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失戀陣線聯盟

第三十一章 失戀陣線聯盟

於是夜晚孫佩陪伴白夜吃火鍋,轉完一場又一場,騰騰熱氣,氛圍曖昧,熱浪包裹,大汗淋漓,牛肉,大蝦,年糕,藕片,紅中帶金,十里飄香,每一口都像入爐時的加溫,讓孫佩不得不開啟冰凍啤酒一瓶又一瓶,弔帶裝美女儼然剝蝦小能手,剝好一大盤之後,方才反應過來十分不滿:「大帥哥她是你什麼人?」

孫佩吃蝦吃得意猶未盡:「好鮮甜。」

從后一攬住白夜脖頸,隔着他下巴弧線看涌過來的女人們,就像躲在一個極其安全的角落:「要不你們猜?」

女人們狠狠戳着手打牛肉丸:「女朋友嗎,明顯都沒我漂亮。」

「哪個女人不比她漂亮啊?」

「這種品種濃眉黑密,三白眼,相學意義上來說可是標準母老虎。」

「就算身高過關又如何,還不是胖芋圓要胸沒胸,要腿沒腿?」

孫佩乾脆問美女:「那你這種瘦竹竿還不是要胸沒胸,要腿沒腿?」

「靠近她都不知會不會最後客死異鄉?」

「還故意梳兩個麻花辮還擋住吻痕,有意令人浮想聯翩。」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啃完雞翅膀硬湊上前來:「哥哥你一定要等我長大,我就不信有男人不嫌棄人老珠黃。」

旁邊一名小男孩津津有味嚼著鴨爪:「對,男人都喜歡二十歲。」

孫佩隔着白夜的肩膀,伸出手來不停戳兩個小孩的頭:「你說你們小小年紀不用功讀書,一門心思竟全在這上面?」

再縮回白夜身邊,雙臂環繞白夜脖頸,頭緊緊貼在白夜黑髮之上:「給你們說個鬼故事,有沒有發現他今晚究竟吃多少東西?」

女人們紛紛不屑:「吃又能吃多少?」

剝蝦小能手美女對孫佩叫囂道:「你養不起我們都養得起。」

白夜一放下竹筷,在前方拉緊孫佩手腕,交叉自己脖頸之上:「有我在你儘管撒潑。」

眾人更加不滿:「討厭,吃人家的霸王餐還這樣無情無義對人家。」

孫佩索性從桌下一拎出吃辣決賽獎品安撫眾人,十二星座水果糖彷彿鮮甜水果籃,一名佳麗剝開糖紙問孫佩:「你是什麼座?」

孫佩一口入六種糖:「獅子座。」

佳麗一查手機上的星座書又問:「那大帥哥呢?」

孫佩不禁一愣,旁邊一眾人頓時起鬨:「原來還沒到交心交換生日密碼星座的地步,大家有的是機會。」

盛古廣場新開的奢侈名店之內,華麗通透水晶燈,依仗通身晶瑩串珠裝飾,營造出一種愈**漫富貴的氛圍,宛如層層疊疊盛夏的果實,半跪在地伺候孫佩穿鞋的女服務員,肌理細膩,骨肉均勻,容貌絕對是百里挑一,回頭率出眾。

女服務員極其柔聲細語道:「孫小姐你的腳真漂亮。」

「其實我自己穿就好。」孫佩近乎從來都沒享受過男人付錢所享受到的精緻周到服務:「你來這裏打工的目的最後就只為飛上枝頭變鳳凰嗎?」

「這季新款一上腳,包管孫小姐你回頭率百分百。」美女銷售員璀璨唇彩,在燈光之下晶亮泛油:「而我平生只能更仰慕孫小姐你這種真鳳凰。」

又拉住孫佩的腳極致熱情地推銷道:「紅色高跟鞋可襯牛仔褲,杏色運動鞋可搭配名牌手袋,無論外出或派對都是絕搭,其實我遇客無數,但像孫小姐你這樣腳型嬌美,襯得起這兩種新款的,真的不多啊。」

