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可恨和可憐
胖子來到大山深處，右手拿著從樹上折下來的樹枝，敲打著周圍的草地。
在這裡，他看到了樹上弔死了幾個人，他們吊在樹上，隨著風飄蕩。眼神卻是直勾勾盯著胖子。
他看到地上有著很多屍骨，屍骨的眉心上有著淡淡火焰，焰尖則是指著胖子。
世界是如此神奇，胖子則是毫不在意，繼續行走著自己的道路。
一個年輕模樣的小夥子全身衣服被樹枝鉤得破破爛爛，正朝著胖子的方向跑來。
他似乎遠遠的看到了胖子，大喊著：「快跑！」
可是胖子卻彷彿聽不見一樣，繼續走著自己的路。
而那個年輕人卻強行拉著他來到有一片高大的灌木叢處躲了起來。
而剛剛那個位置一隻黑色的老虎跳了出來，在地上聞了聞氣味。向著胖子二人的方向而來。
看著老虎越來越近，這個小夥子卻沒有半點驚慌，他死死的拉住胖子，似乎害怕胖子跑了。
胖子以為他有些緊張，便有些好笑。
看著黑色的老虎越來越近，胖子左手撿起石子想要聲東擊西，而小夥子卻拉住了胖子，不由得面色一沉。他抬起右手的樹枝，敲打在小夥子的肩膀上，小夥子有些吃痛，放開拉住胖子的手。
轉頭看見老虎的血盆大口，胖子感覺有些腥臭，用樹枝直接捅在老虎的嘴裡，樹枝稍短，胖子的半個手臂都沒入老虎的嘴中，就在老虎要咬之時，胖子急忙收回手臂，而一旁的小夥子拉住胖子，想要固定住胖子的身體。而胖子左手指尖彈出石子打在小夥子的臉上。胖子迅速後退，遠離他們的包圍圈。
胖子不屑的說道：「為虎作倀，倀鬼。」
而那小夥子則是跪下來磕頭說道：「求你，求你。」
「那隻老虎答應我說，只要我在幫他抓住一人，它就放過我。」
「我不想在助紂為虐了...」
「請你救救我...」
胖子有些冷漠的看著他跪在地上拚命的磕頭。
看著他背負罪惡，看著他怨氣橫生，看著他冤孽滔天。
胖子思緒有些回到以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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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
「現在我們來播報一下今日又有那些新聞。」
「今日凌晨兩點，Z城某戶住戶發出報警。」
「據報警人稱說他的鄰居每日每夜都有女性的哭喊聲。」
「他們跟隨警方的調查來到這家住戶。」
「現在我們看到的就是當時的畫面。」
只見畫面里有些黑暗，只有微弱的冷織燈照在走廊上，幾個警察來到那家發出女性哭喊聲音住戶門前，敲了敲門說道：「你好，我們是警察，麻煩請開門一下。」
門內傳來男性大聲的吼叫聲並伴隨著幾聲女性的哭喊：「沒空，不開。」
「開門，如果不開我就要撞門進去了。」
不久，裡面的聲音漸漸消失，開門的聲音傳來，一個滿臉鬍鬚、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探出頭來。
他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警察看不到屋內的情況，可是警察的皺眉和捂鼻的動作倒是被胖子和阿歡捕捉到了。
警察說道：「我們接到報警說你們這邊有女性的哭喊聲，我們懷疑你涉嫌家暴。」
說著便要闖進去，而門內的男子卻死死的頂著門，不讓警察進門。
「你這是涉嫌警方調查，罪名還是很大的。」
就在中年男人權衡利弊之時，警察一腳將門踹開，門內的中年男子直接跌落在地上。
警察開始掃視屋內的情況，屋內有些凌亂，角落裡堆滿了各種各樣酒的瓶子，地上也有散碎一地的玻璃碎片。
一側一個女人跪在地上，用手捂住臉，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的哭出來。
中年男子看到這個狀況連忙說道：「這個不是我打的，是她不小心把瓶子撞碎的。」
說著指著女人說道：「不讓你問她。」說著對著女人斜了斜眼角想要對著女人暗示什麼，可是女人哭哭啼啼的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現。
警察看到這一幕說道：「先全部帶回去。」
說著幾個警察上前，想要用手銬將中年男人銬住，可是中年男人則是抗拒沖著警察喊道：「我又沒犯罪，你們憑什麼抓我！」畫面突然變得有些混亂，似乎攝像師也上前幫忙，
然而警察並不聽他的解釋，用著蠻力將他扣住。
直到視頻結束，也沒有說發生了什麼。
……
「家暴？」阿歡問道。
「恩。」胖子漫不經心地玩著手機。
「我比較好奇的是，如果是家暴，應該處以什麼刑法？」
「哪有什麼刑法，輕的無非是離婚，要男的罰款；重的也就關個幾年，還是要罰款，畢竟人沒死呢。」
「那要是人死了呢？」
胖子斜眼看著阿歡說道：「那我反問你，如果造成悲劇，你要怎麼打算處罰那個男的呢？」
「這種男的不該下十八層地獄嗎？」
胖子無聊的聳聳肩說道：「是，又如何？」
胖子頓了頓說道：「如果你沒有遇到我，你會知道這世界有鬼？有地府？有十八層地獄？」
胖子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當然不會知道。」
「所以我們更應該希望陽間的律法可以為這個女性找回公道，甚至是她以後生活的點點滴滴。」
胖子看著阿歡沉思，他繼續說道：
「我們之前有討論過「害人者慘死的確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吧？」」
「恩。」阿歡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的確是挺大快人心的，或許人類的確喜歡看到這些東西。」
「可是如果一個人能夠拋卻以前的不堪，能夠浪子回頭，能夠奮發圖強，能夠立地成佛，我想這也是人類更渴望能看到的。」
「再或者那個男人後來生活十分凄苦，上頓飽下頓餓的，你覺得那個女人會因為這個而同情、原諒他嗎？」
「我覺得不太可能，我認為不讓女人再去咒罵他，這個女人就已經很大度了。」
「特別是M國，他們認為把一切都當做自由，言論自由、行為自由等等，他們弱化那些犯罪者，博得一絲同情；的確，他們很感性，我也不敢說是錯的。」
「但是這些人就算做了一千件、一萬件好事，都無法證明他們是好人。」
「就像吸煙的人，想要拚命地、努力地去戒煙，去清肺，而在他們CT中，肺里始終抹不去的是一道黑色陰影。」
胖子看向阿歡繼續說道：「阿歡，人世間不是有一句說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
「所以，無論要客觀且公正的去判斷一個人的善惡是很難判斷的，大多數都是看著自己的利益得失、是否是同道中人、理念是否相通之類，而這些都有著主觀性。」
「所以阿歡，可恨和可憐都是要排好順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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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胖子拔出背上的木劍，對著那隻鬼說道：。
「抱歉，或許死亡才是你最好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