拿你和那孩子一起去威脅他們?那孩子一個人不值那麼多糧草,再加你,夠嗎?」

「我今天敢一個人過來,自然是想到了所有的結果。我已經交代了洺兒,若是我回不去,他就會繼承回龍教教主之位,我手上的兵也是他的,他會繼續和風凌諳守着你。看看你究竟能撐多久。」

駁詹眉頭一皺,這才露出了些許驚慌。面對每一步都計劃好的楚遙岑,他難免不會驚慌。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毫無商量的餘地了?」

楚遙岑沉默片刻,搖搖頭道:「倒也未必,我是真的捨不得無蹤這孩子,所以才會進來見你。你現在讓我見見無蹤,我要確定他還活着,才能跟你進行下一步的商議。」

駁詹考慮了一下,便讓人把影無蹤帶上來了。

影無蹤渾身被五花大綁着,狀態倒還不錯,見到楚遙岑,對楚遙岑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道:「二爺,你知道嗎,他們昨天居然把我跟這城裏其他的囚犯關在一起,你說他們得多窮啊,我這麼重要的人質,居然不給我一件上好的廂房好好伺候着,還把我關在那麼多人的大牢裏。」

楚遙岑見到他沒事,精神還很好,不禁鬆了一口氣,旋即道:「把你放在人多的地方好看管,免得你耍花招逃跑。」

「嘿嘿......怕我耍花招逃走,就不怕我亂說話挑撥別人了?」影無蹤頗具深意地笑了兩聲,眼睛裏也流露出一抹精光,楚遙岑一看,就知道他絕對已經做了什麼了。

現在楚遙岑已經確認影無蹤沒事了,風伯陽便要叫人把影無蹤帶下去,可是他還沒有開口,外面突然有個侍衛急急忙忙進來道:「丞相,大事不好了,城中百姓突然包圍了相府,叫丞相出去給他們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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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吧!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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