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十四章 牢中女子重獲自由
常義遠努力地爬了起來,對她說道:「快停下,再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那天師才不管他說什麼,就是一個勁的融入真氣。
顧子惜實在是沒了辦法,運用了寒冰決。
天師來都沒來得及反應,她就和她那珠子分開了,被打到了一邊,她倒下了。
常義遠用詫異的眼光看著顧子惜,顧子惜說道:「她只是昏迷一段時間,一柱香的時間就醒了。」
「為什麼幫她?」常義遠問道。
顧子惜用餘光看了天師一看,說道:「我不是為了幫她,我是為了那些無辜的人。」
他們找到了一家客棧,有兩張床,把天師和石芳容平放在床上。
天師動了動手指,她醒了,可她並沒有睜開眼睛,她是想偷聽,還是趁他們不注意殺了他們?
「這個假冒的天師若是不幫我們怎麼辦?」
這是常義遠的聲音。
「若是她不肯交出她那個珠子,那我們留她也沒用了。」顧子惜說道。
天師聽了這話嚇得一身冷汗,但她身上沒有武器,也不敢輕舉妄動。
常義遠真的沒想到顧子惜會說出這種話。
「你怎麼不直接搶過來?反正她昏迷了,她醒來后,再廢了她的仙力也不遲啊!」
天師聽了這話,再也裝不下去了,突然間起來跑到他們面前。
「你們誰要是搶我的靈珠,我就跟他拚命!」
顧子惜說道:「把你的『靈珠』的封印解開。」
顧子惜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
常義遠也是一驚,問顧子惜道:「所以你是早就知道她醒了?佩服佩服!」
天師硬是不肯。
「靈珠是我的命,怎會輕易把封印解開?」
「你若不解,我便殺你!」
顧子惜放了狠話,可天師還是無動於衷。
「我若是解開了,你定會殺人滅口,我若是不解,你反而不敢拿我怎麼樣,你看,我說的對吧!」
顧子惜微微一笑,用仙術把她的脖子勒死上,懸挂半空。
「你,你枉為修仙中人!心狠手辣!」
天師被勒的滿臉通紅,說話都快聽不清楚是什麼了。
顧子惜又對她說了方才的話:「你若不解,我便殺你!」
天師還是在乎自己這條小命的,急忙說道:「我解,我解!」
她說出這話,顧子惜才肯放她下來。
天師趴在地上,從懷裡拿出了靈珠,她把靈珠與手掌交接,體內的真氣就回到了靈珠里。
她弄完后,吐了一口鮮紅的血在地上。
顧子惜接過靈珠,把它給常義遠,常義遠拿著靈珠到石芳容旁邊,左手拿著靈珠,用手用食指和中指點石芳容的眉間把她的真氣傳給她。
「坐到凳子上。」
顧子惜對天師說。
天師還以為顧子惜要殺人滅口,閉上眼睛,等待被裁決。
顧子惜見她一動不動,說道:「我是有妻室的人,不方便抱你。」
天師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是在羞辱自己,硬是不起。
顧子惜實在沒辦法,把她一把拽了起來推到凳子上。
啪
顧子惜的雙手推到了她的背上,她還以為顧子惜想殺了她,齜牙咧嘴的。
可她沒想到顧子惜在給她運氣。
天師瞬間變了臉,回頭看了一眼顧子惜,又轉過頭去,說道:「你是在救我?」
顧子惜沒有回答她。
顧子惜給她運完氣后,自己又打坐了一會兒。
天師感到了一絲愧疚,再次詢問他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只是想讓你知道仙門中人,並非心狠手辣。」
天師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要統領天下?難道你不知以你的仙術,就算是加上了上百萬女子的真氣,也不會有任何作用的,而且你是怎麼得知這個方法的?」
天師苦笑一聲,說道:「那是一個黑夜,讓我徹底瘋了……
我叫喬劍雪,本是漁鎮的百姓,後來我把漁鎮,改名為無女鎮。
那天晚上月黑風高,我因為貪玩,遲遲沒有回家,我走著走著,發現遠處有一家燈火通明,我甚是驚奇,便走近看,我一看,嚇得我不敢說話。那家並不是燈火通明,而是著火了,而著火的那戶人家,正是我家。
我匆匆忙忙地跑進去,只見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我問他為什麼殺我全家,他說看我真氣旺盛,先不殺我,我當時要死了,下定決心要殺了他,可他說等我統領天下,才能與她相提並論……」
喬劍雪抹了抹淚,一邊說著往事不必再提,一邊看著窗戶發獃。
「我猜殺你全家的,應該是秦氏吧!」
顧子惜說道。
喬劍雪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怎會得知?」
「漁鎮乃殷氏掌管,敢在殷氏地盤撒野的,也就只有秦氏了。」
顧子惜推理的完全正確。
