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醉酒

第十章 醉酒

她跳的自然是沒有荊燕雨跳的好,還總忘記動作,可能她根本就不會,只是和顧子惜置氣。

顧子惜看了一眼,就與顧月昌和顧逸偵說自己去外面走走,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落墨雛見顧子惜走了,匆匆忙忙潦草結束,便也說是這個借口出去了……

落墨雛出去后,怎麼也沒找到顧子惜。這客棧也是真的大。

落墨雛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自己的房間換了身衣服。

她坐在那裡發獃,想著為什麼顧子惜今日對自己如此冷淡。

她實在想不出來,便真的準備出去透透氣,她看了看她阿姐臨走前給她的兩壇桃花釀,拎著便出了門去。

她低著頭走,無精打採的,忽然覺得不對勁,抬頭一看,顧子惜在她面前。

「二……師父。」

顧子惜點了點頭說道:「去那邊坐坐吧!」

落墨雛拎著兩壇酒,緊緊地跟在後面……

他們坐下了,尷尬了好久。

「二師父,方才荊燕雨跳的如何?」

果然,落墨雛還是上來就問。

「我認為,她不及你跳的好。」

顧子惜被問到這個問題,也是羞得不行,都不敢直視落墨雛。

「那你為何匆忙走了?……連看都沒看完。」

「我……」

顧子惜也不知說什麼,就見到落墨雛站在他面前委屈的看著他。

「那你介意重新給我跳一下嗎?」

落墨雛聽了這話,臉上的委屈樣立馬收了回去。果然,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立馬笑嘻嘻的答應了。

她整理好了衣服,好像有好多人看似的,表情立馬管理了起來。

她跳的不比荊燕雨差,荊燕雨的這個舞本來就是仙意飄飄,再加上落墨雛一身紫衣,不就是仙女下凡嗎?

但是顧子惜好像沒在意這些,他正想為何落墨雛學一支舞僅用這麼短的時間,而仙法卻怎麼也學不會呢。

正當顧子惜發獃的時候,落墨雛也跳完了。

「二師父!」

落墨雛拎著那兩瓶她阿姐給她的桃花釀。

顧子惜皺了皺眉,也不知她是何意。

落墨雛自然是看懂了的,嘆了口氣,說道:「跳舞自然要喝酒助興啊!」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喝酒啊?」顧子惜根本沒生氣,而是用溫柔的口吻對她說。

「哎,我的酒量和你的酒量差不多,就是覺得喝了酒,挺爽的。」

落墨雛說著說著,還笑了出來。

顧子惜就這樣傻傻的看著她,他才不覺得喝了酒有多爽,只是覺得什麼事都不記得了,這才尷尬。

也容不得他想那麼多,落墨雛便打開了蓋子,給他一壇,顧子惜自從那日之後,便沒喝過酒,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畫風一轉,常義遠還在向門口看,擔心落墨雛又整什麼幺蛾子。

「各位長老,我想出去方便一下。」

常義遠可算是找到了出去的借口,得到了批准二話不說就往外跑。

這裡這麼大,他自然也是找了許久,待他找到時,只看到了落墨雛已經喝醉了,還把顧子惜手中的那一壇給搶了過來。顧子惜也不知怎麼辦,皺著眉頭看著她。

「還能喝嗎?我送你回去吧。」

「等等,我還能喝,才不回去!」

落墨雛臉紅通通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用手把顧子惜推開,要是清醒的她才不會這麼做。

「我送你回去。」顧子惜見她已經醉的徹底,下定了決心要送她回去。

「別別別,我真沒醉。」

落墨雛看著他,嘟個嘴說道。她向下看了看,看到顧子惜腰帶上戴了一個像是又透明又黃的一塊小石頭。便把它拽了下來。

「這個不白不黃的石頭是什麼啊?」

「護仙石。」

「顧先石?那豈不是非常之珍貴?畢竟是你們顧氏先祖的石頭。」

「……」

落墨雛拿了這護仙石看了看,說到:「送我了,當作是定情信物。」

她這麼厚臉皮,必定是跟常義遠學的。

顧子惜自然是只注意聽了後半句,前半句什麼的根本都不重要。

「你……你說什麼?」

落墨雛長的確實是很矮,她踮起了腳用兩個胳膊摟住顧子惜的脖子。

常義遠在遠處看到了這一切,必定是急的心慌馬亂,他剛要衝出去,就感覺後面有個人按住了他的肩膀,他一回頭,被嚇得不行,那個按住他肩膀的人,正是常晚臨。

「爹……」常義遠低下了頭。

「跟我來一下。」

常義遠看了一眼落墨雛,便跟著常晚臨走了。

落墨雛摟住了顧子惜的脖子,醉醺醺的,口中的酒味必然是少不了。

「二師父,你……對我可有意?」

「什麼?」

「你……我說顧子惜,你對我可有意?」

落墨雛突然放大了嗓門,這可把顧子惜震得不行。

「我……」還沒等顧子惜說完,落墨雛便放下顧子惜的脖子,繼續說到:「其實,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了你,我便喜歡上了你,你待我也很好,可今日你突然冷淡,這是何意?不要我了是嗎?」

