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絕望時遇良師
第四章絕望時遇良師
煉丹爐爆炸，兩個葯童一死一傷，可憐距離煉丹爐較遠，受傷很輕，只是破了幾處皮膚。
煙塵散盡，吳師兄忽然望著可憐問：
「你是誰？怎麼來的？」
「我……剛才……先前……」
還沒有醒過神的可憐結結巴巴地說。
吳師兄忽然想起了，臉色緩和下來：
「以後你就代替小牛的位置……你叫什麼名字？」
「可憐。」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可憐！」
吳師兄忽然一掌拍過來，可憐被拍飛到三四十步以外。
「我說怎麼就炸爐了，是你這個不吉利的傢伙！可憐？可悲！可恨！」
可憐慢慢地爬起來，一連吐出幾口血。
掙扎著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了一步，想罵娘，可又倒下了。
忽聽一個聲音大吼著罵：
「吳師兄你王八蛋，自己炸爐怪怨到了這個小孩子身上？有你這樣為人師表的嗎？」
可憐睜開眼睛，就見先前送來自己的那個黑臉漢子正指著吳師兄的鼻子大罵，一副就要動武的樣子。
可憐心裡非常感動，說實話，自從為人以來遇到的人裡面只有這位算一個真漢子。
一個真正的仙人，居然有心庇護一個小不點，一個被稱作不吉利的小屁孩。
吳師兄被罵楞了，望著黑臉漢子看了半天，然後又望望可憐，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
「剛才怎麼了？炸爐了？炸爐了我打這葯童幹什麼？啊啊啊……」
吳師兄再次搖搖頭，一閃來到可憐身邊：
「娃，傷著哪裡了？」
一邊說一邊扶起可憐，給可憐喂下一顆丹藥。
黑臉漢子一閃身過來，抓起可憐飛速而去，吳師兄把一瓶丹藥對著黑臉漢子砸去，黑臉漢子不回頭就伸手順進了衣袋。
「這是我的房子，你儘管修養好了，唉，你這可憐真的可憐，居然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你也不要往心裡去，吳師兄和我同時進的宗門，他並不是多麼壞。」
黑臉漢子擦洗了可憐身上的泥土和血跡，然後出了房間。
可憐想了想黑臉漢子的話，反覆回憶了剛才的一幕，心裡頓時寬舒了。
「想來那吳師兄真的不是惡人。」
至於自己的名字，本來想說叫馬奇的，但不知道怎麼一出口就變成了可憐了。
「可能是叫順口了吧？」
但現在經這麼一鬧，想改名就難了。
時間不多，感覺傷勢完全好了，可憐慢慢地下了床，坐在黑臉漢子修鍊的蓮花座上面開始修鍊馬老太的功法。
但不知道怎麼了，那種進入身體的氣流沒有出現，修鍊效果非常差。
直到半夜時分可憐才停下修鍊，忽然發現黑臉漢子就坐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唉，給你登記的是葯童，但既然你和吳師兄已經有了矛盾，就跟著我好了——你剛才修鍊的功法叫什麼名字？」
可憐搖搖頭：
「我媽媽是這麼修鍊的，我看著……模仿……」
「功法主要是要有運氣經絡圖，沒有運行方法只學動作是沒用的——好了，你就學我們昊陽宗的基礎功法《三陽功》吧，這個功法可以一直修鍊到仙君境，估計你此生夠用了。」
說著就給可憐一本小冊子。
「你先念一遍我聽聽，是不是能夠讀下來。」
可憐就一字字往下念，居然結結巴巴念了下來。
「好，接下來你看看這張圖，仔細記住上面的穴位名稱——記住這很重要，不僅僅有《三陽功》的運行路線，也是你以後修鍊的基礎，一定要熟記於心。」
牆上貼了一張紙，黑臉漢子在上面畫了一個人，一筆筆畫出經絡圖，又填上穴位和名稱。
「天亮后我要出門，你就在這裡修鍊，我讓小栗子吃飯的時候叫上你，暫時記在我的名下，記住我叫林海峰。」
可憐點點頭。
「你還不能叫我師傅，就叫林叔吧——雖然不能叫師傅，但如果有人欺負你，你盡可說是我的弟子。」
林海峰離開后，可憐全力背誦小冊子裡面的話，中午的時候已經能夠脫離小冊子背誦下來。
正想記憶牆上的人體圖，一個比可憐矮一個頭的小女孩在外面喊：
「可憐，吃飯了！」
這個小女孩就是小栗子。
小栗子衣服很臟，灰黃的頭髮亂七八糟地披著，鼻涕和眼屎的痕迹很清楚，看來是好久沒有洗臉了。
不過眼睛很大很明亮，像一塊晶瑩的寶石。
食堂里的飯菜分為四等，半兩銀子的是兩碟野菜，一碗菜湯，一個比可憐拳頭小一半的饅頭，叫半銀餐。
可憐毫不猶豫選擇了半銀餐。
有一半多的人選擇的是一銀餐，一兩銀子一碗面兩碟菜、一碗肉湯。
還有五銀餐，五兩銀子一碗肉兩碟菜，一碗湯。
至於吃一金餐的都在裡面，具體吃什麼可憐沒有看到。
小栗子也吃半銀餐，吃完后把賬也記到了林海峰頭上。
回去時，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可憐很快就搞清楚了小栗子的身份。
父母都是昊陽宗的仙人，但在一次戰鬥中雙雙死亡，半歲的小栗子就靠著林海峰活到了現在。
小栗子比可憐小一歲。
「可憐，我已經脈絡全部通了，林叔說再過半年我就能夠進入開神境。」
可憐看著很傲嬌的小栗子問：
「開神境之下是什麼境界？」
「開脈境啊，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那……開神境之上呢？」
「當然是開魂境——嗨，你什麼都不知道，好在有我，你以後可要叫我師姐。」
「你……你比我小兩歲！」
「唉，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你還不高興——同樣的境界，入門早的大，明白了？」
可憐點點頭，繼續問：
「開魂境之上呢？」
「仙人境。」
「仙人境之上呢？」
「仙君境，仙君境已經能夠飛在空中了……我一定要突破仙君境！」
小栗子緊緊地握著拳頭喊。
「那……仙君境之上又是什麼境界？」
「仙君境之上是仙帝境，仙帝境之上是大聖境，大聖境之上是超聖境，超聖境之上是法王境，法王境之上是天神境，天神境又叫大帝境——林叔就是仙帝境——問這麼多幹什麼？月月說了，你這樣叫好高騖遠。」
可憐只好閉嘴。
經絡圖很難記憶，可憐花費了十一天才熟記能誦。
「可憐，你能夠把經絡圖在你身體上面畫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