喬劍雪冷笑一聲道:「就算知道是秦氏又能把他們怎麼樣?」
「待有朝一日,我必定會手刃秦氏,為天下,討回一個公道!」
現在的喬劍雪已經熱淚盈眶了,從懷中拿出了一把鑰匙,說道:「這是大牢鑰匙,你去救她們吧!」
顧子惜接過鑰匙,笑了一下,隨後站了起來,對他們說道:「走吧!」
石芳容還沒醒,所以他們四個就先走了,讓喬劍雪幫忙照顧她。
「你當真信任她?要不,我抱著她,跟咱們一起走吧!」荊燕雨說道。
「不必了。」
他們到了大牢,進去后,看到裡面的所有人都掙脫開了鏈子正在向他們走來。
顧子惜把靈珠向下一摔,靈珠裂了,裡面的真氣全部跑了出來,回到它們原來主人的體內。
那些女子瞬間紛紛倒下。
「她們也真是可憐,只是無意間進了這座城,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她們的家人會有多擔心……」落墨雛感嘆道。
顧子惜看了落墨雛一眼,剛要用手摸摸她的頭,她就飛速的跑去一個女孩那。
「她醒了!」
顧子惜慢慢將手收回,走向她們。
常義遠和荊燕雨也過去了。
「小妹妹,你不用害怕,告訴我們,你的家在哪?我們送你回去。」
顧子惜問道。
那個女孩全身哆哆嗦嗦的,看著顧子惜。
「我的家,我的家在,我不知道!啊!啊!」
女孩瞬間情緒失常,看來她是被嚇到了。
落墨雛撫摸她的頭,把她抱在懷裡,說道:「沒事的,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來借你回家的,你要告訴我們你的家在哪,我們才能送你回去啊!」
女孩看著落墨雛,眼泛淚光。
「這是哪?你們是誰?」
又有一個女孩醒了過來。
常義遠和荊燕雨連忙跑過去。
常義遠見那個女孩鼻頭上有一顆痣,便問道:「你,你是叫范月之嗎?」
女孩瞪大了眼睛,立馬向後面爬去。
「看樣子是了,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你爹找你找了七年,你不準備回去看看嗎?」
常義遠這一番話勾起了范月之的回憶,范月之嘴裡一直念叨著「爹,爹,范月之。」
突然,她問道:「我爹,我爹他沒事吧!」
常義遠說道:「你放心,范老伯沒事,一會兒,我們就帶你離開這鬼地方!」
范月之點了點頭。
後來,當所有女孩都依稀醒來時,落墨雛和荊燕雨負責讓她們平定情緒,顧子惜和常義遠負責送她們回家。
他們去送的時候,所有的人家差不多都是一個表情,那就是驚訝,他們感謝他們把他們的女兒、或是姐姐、妹妹送回來,他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當他們到了范老伯的家時,他們輕輕地敲了敲門,只聽范老伯喊到:「來了!」
范月之現在已經心跳加快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自己的父親。
范老伯推開了們,看見了眼前這位陌生的女子,開始覺得不認得,後來他看到了女孩鼻頭上的痣時,他哭了,哭的很大聲。
范月之一下子就抱住了范老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爹,女兒回來了,女兒真的回來了!爹!」
范月之把范老伯抱得緊緊的,范老伯不敢想象這是真的。
「月之,真的是你嗎?我的女兒回來了!月之!月之!」
范老伯有可能是年紀大的緣故,哭的差點喘不上來氣。
待到他們的情緒都平緩后,范老伯說道:「兩位公子,真的是謝謝你們了!自從我打眼看見你們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們兩個是好人,真的感謝你們把我女兒帶回來,我,我,我身上只有這些了,希望兩位公子莫要嫌棄……」
范老伯從他身上拿出了一個破舊的錢袋,光聽聲音,就知道裡面的銅錢寥寥無幾。
顧子惜一把推過錢袋,說道:「即使好人,又怎能要老伯您的錢呢?」
顧子惜把身上系的錢袋拿下來,遞給范老伯,說道:「老伯,你也不容易,我身上就這些了,還望老伯收下。」
老伯拒絕道:「我怎麼能收公子您的錢呢?你們把我的女兒送回來,我已經是感恩戴德了,我……」
常義遠把顧子惜的錢袋搶來,笑道:「沒事的老伯,你就收下吧,少是少了點,可這畢竟是我們的心意。」
說完便把錢袋塞到范老伯的懷裡。
范老伯突然下跪,這讓他們都嚇了一跳。
「老伯你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常義遠說道。
可無論他們兩個怎麼拽,范老伯都不起來,還說道:「月之,還不快跪下,給恩人磕兩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