最終一結賬走出店門,孫佩發現白夜收銀條下還夾有一張小紙片:「下面是什麼?」

白夜目視前方面無表情:「電話號碼。」

孫佩驚奇道:「走出來到現在你連看都沒看也知道?」

白夜古銅肌膚泛光,一種若即若離的經驗老道轉向孫佩:「不如以後我們一起趕狐狸精如何?」

孫佩更驚詫不已:「我也有份?」

白夜攬過孫佩寬闊的肩膀:「除了你還有誰有資格與我共稱我們啊?」

孫佩如置雲里霧裏:「啊?」

奢侈品店中美女銷售員們,望向白夜與孫佩遠去的背影,不禁議論紛紛:「這女的絕對早晚老到沒人要,一個人來盛古廣場購物,填補無窮空虛寂寞。」

「美男女獸這樣暴殄天物,年輕時吃得太好,註定一輩子寂寞。」

「擺架子裝矜貴。」

「我說裝純情才對,非要在大帥哥面前展露優勢對劣勢的關愛,還不讓我伺候她穿鞋,哼。」

牛奶街七夕情人節,處處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似每個人只要踮起腳尖,就能觸手離幸福更近一些,孫佩與小鶯花剛走出一側街道,便撞見白夜手捧大把大把藍玫瑰,粉玫瑰,黃玫瑰,紫玫瑰,黑玫瑰,橙玫瑰,香檳玫瑰,花團錦簇,七色繽紛,一種流麗無雙更襯得白夜龍眉鳳眼,孫佩深嗅一口香氣:「你去掃墓啊?」

白夜將一大堆花往孫佩懷中一扔:「給你。」

彩虹玫瑰正湊到鼻尖,至少五種顏色一望便知價值不菲,孫佩一反應過來:「你送我花?」

抬頭望白夜已然遠去,一回頭有種無法掩飾的光華,似令得時光嘶啞:「對啊,我送你花。」

紫藤花落肩頭,恍惚迷離,小鶯花站在孫佩身旁,心疼得像被猛禽利爪忽然掏空,就像金融海嘯捲走她全副身家:「你們兩個竟然公然在我面前調情?」

重重嘆一口氣,握緊孫佩的手:「我們做女人,兒時總迷戀童話王國中花團錦簇的公主,少女時艷羨灰姑娘繁複華美的婚紗,長大臨嫁時想成為與眾不同的新娘,又有哪個女人誰不願意成年之後就能飛黃騰達,衣食無憂安穩一世,毫無忍氣吞聲,你現在真是從出生到成年,雙重賺到了啊。」

孫佩頓時心有雙絲網,中有千千結,思緒停留在漸行漸遠白夜背影之上:「可你不是喜歡白夜到極致嗎?」

小鶯花雙手立即劃一個十字,比在胸前:「心中有執,死而不僵,我喜歡白夜只是沉浸在我一人世界的永恆歡欣,無需白夜任何的曖昧回報,不束縛不纏繞,才是對這段漫長戀情最小心翼翼的呵護。」

孫佩立即覺得小鶯花十足超脫到一定境界:「萬一走火入魔,錯覺間將此生此心此身一併埋葬,搞得終身未婚怎麼辦?」

「你怎麼比我還幼稚?」小鶯花眼中光芒閃爍跳動:「難道一個人結婚,就一定能與幸福不期而遇嗎?」

牛奶街上霓虹燈牌古不變地閃爍,霓虹燈字繁盛鮮艷:「有沒有最近覺得諸事不順,會不會倒霉起來,壞事接二連三,是不是總感覺有幾個心機婊在身邊嘰嘰喳喳,擾亂心神,七姑神壇能助你萬事無憂。」

玫瑰花多姿多彩,紅得似火,粉得似霞,潔白淡雅,猩紅艷麗,雍容華貴,小鶯花拉孫佩專選三岔口煞氣最重位,對拿起木屐一陣啪啪作響的七姑狠狠道:「你定要邊念最凶毒的詛咒邊打,打得這些陰險狡詐的玫瑰遍體鱗傷,惡貫滿盈的香氣隨風而逝,專咒這些送花的狐狸精,五歲眼角下垂,十五歲胸部下垂,二十歲**下垂,一輩子命犯天煞孤星,無兒無女孤獨終老,最煩這些狂蜂爛蝶,鶯鶯燕燕,驅之又來,揮之又去,心心念念,企圖騷擾。」

「從來只見打小人不見打嬌花。」七姑啪一聲打下去:「當真是暴殄天物啊。」

漫天花瓣,掙離枝幹,繁密飛揚,輕盈如蝶,一場似永遠落不盡的繁花雨層層疊疊,撲鼻皆是馥郁濃烈的香氣,孫佩身處其中,沉淪窒息至瀕死,滿眼激烈的紅無路可走,放肆,縱容,瘋狂,窒息,撲面而來,一種致列歡欣渾然天成,小鶯花手指一一劃過紅色花瓣,仍凶神惡煞:「讓你們這些殘花敗柳精力過剩,錯過又來。」

