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祭壇
許光司冷冷的看著雲娘。
那裡的東西非常隱秘，秦朗是怎麼知道的？他們折損了八個人，才探察到了一點情況。
莫非……
「他來到這裡就是為了那個東西？」
「哼。」雲娘冷哼一聲，不作答。
許光司眯了眯眼睛，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本來我以為，自己與那個東西無緣，但是現在看來，連老天都在幫我。」
雲娘依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心裡卻在想著讓許光司激動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走，我帶你去找找你的好老公。」
許光司帶著雲娘出了門，一直往葯山趕去。
……
秦朗帶著穿著花哨的男人一路飛掠，速度之快讓男人受不住昏了過去。
終於，秦朗終於在日落之前來到了群山圍繞的一個祭壇。
祭壇非常古老，甚至一大半都被埋在了沙土之下，但露出來的部分，足以證明當時有多恢弘。
秦朗將男人扔到地上，慢慢走過去。
這種風格的建築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能看見，秦朗頓有一種悵然感。
當整個族只剩下他一個人，秦朗已經忘記了當初為什麼堅持下來。
現在看見這些埋於沙中卻仍顯肅穆的祭壇，他猛然想起當初長生族的族規。
『此身不隕，武道長存。』
秦朗蹲下身，手一揮，面前的一方土地下陷，露出裡面祭壇的真容來。
他耐心的將祭壇四周的沙塵清理乾淨，來到這裡以後，體內的真氣就沒有消失過，充盈的感覺比之前還舒暢。
到了深夜，秦朗終於清理完了，回過頭，發現他帶來的人已經醒了，正大睜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祭壇。
「醒了？」
秦朗去一旁找來樹枝，架了一個火堆。
煙霧上熏，讓地上的男子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之前他以為是幻覺，但是現在這火焰的溫度如此真實，甚至有些發燙。
「這裡，是哪裡？」
秦朗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們一直想找的地方。」
面前的祭壇，足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他們就在祭壇的一角，放眼望去，只能看見巨大的雕像矗立，上面所雕何物，一點也看不出來。
但能看見的是，在盡頭處，有一扇門，巨大的石門上雕刻著龍和鳳，栩栩如生威風陣陣。
男子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吸了吸鼻子，在巨大的建築物前，無論何人都會生出一股渺小之感，更不要說，這些雕像身上竟然隱隱有渾厚的真氣流動。
秦朗單手撐在膝蓋上，看著盡頭處緊閉的門。
那裡，一直吸引著他。
似乎招手讓他過去。
「明天早上，我會進去。」秦朗伸手指了指大門，「當你師尊來了之後，就讓他在外面守著，等我出關。」
男子點點頭，往一旁靠了靠，他要是離開的話，是不是代表自己可以走了。
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秦朗淡淡地說道：「這裡都是法陣，只能進不能出，當然所有進來這裡的人，都是這樣。」
秦朗的話徹底打消了男人逃走的心思。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秦朗便動身往大門處走去，沒有用任何武技，只是單純的徒步行走。
在他走過的路上，隱隱露出些紋路來。留在原地的男子看秦朗一步一步往前邁，困惑非常。
明明這點距離對於他來說，不算是什麼，為什麼要靠走的？
當他看見地上浮現出來的東西后，眼中只剩下了震驚。
如果他沒看錯，上面應該都是五行八卦的痕迹。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前方，秦朗的身影已經漸漸看不見了，當第一縷陽光升起，秦朗走到了門前，緩緩推開了門，朝陽照射進來，裡面的景物如他心中所料，秦朗嘴角一勾，極為虔誠地說道：「弟子秦朗，接受考驗。」
這是長生族每個成年人都要接受的考驗，裡面共有八十一關，每一關都和古武有關，有的是最基礎的真氣走向，有的是考驗武技，有的是考驗肉身強度。
秦朗走進了第一關，這一關非常簡單，是默寫出最基本的引氣入體之法。
當他默寫結束后，便來到了第二關，第二關是怎麼引導真氣走動。
每走一關，相當於一個古武者的修鍊過程被重現了一遍。
秦朗甚至能想到自己剛步入古武一途時刻苦修鍊的情況。
當走到第七十關的時候。
裡面空無一物。
秦朗回想著剛才結束的那間屋子，已經將所有古武者需要注意的方面全部考驗完畢，那剩下的十一關是……
他在四周轉了一圈，發現牆壁上有細微的痕迹，由於這裡許久沒用，所以看不出來裡面的情況。
將牆壁上的長明燈取下，秦朗小心的處理這上面的灰塵。
一個小時后，壁畫上的內容浮現。
竟然是古武者從開始到最後的訓練步驟。
「這是……讓我自己對答案嗎？」
秦朗有些愣神，無奈的看著上面的東西。
當他要收回目光走到下一關的時候，突然發現在最開始的引氣入體前，還有一副小小的畫，而且還緊連著大道圓滿那幅畫后。
那幅畫上，是一個小人，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其餘的畫上，在小人的重點經脈處都有一些紅點，意味著古武修鍊到了什麼程度，但這一幅如果不仔細看，甚至會以為這是被人遺棄的一幅。
要是讓之前的秦朗來，肯定不了解，但是現在，他瞬間就懂了什麼意思。
月盈則虧，人也是如此。
當達到圓滿后，也許會逐漸轉缺。
就像秦朗現在，體內的真氣空空蕩蕩，來到這裡之後，才重新充盈了起來。
「長老們的意思是，讓我重新修鍊？」秦朗自語道。
「好的長老，弟子知道了。」
秦朗走到第七十一關的時候，看見了熟悉的雕像。
那是一棵樹。
造型十分繁複而且逼真，樹上鮮紅的果子像是真的一般。
秦朗以古老的禮儀俯身磕頭后，頌了一段古老的咒文。
禮畢。
秦朗默默走下下一關，接下來的幾關都是族內的歷史，這些東西，秦朗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