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越來越敏感

第五百二十五章 越來越敏感

付延銘在黑暗中挑了挑眉,以前他還沒發現,現在看來寧木子也變得越來越敏感了。

不過他還是拉拉寧木子的手腳,勸慰她道,「別這樣蜷著睡,明天睡醒了手腳都不舒服。」

「唔。」寧木子這回雖然將手腳都舒展開了,還是八爪魚一樣的黏在了他身上。

付延銘對此毫無辦法,有個軟乎乎的喜歡的人摟著他,能拒絕才顯得奇怪。

捏了捏寧木子的耳垂,付延銘刻意壓低聲音在寧木子耳邊道,「再這樣下去的話......」

話不需要說完,寧木子便立刻到了危險的到來,立刻捲起了自己滾到了裡頭。

付延銘哭笑不得,等待身上的熱勁兒散去之後,總算合眼睡了個好覺。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去涼州,那麼隨行的行李、衣物甚至是食物都要準備好。涼州位於西北地區,不如其他地方富饒肥沃,往來人煙也少,只有帶足了乾糧,路上才不會挨餓。

在他們走之前,寧木子和付延銘又帶著慕慕,親自登門拜訪了江夏一番。

江夏院子太小,連守門的人都用不上,門一推開就能進來了。

進到院子里沒人之後,寧木子便又揚聲喊了幾句,「江大人,江大人,你在家嗎?」

片刻之後聽到偏僻的廂房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寧木子和付延銘對視一會兒,兩人加快了速度,不約而同的進了發出聲音的那間廂房。

進門之後最先看見倒在地上的架子,江夏本人卻被架子壓到了下面,架子上面拜訪的東西掉了一地。

寧木子看地上都是古玩玉器的碎片,心裡不由「咯噔」一聲。江夏這種喜愛文物的人,連一套杯子都不肯錯過,這些精緻連城的東西卻砸沒了,江夏恐怕得氣的不輕。

她還沒想好該怎麼辦呢,就聽江夏「哎呦哎呦」的叫著,眼睛緊緊瞪著付延銘,嫌棄道,「這種時候發什麼呆,快把我給拉起來呀!」

付延銘這才像是剛聽到一樣,將上頭的架子給搬起來了。

江夏得到了解脫,立刻便起身拍拍倒地時沾在身上的灰塵,順便吐槽道,「方才我聽見叫聲本來是要應的,陰差陽錯的卻將架子給絆倒了,這才倒霉的摔在了地上。」

寧木子同情的看著他,小心道,「其實倒霉的事情不止這些。」

最糟糕的是,江夏這些辛苦收藏的東西都毀於一旦了。

江夏聞言立刻警鈴大作,追問道,「什麼意思,你說的還有什麼?」

「呃......」寧木子不知該怎麼形容,便向江夏指了指地上的碎片,「這些東西,你剛剛沒看見嗎?」

江夏低頭輕飄飄看了一眼,沒有寧木子預想中的大驚小怪,極為平靜的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反而渾不在意的擺手,「就這個呀,我當是什麼呢。這些東西都是假的,弟妹不必擔心。這真的東西,全都被我給妥善保存起來了!至於地方......」

江夏高深莫測的眨了眨眼睛,「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

寧木子本來也沒想知道,也知道江夏是在拿她開玩笑,便搖頭笑了笑。

付延銘卻看不下去了,瞧見江夏對寧木子擠眉弄眼的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上前將寧木子攬到身邊,極為嫌棄的樣子,「這兒密閉又潮濕,待久了對身體不好,咱們快走吧。」

寧木子本來想留在這兒繼續和江夏說上幾句話的,不過見付延銘這麼認真,便也乖乖跟著他出去了。

江夏比他們稍慢了一點,等出來之後立刻便吩咐院中的下人進去清掃。

方才的房間確實光線暗,這會兒等寧木子從裡面出來了,她才發現江夏此刻灰頭土臉的,完全沒了平日里升堂時那冷靜又克制的模樣,倒有些好笑。

寧木子強忍住笑意提醒江夏,「江大人,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經寧木子一提醒,江夏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身上的不妥之處。撓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唉」了聲嘆道,「竟然搞成了這樣。」

說完,他便轉身回房去收拾自己了。

寧木子和付延銘端坐在這裡了半天,江夏才換好了衣服姍姍來遲,撓了撓下巴問道,「你們怎麼過來了?還把我大侄子給一併帶來了!」

江夏說完便從寧木子那裡接過來慕慕,開心的逗起了孩子。

寧木子便朝付延銘使了個眼色,付延銘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過幾日就要走了,這會來是跟你告別。」