汽車旅館飯堂之內光線明亮,四處坐滿之人都殺氣騰騰,阿喜,三太,花姐都不禁面面相覷:「早知道就不來這裏吃早餐了。」

酥皮叉燒包,焦糖蛋撻,**蜂巢糕,鮮蝦腐皮卷,棗黃糕,紅豆糕,皮蛋瘦肉粥,古樹茶,三太問不斷上菜的北冥:「你們這裏是專做粵菜的?」

北冥一笑:「天南地北各特色均可。」

這時一名身穿格子風衣的老者,與一名面帶悲憤的年輕女子從外步入,阿喜身後一對夫婦轉身敲了敲他肩膀:「我們是江湖上出名的鴛鴦大盜,這兩位是買家嗎?」

又問阿喜:「你們也是買家嗎?」

阿喜反問:「你們能偷什麼?」

「偷太陽或者偷月亮均可。」女子望向男子:「不過我們最擅長偷心。」

北冥呈上一大盤麵粉,糖,牛奶:「不如大家現在開始烤麵包吧?」

麵粉加水融合,在桌案上揉搓擠壓,鑄型成團,背負兩父女血海深仇的殺手一上前,十分有禮貌:「請問能借一個量杯嗎?」

這時外方哀樂忽然奏響,一群黑衣人簇擁一具水晶棺材入內,只見水晶棺材之內的年輕男子,面頰深陷,瘦脫不成人形,阿喜喝鮮榨果汁差點就沒噴出來:「現在搞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嗎?」

眾人皆忿忿不平看他一眼,北冥忙迎上前:「你們送葬不是從來都只走夜路嗎?」

「我們客戶最近想信基督教。」為首的黑衣男子摘下墨鏡:「所以依照他遺願想走白天。」

第二名男子探頭一問:「現能點一桌英年早逝宴嗎?」

北冥十分無奈的表情:「我們白天和中午都只做婚宴。」

花姐在後方開口道:「九叔店中不是能做百年歸老宴嗎?」

三太立即在桌下踢花姐一腳:「這種年齡也能叫做百年歸老?」

「我們客戶是胃癌病死的。」第三名黑衣男子離開水晶棺:「本來家人要依照山頂寺廟秘制香料進行屍身處理,能保屍身長久不腐,但因最終是他爸在醫院親手拔掉他氧氣管,住持說但凡無傷無痛地走都叫喜喪,信奉入土為安,但凡喜喪也等同百年歸老對不對?」

三太感慨道:「道德倫理值得探討的喜喪也叫喜喪啊?」

正在做麵包的父女回頭一望,年輕女兒忽然開口道:「不如我們來幫你做一桌吧?」

香氣四溢的麵包在烤爐之中轉動,整個大廳一種肅穆氣氛暗流涌動,一名白衣殺手走到父女身邊:「我們這行最講究拿錢辦事,我既然收你們的錢就一定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黑眼巧克力包,玫瑰芝士,全麥吐司,抹茶奶黃,紫薯乳酪,酒釀葡萄,法式核桃,金槍魚肉鬆,宇治紅豆麻薯麵包一一新鮮出爐,忽然之間花香四溢,一群男女抬裝載滿鮮花的擔架入內,擔架上女子輕若無物,膚色近乎透明,阿喜十分不滿扳開一個麵包:「這裏究竟是餐廳還是殯儀館啊?」

花姐忽然胳膊肘撞擊三太一下:「你們看牆腳那隻貓?」

三太一望:「不就是一隻普通的英短漸層。」

花姐神神叨叨道:「一般來說貓都是最具靈性的生物,竟然如此萎靡不振,看來這裏真不一般啊。」

阿喜又開始吃一個黑玫瑰香蕉包:「我看它分明就是吃飽撐著無法動彈而已。」

牛奶街後山之上,翻新裝修的預售樓盤,小鶯花一入內直有種山頂洞人,正享受中央空調與豪華地暖的詭異:「這裏最終到底要裝成什麼模樣啊?」

後花園薔薇,杜鵑,茉莉,玫瑰,密密麻麻栽種盤滿木欄,韭菜,生菜,蔥,豆角,野菊花,蒲公英混合在風中散發出辛辣特殊的香氣,豆芽,蘿蔔苗,空心菜苗,青蔥枝葉沿支架往上,也不知究竟是葡萄還是冬瓜綠葉,飄蕩至小鶯花臉上,近一米五高的花束,花瓣精美如雨滴,孫佩問小鶯花:「你覺得這裏如何?」

