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情比金堅

第二十七章  情比金堅

秋卉尚未料到雲煙會問她,她想了想,答到:「這種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不過雲姑娘對趙公子有情有義,讓人羨慕。」

「是啊,我對他的確有情有義,那是因為他對我好,為了摯友我可以放棄一切,同樣,為了不值得的人,我一樣不會心慈手軟。我累了,我們回煙夢閣吧。」

雲煙話裡有話,秋卉不敢應聲,只跟在雲煙身後回了煙夢閣。

雲煙對趙鳴盛的用心,秋卉看在眼裡,如此一來,秋卉倒是覺得趙鳴盛深得雲煙信任,日後行事甚是便宜。

鍾銀月那裡得知雲煙打算,很痛快答應了雲煙的提議,張秀才那裡事情也辦妥當。

三日後,雲煙帶著人親自來縣衙接趙鳴盛,趙鳴盛從縣衙出來已是衣衫襤褸,傷痕纍纍,見此雲煙等人頗有不忍。

趙鳴盛來到雲煙面前,看著雲煙泛紅的眼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別這樣,你看我不是沒事嗎?」

眼見著趙鳴盛仍舊是一副沒臉沒皮的模樣,雲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心可真大,走吧,我們回去。」

「好。」能夠看到雲煙對自己如此擔心,趙鳴盛心下一暖,他在獄中受盡折磨,深知吳縣尉是要用他來逼迫雲煙,他本想實在不行就亮出自己的底牌,想來沒有人會得罪趙貴妃手下的人。

可奈何他沒有想到雲煙居然會選擇傾家蕩產也要將他救出來,雲煙在外面所做的一切他都從獄卒那裡知曉了,正因如此,趙鳴盛才會心存內疚。

他穿越之後,也曾苦惱過自己的身份和立場,可他清楚雲煙對他的一顆真心,雲煙把他當做朋友,那麼他便不會辜負朋友!

馬車內,眾人沉默不語,趙鳴盛覺得這種氛圍實在是過於心煩,主動找話題:「小雲煙,這次我們回家,你是不是該做好吃的犒勞我了?」

趙鳴盛此話一出,張秀才神色就是一變,平青沉默不語,唯有雲煙一人神色如常:「你若是想吃我做的吃食,到時我會讓師父或是平青送過去的。」

「送過去?送哪兒去?」趙鳴盛不解地看向雲煙,他意識到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雲煙自是感受得到趙鳴盛的目光,她不敢主動去面對那樣真摯的目光,將臉別到一旁,不去看趙鳴盛。

「我們想辦法救你出來的時候,找了百寶閣的鐘夫人,鍾夫人答應從中斡旋,唯一的要求便是要你去她府上養傷,為了救你出來,我答應了。」

「你就這麼把我給賣了啊!」趙鳴盛深知要救他出來,以雲煙等人現在的門路和能力的確很難,可他沒有想到關鍵時刻雲煙就這麼把他給賣了。

眼見著趙鳴盛要質問雲煙,一旁的張秀才出言打斷:「趙兄,雲姑娘為了你將琳琅閣和鎮上的宅子都變買了,若不是當時找不到疏通縣衙的門路,雲姑娘也不會答應鐘夫人。再者那鍾夫人對趙兄甚好,趙兄在鍾府養傷,我們也放心。」

「行了!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明白,雲煙,你救我出來我感激你,可你不由分說把我推給別人,我很生氣!」言罷,趙鳴盛也不打算搭理雲煙,他不是一個不懂得感恩的人,而是他好不容易做出決定想要追隨陪伴雲煙永久的時候,雲煙卻告訴他,她已經把他推給了別的女人。

趙鳴盛真想看看雲煙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難道她如此對他,不是對他有好感的表現嗎?不是都說古代的女人情商不高嗎?難不成雲煙是個例外?

趙鳴盛越想越覺得心下氣惱,直到他被安排在鍾府休養,氣也沒消。

鍾銀月很快親自端著吃食來看望趙鳴盛,她之前為趙鳴盛找的大夫已經替趙鳴盛診治過了,傷口也都上了葯。

見是鍾銀月親自看望,趙鳴盛不勝感激:「鍾夫人不必親自前來的,送飯這種事情叫其他人就行。」

鍾銀月在趙鳴盛對面坐好,目光不停地在趙鳴盛身上打量,見趙鳴盛真的無礙后,這才放下心來:「趙公子無礙便好,公子與我不必客氣。」

「在商言商,鍾夫人,趙某人這點道理還是懂的,雖說琳琅閣如今已被鍾夫人收入囊中,趙某還是要感激鍾夫人為了我同我家雲煙做的一切。」

「你家雲煙?」鍾銀月沒有聽錯趙鳴盛方才所言,她眼中滿是失望,「看來趙公子同雲姑娘……」

「鍾夫人,趙某雖有點文化,可那些都是小聰明,平時用來糊弄別人還行,要是說有什麼真才實學,就真的說不上了。像我這種不求上進的人,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守在雲煙身邊,足矣。」

