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吃醋了?
見雲煙沒有再說什麼,鍾銀月首先抽身而去,「既然談妥了,那我就先去準備售票了,到那時,好提前給雲姑娘送過去,對了,這硯台,既然與雲姑娘有緣,就權當給雲姑娘一個面子,送給你了。」
說罷,帶著侍女和鑒賞師父,齊齊離去。
室內突然一片空寂,雲煙沒有說話,倒是趙鳴盛先開了口,「利益,權利,是相輔相成的,這只是你的第一步,一個商鋪就成就完全成就你的野心?我不信,但至少,這將是你真正走向成功的第一條坦然大道,恭喜你啊,上道了。」
說罷,伸手往雲煙肩上一拍,然而隨之而來一陣疼痛,待趙鳴盛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狗一樣被撂翻在了地上。
「可惜,我的道上,註定沒有你。」說完,轉身出了閣樓。
「哎,你這女人……」趙鳴盛搞不懂雲煙又是吃錯了什麼葯,明明他是在幫她,可很顯然對方一點都不領情。
趙鳴盛無奈搖頭,只好同張秀才一道跟在雲煙身後回村子。
回到村門口,張秀才告辭回家,雲煙沒有理會趙鳴盛,自顧走在田間路上,趙鳴盛一頭霧水地跟在身後,喋喋不休:「我說,小雲煙,咱們不帶這麼玩的,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你還不理我!」
本在氣頭上的雲煙身形一頓,轉過身來,趙鳴盛自顧說著也沒看路,就這麼徑直朝雲煙撞去。
兩人鼻尖抵著鼻尖,雲煙不施粉黛,卻別有風韻的面龐落入趙鳴盛眼裡,他下意識吞咽了口水,雲煙稍反應過來,想也不想給了趙鳴盛一巴掌。
趙鳴盛捂著臉頰,後退幾步,嘟囔著:「我、我也不是故意佔你便宜,再說不是沒親上嘛。」
「你還說!」雲煙臉頰緋紅,作勢就要伸手向趙鳴盛招呼過去,趙鳴盛眼疾手快,利落避開,手握住雲煙的手腕,皮笑肉不笑。
「我說小雲煙,我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你還是不要這麼小氣了,那個鐘夫人還是很有合作誠意的,你就不要因為那點利益斤斤計較了。」
趙鳴盛實在是想不明白雲煙生氣的理由,他只當雲煙是心疼因分成損失的利益。
見趙鳴盛如此恬不知恥,雲煙不理會他,甩掉他的手,利落轉身,朝自家院子走去。
雲煙心中一陣煩躁,也不知是因為損失的利益,還是因為鍾夫人看趙鳴盛的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眸。
回到家裡,雲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把趙鳴盛從自己家裡攆走,雲嬋掐著腰,擋在雲煙前面,據理力爭:「你個死丫頭,趙公子傷病未愈,留在家裡養傷,爹爹都沒說什麼,你倒好,學會攆人走了,是吧!」
「他自己有家,有家不回,賴在別人家裡,還說自己是讀書人呢,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不明白嗎!」
趙鳴盛一尚未成親的寒酸書生,就這麼堂而皇之住在這裡,若是要旁人知曉,豈不是對家裡兩個尚未婚配的女子名聲有損?
雲嬋自是知曉雲煙好意,可她本就對趙公子有意,趙公子若是留在家裡,對她多有裨益,她又怎會放棄這個大好機會。
雲嬋小家子的姿態被雲煙盡收眼底,意識到雲嬋對趙鳴盛或是有意,雲煙眼皮一跳,忙將雲嬋同趙鳴盛的距離拉開。
趙鳴盛倒退幾步,多有不滿,正欲開口理論,雲煙搶先道:「趙公子,您可是儀錶堂堂的讀書人,自是知曉女兒家的名聲最為重要,還望趙公子多包容,我們家廟小,實在是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趙鳴盛這樣的危險人物,雲煙自是不會將其繼續留在家裡,若是有個什麼好歹,後果不堪設想。
她賭不起,也不敢賭,畢竟眼前的男人上一世可是做盡了傷天害理之事。
雲煙態度堅決,雲嬋又顧忌女子名聲,也不好多加相勸,雲庭本著為兩個女兒的名聲考慮,自是不會對趙鳴盛百般挽留。
如此一來,趙鳴盛回了自己的院子,心裡窩著一股火氣,無處發泄,只好每日去找張秀才,可奈何張秀才每每願與趙鳴盛談論聖賢之道,趙鳴盛覺得無聊,便變著花樣教張秀才經營之道,一來二去,兩人關係日益親密。
雲煙知曉此事後,擔心趙鳴盛會同張秀才狼狽為奸,重蹈覆轍,得不償失。
這日,雲庭帶著雲嬋去地里幹活,雲煙閑來無事,便帶著食材來張秀才家裡。
雖說雲煙答應過父親不會再入庖廚,可雲煙知曉自己的使命,再者美食是她心之所向,本就放不下。
晌午日頭漸足,雲煙一個人在灶房忙碌,趙鳴盛同張秀才二人一通下棋,灶房香氣陣陣,直教人魂牽夢縈。
趙鳴盛眼睛盯著棋盤,心早就飄到雲煙身邊,張秀才見此忍俊不禁。
過了半晌,雲煙端來吃食,這是她第二次做老蚌升天菜,湯碗抵在桌子上,趙鳴盛眼前一亮,伸手便要去拿,雲煙毫不客氣的打掉趙鳴盛的手,將湯碗朝張秀才那裡推了推。
「張秀才,這是我親自給你煮的,我的拿手菜,你好好嘗嘗。」
張秀才從未聞過如此沁香的美味,他頓時大快朵頤起來,一旁的趙鳴盛饞的流口水,闡述自己的不滿。
「我說小雲煙,你確定要這麼小氣嗎?不就是一碗湯,何苦只給張秀才,不給我啊!」
「你上次不是喝過嘛。」雲煙不理會趙鳴盛,轉身便要離開,趙鳴盛不甘心,一股腦沖向灶房,卻發現鍋里半點湯汁都不剩。
他轉身怒吼:「雲煙,你故意的!」
雲煙不可置否點頭:「對,我故意的。」
「我究竟哪裡得罪你了!從百寶閣回來你就陰陽怪氣的,這都幾天了,大姐,你我之間難道就不能友好相處嗎?這可是和諧社會啊!還是說……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