小鶯花轉兩個圈:「離天堂還是差了些。」

這時一隻灰褐色小野豬,頂着排排尖利牙齒,呼哧呼哧從山腳下跳進菜園,立於田中尖而小的耳朵忽然豎起,拱起豬鼻深深一嗅,尖而長的豬嘴像感受到莫名恐懼,一聲尖叫頭也不回朝叢林之中狂奔,小鶯花十分驚奇問孫佩:「這就是傳說中豬扒見豬扒,同性相斥嗎?」

孫佩氣勢洶洶捋起袖子:「你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雨滴濺射起一陣陣白茫茫的雨霧,宛若縹緲白紗,大屋之內帶有深邃紋路的木地板來回擦拭,略帶滄桑之感,卻更顯粗糙而溫暖,就像兒時奶奶家的舊廚房般耐人尋味,白夜一推開層層疊疊波浪花朵壁畫門,後方荒山野地升騰起淼淼輕煙,一個山水畫般濃郁世界,一種歷經風霜雪雨的破敗與輝煌,白夜一時顯得若有所思:「殘垣斷壁是時候該修整一下了。」

孫佩肩搭抹布從后赤腳走上:「這樣望真是有一種回頭糾纏的戀舊。」

關上門青銅古油燈之內淋上植物油,罩上彩繪燈罩,昏暗光芒之下孫佩平躺木地板之上,頭枕白夜膝蓋翻開手中書本:「今晚我給你講什麼睡前故事才好?」

白夜指尖緩緩穿過孫佩黑髮:「一千零一夜你隨便選其中之一就好。」

「就這理髮師吧。」孫佩翻閱停留其中一項:「野村晉吉夫婦,在東京鬧市區開一片野村理髮店,夫婦兩人起早摸黑,拚命幹活,某天來一名約莫五十多歲的男顧客,待洗過頭,晉吉將熱氣騰騰的毛巾從顧客臉上取下,打算修面刮鬍子,男子咧嘴笑了笑,就像拉家長一樣說道,三個月前,你駕駛一輛汽車,曾經撞倒過一個從幼兒園回家的小女孩,那個小女孩已經死了,警察卻至今都找不到肇事者,可是我卻親眼目睹,並且只有我一個人在場,我可一直都替你在保守秘密。」

孫佩講故事的聲音,就像一本發黃相冊:「因男顧客五十嵐浩三郎之後存心無休止地敲詐勒索,晉吉惶惶不可終日,白天幹活時心不在焉,天天晚上一閉上眼就做噩夢,最終一日,他猛地舉起手中鋥亮剃刀,深深刺進五十嵐浩三郎的咽喉,殷紅鮮血朝外噴涌.........」

白夜俯下頭,唇瓣近在咫尺,呼吸密切可聞:「你覺得我像不像一個敦厚的詐騙犯?」

孫佩情不自禁閉上眼,卻聽到白墨聲音:「你想洗頭潔面嗎?」

孫佩睜開眼一愣:「什麼?」

推開舊屋之門往前,後方溫泉池畔石鋒林立,噴涌之間霧氣氤氳,雨聲漸歇,濃郁玫瑰花香洗髮液摩挲在白夜手中,混合周遭香甜,新鮮,天然水果香氣,孫佩長發一放下不放心問白夜:「這樣真不會將魚毒死嗎?」

白夜不做聲均勻將洗髮液塗抹在孫佩耳上兩邊頭髮,輕輕打圈,淡淡藍色,豐盛綿密的泡沫一直拉到發尾,從耳上開始,手指指腹慢慢摩挲孫佩頭皮,橫向縱向,從後頸耳下至太陽穴,後頸偏中至前額鬢角,後頸正中至前額正中,一直又擦向腦後,在額中髮際線邊緣,用指腹上上下下摩擦,一手將頭輕輕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擦拭後頸頭髮,睡蓮花卉,西瓜,覆盆子之味,梔子花,雪松,芍藥,椰香,迷迭香,讓孫佩飄飄然之間有一種變飛天仙女的迷濛。