「不用說。」江夏伸手止住了付延銘的話,伸出根手指揉揉耳朵,才又道,「這話肯定是弟妹教你的。就你這種人,哪裡會說的出這樣的話?」

付延銘不以為恥,反而一幅「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江夏原本心中那點微妙的傷感,此刻也已盡數煙消雲散了。

寧木子在旁看的哭笑不得,為了避免這兩人說著說著話再繼續吵起來甚至是動手,自己就儘快在旁當和事佬替兩人調停,「不管這話是誰教的,不過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江大人,再過不久我們就要走了,這回可能是咱們在金陵見到的最後一面了。」

別說是在金陵見的最後一面了,等他們離開以後,即便是在整個南國,抑或是整個後半生,他們能見面的幾率也很小。

在車馬書信都不發達的古代,有時候一轉身,可能就是一輩子了。

江夏停頓了一瞬,故作輕鬆的擺手,「不見就不見了,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了。反正我未來三五年恐怕要繼續留在金陵,甚至可能是一輩子了。你們若是想見我,就到衙門,或者是這個小院子都行。不過一般來講,還是不要衙門去了。」

衙門是辦公差的地方,他們為了一點私事再三上門已經是破例了。

不管以後怎樣,如今的寧木子卻是牢牢的將這幾句話記在了自己腦子中,點頭真摯道,「江大人的話我都記住了,下次一定還要到這兒來找你。」

離別之時自然少不了歡送的酒菜,江夏又吩咐了廚子做上一桌的好酒好菜,飯桌上的酒也是必不可缺的元素。

付延銘始終記得上次他喝酒喝太多,導致醉醺醺的在江夏睡著了,害的寧木子白白在院中等了半天的緣故,這次不管再說什麼,也不敢再喝醉了!

心中刻意控制著飲酒的量,每次江夏敬他的時候都只是象徵性的喝上幾口,反倒是江夏喝的又急又快,卻是真的再為付延銘離開而難過。

酒喝到一半,不知是從誰先開始的,兩人在酒桌上就開始切磋了起來。小幅度的纏鬥了一會兒,兩人很快就扭打到了院中的空地上。

付延銘武功雖好,江夏的功夫卻也不差。兩人扭打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以付延銘一個過肩摔將江夏摔倒在地為止。

江夏躺在地上劇烈的喘,因為喝了不少酒,再加上他方才運動了半天的緣故有些頭暈,臉色也發紅。付延銘站在旁邊陪了他一會兒,江夏忽然大聲的笑了起來。

付延銘嫌棄的罵了句「有病」,抬腳踢踢躺在地上的江夏,「起來。」

江夏肆意的笑夠了,眯起眼睛看付延銘,「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打了一架,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打的身上都掛了彩,回去之後被我爹狠狠的罵了一番,挨打的可慘了。不過我倒是記得,當時你可是打輸了!嘿,這可是這麼多年,我唯一贏過你的時候了!」

付延銘默了一瞬,就勢盤腿在江夏身邊坐下,跟著道,「我也好不到哪兒去。義父狠狠的斥責了我一番,那之後每天的訓練都加了量。」

寧木子聽他們二人提起這些陳年舊事,自己也覺得有趣,便順勢在旁安靜的聽著。她對付延銘的過去知之甚少,又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來一點一點的緩慢發現,如今正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江夏聽到付延銘的回答之後又開心的笑了起來,幸災樂禍道,「你活該!真想回到那時候啊,至少不用每次都輸給你!」

「京城啊,我已經這麼多年都沒回去過了,快要忘了京城到底是什麼樣了。」江夏的眼中透露著茫然,「剛到金陵的時候,人生地不熟,手下的人又各個都不怕我,每個都喜歡給我找事兒。那時候的日子可真是太難了,結果現在一眨眼,居然這麼多年都過去了。」

兩人分開了這麼久,付延銘倒從未探尋過江夏的過去,這還是頭一次聽他這樣說。

江夏頗為懷念的笑了笑,最後越笑越大聲,笑聲中還帶著肆意,「現在好了,他們個個都怕我,知道要看我的臉色。這種感覺,嘖嘖嘖,還真是不錯。」

付延銘卻沒有說話,這麼多年,他了解江夏的癖性。不管是一見面就和他以打架開頭,還是分別之時也要切磋武藝,他都明白一件事,江夏最喜歡的還是練武。

可惜在這個重文輕武的國家,書香子弟丟掉筆杆子去從軍,這可是為人所不齒的。所以江夏的武藝最後還是停留在了和付延銘初見時的水平,這兩次若不是有付延銘放水,一場比試早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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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歡喜農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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