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大婚

番外篇:大婚

四月清風,且柔且輕。

翠綠衣衫的女子穿梭在桃花灼灼的林間,容色之上是比這桃花還要耀眼奪目的笑顏。

似乎是跑累了,女子提着摘了一籃子的桃花蹦蹦跳跳的朝桃樹下的白衣盛雪的男子跑去。

「阿潯,我好累啊!」女子揚起一雙似蒙了水霧的眼眸看向了男子。

顧南潯神色微動,桃花眼底覆滿了溫柔的寵溺之色,他自然而然的接過了女子手中的花籃,順勢便將女子擁進了懷中。

女子獨有的清香縈繞在鼻尖,這一刻,他方才覺得這世間的真實,他方才覺得自己還活着。

「摘這麼多桃花做什麼?」男子溫柔似風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女子如小貓一般蹭了蹭男子,舒服的眯着眼睛道:「給你做桃花酥吃,給你釀桃花酒喝,怎麼樣?」

顧南潯的嘴角始終掛着一抹寵溺的淺笑,聞聽此言,卻是輕笑着應了一個好字。

說完,卻是一陣劇烈咳嗽起來。

女子心下一緊,緊張的道:「怎麼又咳起來了?」

男子白皙的面容因咳嗽而變得幾分通紅起來,看着女子面上的慌亂之色,他溫笑着揉了揉女子的發頂,蒼白的薄唇之間吐露出了無事二字。

聞言,女子的眉頭卻是不松分毫的緊鎖在一起,餘光暗轉之間,卻是不經意的看到了不遠處的立着一雙璧人。

「那兩個人長得真好看。」

顧南潯遂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只見不遠處的桃花下,男子一襲黑色華服,矜貴清冷,與他並肩而立的女子一襲絳紫色煙羅裙衫,眉眼如畫,比之桃花還要絕艷。

見顧南潯與穆瑤看過來,沈清柚不禁露出了一抹淺笑。

「阿潯,我與他們見過嗎?為何會有種熟悉的感覺?」穆瑤拉着顧南潯的衣袖,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

顧南潯溫聲一笑道:「我們成親之時,他們曾來過。」

成親之時曾來過?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見女子迷惑的模樣,顧南潯說道:「忘了嗎?」

聞言,女子的小臉忽然垮了下來,眼底滿是黯淡:「阿潯,我真是太笨了,連我們成親時的場景都不記得了。」

顧南潯怔鬆了一下,眼底暗光流轉之際,他安撫似的颳了一下女子的鼻子,溫笑道:「我喜歡笨的。」

聞言,女子的小臉一下子通紅起來,那紅暈比之桃花還要好看。

這一眼,卻是不禁看入了神。

其實他們那裏成過親?

走來的沈清柚正好聽到了穆瑤跟顧南潯的對話,於是笑道:「既然忘了,不如在成一次親啊!正好我們也要成親。」

說着,沈清柚將那原本要給他們的請帖收了回了衣袖之中。

穆瑤眸光微亮,拉着顧南潯的衣袖道:「阿潯,你意下如何?」

顧南潯的眸光狀似隨意的從沈清柚身上一掠而過,旋即落在了穆瑤身上。

「好。」

看着笑顏如花的穆瑤,沈清柚笑着笑着,思緒卻慢慢飄飛起來。

當年大局初定,長安之事被蕭成鈺封禁之後,顧南潯帶着已然毒發的穆瑤消失了。

後來蕭成鈺動用了許多力量才找到顧南潯的蹤跡,讓她奇怪的是身中斷魂散的穆瑤還活着。

從顧南潯的口中,她卻是知曉了瑤瑤之所以還活着的原因。

原來顧南潯找到了破解斷魂散的方法,那便是換血,為了穆瑤活下來,他帶着她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將自己的血換給了瑤瑤。

而他若非鬼醫且自身內力深厚,恐怕已經死了。

與此同時,他還利用蠱蟲讓瑤瑤忘記了一切過往,這也是為何穆瑤看着她只覺熟悉,卻認不出來的原因。

不管如何,對於瑤瑤而言,忘卻那些過往,或許是好的,只是對那個一往情深的宋致遠不太公平罷了。

只是感情而言,又何來的公平?

