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禮成

第五百四十二章 禮成

魏府的人忙前忙后的,就連一門心思只顧酒樓生意的魏有才都破天荒的滯留在家中,著手操辦起魏東的婚事來。

反觀魏東這個當事人,卻像沒事兒人一樣置身事外,完全就是個旁觀者的姿態。

魏老夫人心中有怨,卻又憋著不說,導致她看魏東就沒什麼好臉色。

魏東在家裡討了沒趣,又想溜溜達達到外面亂竄,寧木子一見他這樣子就頭疼無比,好言相勸道,「你就老實在家中待著吧!老夫人特意讓我和盧延看著你,要是你人跑了,我們倆怎麼交代啊?」

更別說明日就到了魏東的大婚日子,若是他在今晚搞出什麼幺蛾子,後果寧木子可就承受不起了。

付延銘雖然不像寧木子一樣苦口婆心的勸導,不過他雙手環胸倚靠在門框上,大半邊身子將門給遮擋。他要是不挪地方,裡頭的魏東肯定出不來,這也算是無形中起到了阻攔的作用。

寧木子這頭還好說,付延銘可是個不會通融的倔脾氣。魏東也懶得到他面前討沒趣兒,只痛心疾首的做回了桌子旁,搖頭嘆道,「以後的好日子看來都到頭了,最後一天想出去四處走走竟然都不成,哎!」

寧木子忍笑翻他一眼,撇嘴道,「說的好像這婚事與你無關一樣。不管你今日如何,過了明日劉小姐就是你的妻子。你這不著調的性子最好改一改!還有,不管你願是不願,總得肩負起一個做丈夫的職責吧?日後你對劉小姐總得上心。」

明明在京城的時候魏東辦事還挺靠譜的,否則也不會得到五皇子的看重。可是這一回來,他整個人就又變成那幅不著調的樣子了,跟他們在京城見到的完全是兩個人。

魏東痛苦著一張臉揉了揉耳朵,向寧木子求饒道,「姑姑,我叫你一聲姑姑!你可別再說這些了,今日是最後一天,你就讓我耳朵安生一會兒吧。」

寧木子聽他一口一個「姑姑」的叫,好像自己還真成了他姑姑一樣,上趕著跟著操心。

寧木子嫌棄的瞪他一眼,轉頭道,「不管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雖然她不管了,付延銘還是盡職盡責的守在門口,根本就不給魏東留下任何逃跑的機會。

寧木子則趁機偷閑到花園裡四處轉了轉,不過跟繁忙的下人們相比自己便顯得太過安逸了。別人都是行色匆匆,只有她一人在其中閑庭信步,反而叫人不好意思起來。

寧木子正想著在周圍幫幫忙,就見管家苦著一張臉到了面前。

大喜的日子大家都忌諱這些,更何況早幾日魏老夫人就吩咐過了,要求人人都掛上笑臉,不想看見他們的喪氣樣,管家怎會自個兒往槍口上撞呢?

「您這是怎麼了?」

管家此刻聽見寧木子的聲音如同天籟,他飽含熱淚的抬起頭來,「寧姑娘,是您啊!劉小姐此刻正在門外,說什麼都要見少爺,說是要給他送東西。可您也知道的,這成親頭日兩位新人是不能碰面的,這可如何是好!」

直接趕走又擔待不起,劉婉婉也不肯將她要送的東西拖別人帶進去,就非要親手見到魏東的手中。

管家也算是看著她長大了,沒想到這小姑娘倔起來脾氣了得,便是他也不敢隨意招惹,遑論其他人了。

寧木子聽罷決定自個兒跑一趟,便對管家道,「您在前頭先領路,我隨您一併跑一趟,看看劉小姐到底要幹嘛!」

管家對寧木子也信賴的很,再加上寧木子是他見過的少有的,和平常人一樣好說話的主子,當即便同意了寧木子的話。

劉婉婉也知道動靜太大不好看,所以只在魏家後門停了頂不起眼的軟轎,本人穩穩坐在轎中絕不露面。

管家領著寧木子到了轎子旁,見狀便立在側面小聲道,「夫人,我給您請來了寧姑娘,您有什麼想法,不如先和她說說吧!」

「寧姑娘?」

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了,劉婉婉嘴中再念出這個稱謂已經有些鈍塞。待她掀開帘子之後發現站著的是寧木子之後,先是小小的訝異,接著便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居然是寧姑娘!」

寧木子輕易便被她這樣不設防的笑容所打動,自己也被帶動了氣氛跟著笑,在一旁問道,「劉小姐要找魏少爺可是有急事?不過礙於規矩見不成面,您要是有什麼為難的,儘管告訴我來。」