顧子惜見落墨雛委屈巴巴,便哄著她說:「來燕鎮的時候我見你沒與我同一個馬車,便去找你,但是你已經靠在常義遠的肩上睡著了。」

落墨雛想了想,好像真有這麼回事,便點了點頭。

「我困了,要回家。」

「好好好,送你回家。」

這裡離落墨雛的寢房本來就沒有多遠,剛走到一半,落墨雛又要求停下。

「怎麼了?」顧子惜問道。

落墨雛二話不說便又踮腳,不過這次不是跟他說話,而是吻了上去。

落墨雛閉著眼睛,顧子惜瞳孔都要縮沒了。

過了一會,落墨雛便放下了,笑嘻嘻的,說了一句「再見」便屁顛屁顛地回到了自己的寢房睡了。

顧子惜被親呆了,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動,看著落墨雛遠去的背影,站了一會兒才回去。

而此時的常義遠正在和常晚臨在客棧的後院談話……

「爹……」

常義遠平時大大咧咧的性子,好像誰也不怕似的,現在見了他爹,不也畏手畏腳的。

「說吧,我給你機會。」

天色已晚,常晚臨的臉被月光照著一半,另一半被樹葉擋著,有一些陰森和恐懼,再加上他剛才說的話,常義遠哆哆嗦嗦的。

「我其實是怕他們做什麼過格的事,才……」

「怕他們做過格的事?」常晚臨的聲音像是輕蔑「你知道你的任務是什麼嗎?你緊張什麼?我叫你撮合落墨雛和顧子惜,你倒是忘了?」

「沒……」

常義遠低下頭,小聲回答道。

「那你便做好你本分的,你若是忘了,我就幫你記起來!」

常晚臨狠狠的看著常義遠,不知道的,真以為是仇人,可為什麼父子,關係差到這種地步?

常義遠只是後退了幾步,答應著,急忙告退了。

他回寢房后,一直坐在凳子上,倒的茶水都涼了,他還在發獃,後來他終於上床睡覺了。他心想:為什麼你欠的帳要我來還?

巳時

落墨雛翻了個身,掉到了床下。

「啊!」落墨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頭碰到了床角上,疼得叫了出來。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寢房,什麼都在,但又好像沒在,她滿臉疑惑,回想昨日晚上發生的事。

落墨雛跟顧子惜真是一點也不一樣,顧子惜是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落墨雛是喝醉了什麼都記得。

她好像幡然醒悟似的,找了找自己的衣服,果真,顧子惜的「護仙石」還在她這。

她立馬跳了起來,匆忙向門口走去,要去找顧子惜,可是她發現現在已經巳時了,自己才剛剛起床,她馬上洗了一下臉,簡單梳了一下她像雞毛撣子一樣的頭髮,就往外走。

「我們已經在這裡觀察一晚上了,並無異樣,我認為,還是回去,把仙法雄厚資深的趕快晉了升。」顧逸偵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請各師長原諒!」

「無妨,不過不可再犯。」顧月昌說道。

「嗯。」

落墨雛坐到一個空位子上,離顧子惜和常義遠都挺遠的。

她聽長老們議論到底是在燕鎮多呆一天,還是今日回去讓學生們晉陞。

她自然是聽不進去,所以手杵著腦袋忽悠忽悠的,都快睡著了……

「好,那也不可耽誤了練習仙法,都散了吧。」顧逸偵最後無奈的說。

落墨雛聽到說散了的消息,起的比誰都快。

「常義遠!到底是呆不呆啊?」

他們討論了差不多有一刻鐘,落墨雛迷糊了也有一刻鐘,什麼都沒聽清。

「呆一天嘍,你這一天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啊?」

落墨雛好像剛要對他說什麼,她看見顧子惜便只對常義遠說了一句「再會!」便去找顧子惜了。

「二……師父。」

她跑的快,見到了又不敢說,都不敢直視顧子惜的眼睛。

顧子惜也不回答她。

落墨雛和他站在門外,只有他們兩個人。

落墨雛拿出昨日她「搶來的」護仙石,雙手奉上,還給顧子惜。

「昨日,我拿了你的東西,還給你……」

果然清醒了的落墨雛與沒清醒了的就是不一樣,不過還是沒清醒的那個她是真正的她。

顧子惜沒仔細看,但是他知道這是他的護仙石。

「不必了,你既然拿了去,就當我送給你的。」

「啊?這可不行,昨日我沒清醒,便私自拿了你的東西,這東西自然是要還給你的。」

顧子惜剛要接過,就想起來昨日的情形。

「算……算了,我送你的,就不必還回來了。」

顧子惜滿臉通紅的推辭。

落墨雛不知道又打哪門子的歪主意,嘴角上揚。

原來是看到了顧子惜腰上的香囊,正是自己送他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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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仙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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