白夜俯下頭,俊臉近在咫尺:「你知道戀愛是什麼感覺?」

兩人對視孫佩問道:「像你這樣令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男人,你覺得是什麼感覺?」

白夜緩緩道:「我覺得,那是一種極強的推背感。」

夜晚燈光光束流離,剪掉剎車線,摘掉儀錶盤,強烈刺激的推背感直有種心臟被吊起來的感覺,一瞬間的加速度甚至難以承受,強烈的驅動,勝過火箭推背效應,孫佩坐在白夜車上一路飛過,心中一顆顆**被炸響,銷魂聲浪刺激耳膜,隨一種飆升的瘋狂白夜似恨不得能將油門踩爛。

一種令人合不攏嘴的人車合一,全身毛孔都充滿刺激快感,孫佩體會到一種站在世界之巔的享受:「性能車,跑車,超跑也跑不出這種神效啊。」

白夜在轉彎處猛然一急剎:「要不下次來山道跑車如何?」

孫佩連連擺手,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實用性太差,避震太硬,底盤太低,賽道太堵,沒地方發揮千萬別浪費用錢堆出的好東西。」

月黑風高,小楊柳拉白夜在陰暗處密謀:「我做不成一手商,總可做中間二手商,牛奶街每晚十二點,都有臘腸他們公司將人送上船販賣至世界各地,你若將這條白金龍魚一賣,我們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她留在家人身邊才有價值。」白夜一時懷疑小楊柳腦袋進水:「賣去外面誰知道是孫命的女兒?」

小楊柳懷疑白夜頭腦不清:「就因為她是孫命女兒從此下落不明,她們家人才會每天當我們是存錢罐塞錢探聽下落啊。」

白夜皺起眉:「你賺錢哪有這樣迂迴曲折?」

小楊柳輕哼一聲:「你多想想就知道這是最安全又萬無一失的綁架勒索了。」

白夜不禁期待問道:「一般賣去什麼地方?」

「不定。」小楊柳半空打一個響指:「說不定去酋長制的國度當一夫多妻制其中一個妾也不定。」

白夜肩膀一縮:「我聽是這種妾通常還會被酋長賞賜給手下。」

「你們兩個敗類。」葉楓一聲咆哮不知從哪裏冒出:「看來我不動真格你們永遠都當我是病貓。」

狂嘯追逐:「你們知不知道什麼為羞恥和道德?」

一追逐至牛奶街動物園白夜與小楊柳慌不擇路逃上一座摩天輪,絢麗燈光閃閃爍爍,白夜正看葉楓也追上後麵包間,冷不防一旁傳來聲響:「你好。」

白夜與小楊柳一驚回頭一望,小女孩十分典雅坐在座椅上,小楊柳哦一聲:「你不是七絕家那個領養的古怪小女孩?」

小女孩馨心問道:「你們想和我拍照嗎,手機拍照不要錢,相機四小時一百塊。」

小楊柳十分驚奇:「你這麼小就想做模特兒生意?」

「成為富豪家養女也不罷休。」小楊柳十分哀痛望向窗外:「這世道真是處處都有成長起來搶飯碗的。」

馨心上前拉住白夜的手:「我見過你。」

加重了語氣:「我見過隱藏在暗處的你。」

白夜心有餘悸,忙甩開馨心的手:「我怎麼從未注意過你?」

馨心掏出手機:「你看?」

不同照片之上,從一種傾斜角度,拍攝到的白夜,背影,正面,側影,上上下下,小楊柳探頭過來不禁哇一聲:「就算偷拍也無需這樣刁鑽的角度吧?」

下方葉楓仍隔着玻璃櫥窗憤怒呼喊,摩天輪一轉往下白夜與小楊柳逃出,正好撞到手拿棉花糖的孫佩,旁邊一名男子高大威猛,小楊柳,白夜,與趕出來的葉楓同時道:「這又是誰啊?」

男子笑盈盈忙遞名片給眾人:「久仰,久仰,同行,同行。」

小楊柳一看:「原來你在城中的舞廳做,那今年年會去不去啊?」

男子嘆一口氣:「唉,去了都不知道要交多少會費?」

葉楓十分痛心疾首:「佩佩,為何你要如此作踐自己?」

孫佩一字一句:「其實我就想看你們三個,究竟誰會心痛我?」

葉楓理所當然:「那當然是我了。」

孫佩盯着他的眼:「你確定?」

將房卡遞到葉楓手中:「那今晚你敢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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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芭菲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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