九月州,容家家主與墨家家主的聯姻備受矚目。

那一日,紅綢綿延千里,那一日,繁花滿城。

兩台花轎停在了墨家門前,只是這一隊迎親隊伍是容家的,一隊卻是雲家的。

聽着禮官的夫妻對拜,顧南潯卻猶如做夢一般。

兜兜轉轉,他最慶幸的還是她依舊在他身邊。

曾經的辜負,他願窮盡此生相付。

大紅喜字,紅蠟高燭,入目可及的紅色。

蓋頭之下的穆瑤出神的盯着自己的鞋尖,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咯吱一聲,方才將她從虛空之中拉了回來。

隨着靠近的腳步聲,她的心下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顧南潯滿目情深的落在絞着手指,有些坐立不安的女子身上,嘴角驀然上揚。

他並未急着掀開蓋頭,而是握住她局促的小手坐在了她的身邊。

「緊張?」

女子悶悶的聲音從蓋頭之下傳來:「嗯。」

他無聲一笑,旋即掀開了女子的蓋頭,不等女子反應過來,那薄唇便傾覆了下來。

女子微瞪的眼睛,似要看進他的眼底一般,漸漸地眼底湧現出了連她都未曾察覺的甜蜜。

只是剎那之間,一抹身影卻猶如驚鴻般掠過了她的腦海,當她想要去探清之時,那身影卻是早已消失不見。

察覺到女子的失神,他不滿的輕咬了一下女子的唇瓣。

女子疼的嚶嚀了一聲,旋即瞪着他說道:「咬我做什麼?」

「不準走神。」他口氣霸道的說道。

聞言,女子不免啞然失笑,搖了搖頭,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人,可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卻又想有什麼比眼前這個人還要重要的呢?

忘了便忘了,此刻便已足夠,不是么?

容家。

沈清柚絲毫沒有作為新娘子的自覺,那頭上的蓋頭早就被她掀了。

蕭成鈺來時便看到這麼一副光景,只見他的夫人蹬了鞋子,盤腿坐在床榻上胡吃海喝着。

他無奈一笑,走至她的身邊坐下,一邊擦掉她嘴角的糕屑一邊失笑道:「你倒是自覺。」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旋即用油膩膩的小嘴朝他親去,見他想躲,她一把扣住了他的腦袋,野蠻的親了一口。

本來只想親他的臉的,不過他的那個舉動之後,她決定親他的嘴。

本想等著看他炸毛,卻不想他卻是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這下她可徹底傻眼了。

他湊近她,四目相對,他輕啄了一下她掛着糕屑的唇瓣,眼底柔情肆意。

「怎麼了?」

她眨巴着眼睛:「沒什麼?」

旋即,她的眼底掠過了一抹狡黠,身子一動,便將他撲倒在了床榻之上。

「都老夫老妻了,咱們就不玩虛的那套了,直接步入正題啦!」

說完,她動手去扒他身上的衣衫。

他任由着她胡作非為,心下因女子的那番話化作了一灘柔水。

就在她把他的上衫扒下來之後,她卻是忽然乾嘔了起來。

他心下一緊,翻身而起,旋即將她擁入了懷中。

「不舒服?」

沈清柚捂著嘴巴乾嘔了一陣,旋即笑眯眯的看着他說道:「本來想等今晚吃了你再說的,不過看樣子是瞞不住了。」

蕭成鈺的臉不由黑了一下,她說的這都是什麼話,但無端的就是受用。

「我有了。」她摟着他的脖頸笑顏如花的道。

聞言,蕭成鈺卻是怔住了。

見狀,沈清柚卻是忍不住打趣起來:「嘛,不就是有孩兒了嗎?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怔松的眸子轉動了一下,轉眼便佈滿了欣喜若狂。

他擁着她一陣狂喜,那模樣就跟傻子似的。

她眉眼含笑的望着他,下一秒,小手立馬不安分的落在了他的胸膛上,正欲往下,卻是被他的大手給捉住了。

「現在不行。」

看他正色肅然的模樣,沈清柚皺着眉頭不滿的咕噥道:「是我懷了孩子,又不是你,幹嘛不行。」

聞言,他忽然有些哭笑不得,盡量溫柔的說道。

「怕傷了孩子。」

她卻是眨巴着眼睛,笑得萬般的人畜無害。

「沒事,我輕一點就好了。」

到底誰才是懷孕的那個?

某男人徹底黑了臉,無奈抵不過自家親親娘子的嬌聲軟語,最後還是被就地正法了。

但後來沈清柚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喂,蕭成鈺,老娘要在上面。」她扭動着身子,呼吸急促的叫囂道。

她一個輕微的動作,便足以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她懷了身孕,他不敢太放肆,如今可謂是處處小心,不敢動作太大,結果她倒好這麼一動,險些讓他破功。

強忍體內躁動的氣息,熱汗淋漓的蕭成鈺欲眼迷濛的看着女子酡紅的小臉,聲音蠱惑的道:「乖,上面累。」

沈清柚:「……」

偷聽牆角的某三個下屬臉紅心跳之際,不由感嘆,自家皇後娘娘太強悍,自家主子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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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國毒妃不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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