趙鳴盛說著,嘴角帶笑,整個人仿若陷入了與雲煙的甜蜜回憶當中。鍾銀月見此收斂情緒,冷漠起身。

「趙公子同雲姑娘情比金堅,我今日也是見識到了,趙公子放心,我鍾銀月從來不是強人所難之人,待趙公子的病痊癒后,我自會將趙公子毫髮無損地送回雲姑娘身邊。時辰不早了,趙公子歇著吧。」

鍾銀月本是高傲之人,她確實對趙鳴盛有好感,可在她得知趙鳴盛一門心思地都在雲煙身上,她也不會強人所難。

她骨子裡的高傲,不允許她做出這種卑鄙手段。

雲煙這頭送走了趙鳴盛后,便帶著所有人回了村子,之前張秀才買來的人都被雲煙安排到村子里田地幫工,她身邊只留下秋卉同平青。

回到村子,雲煙去向雲庭請罪,結果遭到雲庭拒之門外,無奈之下雲煙只好跪在家中院落,以表愧疚。

一連三日,雲煙始終跪在院子里,還好有秋卉同平青輪流在身側照料,雖說雲煙一日三餐吃的不多,還好維持著沒有倒下。

正午烈日當頭,雲煙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地跪在院中。秋卉找來把油紙傘替雲煙遮日頭,卻也抵擋不住酷暑難耐。

屋子裡,雲庭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雲嬋來回踱步,頗為不滿:「爹,雲煙這死丫頭也太過分了!也不知道她怎麼就得罪了縣尉大人,現在可好了,琳琅閣也賣了,鎮子上的宅子也賣了!當初她執意同我們一刀兩斷,現如今還跑回來做什麼!」

雲嬋的話令雲庭無比煩躁,他沒有理會雲嬋,雲嬋繼續道:「爹,你說這一次那死丫頭回來,不是要把田地從咱們手裡要回去吧!」

雲庭抬眼看向雲嬋,心下嘆息,他這個女兒是真的半點也不爭氣,奈何爭氣的那個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那些田地地契寫的是雲煙的名字,她就算是要收回去,也是無可厚非。」

「爹,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幾個月我盡心儘力忙著地里的事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要是她雲煙執意要搶走田地,我和她拚命!」雲嬋越說越激動,雲庭立即呵斥。

「以前我們過苦日子的時候,你未曾有半點怨言,怎的如今過得稍微富足些,你便不願意繼續過苦日子了!」

雲庭的斥罵令雲嬋清醒幾分,可她還是不甘心,思前想後,雲嬋試探道:「爹,實在不行您就讓雲煙進家門吧,說到底我們都是一家人啊,雲煙她肯定是知錯了的。」

雲嬋的勸說沒有讓雲庭有絲毫動搖,他清楚雲嬋如此是為了什麼,不過他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院子里,雲嬋同雲庭之間的對話,雲煙依稀能夠聽到一些,秋卉同平青此時都守在雲煙身旁。

炎炎烈日下,雲煙就那麼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任憑誰見了都是於心不忍,可奈何雲庭鐵石心腸,絲毫不留情面。

秋卉將水碗遞到雲煙嘴邊,餵了雲煙幾口水,忍不住勸著:「姑娘,您都已經跪了三天三夜了,身子要緊,再這樣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

「我沒事。」沙啞的聲音傳來,雲煙苦笑,她就知道長久跪下去不是辦法,可她和雲庭之間不歡而散的事情已成事實,她想要重新回到雲庭身邊,自是要付出代價,不然又怎會讓其他人相信呢?

「可您的身子真的吃不消了,」無論秋卉如何勸慰,雲煙巋然不動,秋卉看向平青,氣急敗壞道,「平公子,你也幫著勸勸啊!」

「我不是沒勸過,可雲姑娘什麼脾性你還不知?實在不行我還是去鎮上請趙公子吧。」言罷,平青打算起身離開,雲煙開口。

「誰都不許去!」雲煙說話的聲音不大,態度卻是堅決,平青對此頗為無奈。

「雲姑娘,我們都知道你心存愧疚,想要得到父親的原諒,可奈何你已經跪了三天三夜了,任憑是鐵石心腸的人也該被捂熱了。」

平青深知以他的身份,不好在此妄議雲家之事,可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虧得雲庭還是行醫行善之人,自己的女兒跪在院子里祈求得到原諒,做父親的居然可以無動於衷。

古語有云,子不教父之過,可也有這父慈子孝一說,平青實在是不明白雲家人為何會如此冷漠無情。

「這件事情是我的事,你們回去吧,不用管我。」雲煙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顯然是跪不住了,可她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如此倔強之人實在是令人無可奈何。

現如今雲煙跪在雲家院子的事情在村子里傳的沸沸揚揚,雖說雲煙有村子里的百畝良田,可村子里的人早就認定雲煙是不孝女,因此在背地裡不少人都在說雲煙的不是。

可雲煙硬是跪了三天三夜,不少村民的心裡對這件事情有了其他看法,不過這些都不好當面說出來。

就在秋卉看不下去,打算將雲煙從地上拽走之時,房門突然打開,雲庭從裡面走出來,站在雲煙面前,神色冷漠。

「起來吧,不用跪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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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廚娘來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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