「不是這個。」劉婉婉搖頭從懷裡取出一枚玉鐲,雙手捧出轎子示意寧木子來接。

看她這幅小心謹慎的樣子,寧木子便也學著她的樣子雙手捧著將鐲子給接了過來。

鐲子是上好的成色,顏色又透又亮,寧木子並不懂得翡翠,單憑感覺來看,便覺得這鐲子必定價值不菲。

劉婉婉伸著脖子往寧木子手中看了一眼,接著才收回目光笑道,「先前我弄壞了魏東哥哥生母的遺物,當時這隻鐲子裂成了幾半。我一直內疚的想要彌補,便命人一直在做和當初弄碎的那隻相似的這個。如今總算是做成了,就想第一時間送給魏東哥哥。」

這種小女兒家遇見喜歡的東西一定要展示給喜歡的人看的姿態,被劉婉婉展露無遺。寧木子不清楚她和魏東的許多糾葛,如今卻也覺得劉婉婉可愛。

不過光她自己這樣覺得可沒用,劉婉婉心儀的是魏東,得讓魏東開竅了才行。

寧木子妥善將鐲子收好,向劉婉婉保證道,「這鐲子我待會兒就替你給送道,劉小姐大可放心!」

劉婉婉已經全然放心了,末了還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不是有意要為難管家的。這鐲子意義非凡,我怕被人一路上給磕著碰著弄壞了,反叫魏東哥哥更加生氣,這才非要見他一面的。」

劉婉婉雖然也是富家女,頂多有些小脾氣罷了,還遠遠不到惹人厭煩的地步。相反,有些時候甚至還挺招人喜歡的。

鐲子送出去后劉婉婉也不再耽擱,一步幾回頭的上了轎,寧木子目送她厲害了。

寧木子回去的時候付延銘還守在門邊,就剩下裡面的魏東要死不活的坐在中間。

寧木子往門口走了兩步,付延銘便直著身子將門口給讓出去了,視線跟著她的身影默默向里。

「劉小姐給你的。」

寧木子取出那枚玉鐲交給魏東,叮囑道,「劉小姐說了,是她特意找人做成的,想著今天給你。不過新人前一天不可相見,管家攔著她,劉小姐便將鐲子交給我了。」

魏東一掃弔兒郎當的態度,模樣慎重的從寧木子手中接過鐲子,放在手中小心摩擦著,臉上則呈現出失而復得的喜悅之情,口中喃喃,「鐲子,鐲子竟然回來了……」

寧木子便趁機為劉婉婉說些好話,「其實劉小姐人很不錯的,有些時候還挺可愛,和你又是知根知底一同長大的,日後又是你的妻子,你怎麼不試著喜歡她呢?」

一聽寧木子為劉婉婉說話,魏東的臉色就暗了下去,沉聲道,「你不懂,我們之間問題太多了。」

寧木子倒是沒看出什麼問題,倒是覺得如果魏東肯拿對待別人十分之一的態度來對待劉婉婉的話,他們倆的關係會大有不同。

魏東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始說:「我小的時候身子骨弱,被祖母養在後院。冬天的時候擺脫下人偷偷出來玩兒,被路過的劉婉婉一把推下了水。他將我推進去之後自己就跑了,下人將我撈出來的時候就只剩一口氣了,後來在家中滋養了數年,等好些的時候又被送去練武,這才漸漸好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魏東確實因劉婉婉的過錯吃了不少的苦,心中有怨也是正常了。

寧木子不知該從何處勸,便試探著問道,「那……你們有沒有去找過劉小姐?興許是認錯了也不一定呢……」

「找了。」魏東淡淡勾起唇角,掀起眼皮朝寧木子看來,「她自己也承認了。」

寧木子這就不知該說什麼了,如果真是這樣的,魏東討厭劉婉婉還真是理由充分,合情合理呢。

想想魏東真情實感的討厭了劉婉婉這麼多年,忽然就要娶她了,換誰大概也接受不了吧。

寧木子便好奇道,「那你緣何要娶她呢?既然不喜歡,為何要娶個不喜歡的人呢?老夫人又是個開明的人從不逼你,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魏東這下被戳到了痛處,灰溜溜的低下頭,默不作聲,支支吾吾道,「這……這也是有原因的,我現在不能不娶她。不過雖然我討厭她,等日後成了親,也不會刻意為難她的。」

頂多就是不肯再碰劉婉婉罷了,就當個同床異夢的一對兒陌生人也挺好。

寧木子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便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測是真的,一時就有些生氣。既然不喜歡人家姑娘,後來又為何要招惹呢?

招惹過也就罷了,還一幅委屈的不行的樣子,難道有人逼迫他嗎?

魏東見寧木子臉色不對,也不知她在生氣些什麼,不過還是將自己的存在感默默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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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歡喜農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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