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撒嬌

第五百二十三章 撒嬌

江夏終於滿意的笑了,他混跡官場多年,能在官場混的風生水起,並不單單是靠自己的好運氣。方才那招以退為進就使得極好,寧木子自然是拗不過他的。

慕慕在江夏懷中待太久了已經開始膩味,此刻正扭著身子向寧木子求抱抱。

江夏見狀也便鬆了手,將慕慕送還給付延銘,感慨道,「這小子可是比他爹招人喜歡多了,又乖又會笑,一點都不像他這麼個木頭,定然是遺傳了弟妹!」

寧木子得了誇獎含蓄點餓笑了笑,「大人過獎。小孩子哪有和大人一樣的,不過是相貌像了些罷了,每個人的性格都是獨一無二的。」

「這話說的有道理。」江夏贊成的點頭,熱情的招呼道,「中午就別走了,在我這兒好好吃頓飯再走也不遲嘛。我這兒地方雖然小,該有的卻樣樣都不缺。你們兩個想吃什麼儘管說,我這就安排手下人去做!」

寧木子看了看江夏這座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讚歎道,「江大人真是為清正廉明的好官。其他的官員都恨不得將自己的住宅修的越大越豪華越好,到你這兒倒是簡單又樸素。」

江夏聽罷大聲笑了兩聲,「夫人過獎了。其實我不將府邸修築的那樣大,一方面就是為了省錢。有這修築院子的閑錢,我還不如多買幾套前人的瓷器拿來供著呢。」

做人總會有一些愛好,而江夏的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瓷器。雖然荒謬的甚至讓人覺得好笑,可不傷天害理就都是值得支持的。

瓷器的東西寧木子並不是很懂,所以簡單提了幾句也就不再往下說了。

江夏將廚房的下人喊過來,交代完了他要點的菜之後,才道,「你們兩個要吃什麼,儘管告訴他吧。想吃就點,在我這兒和在你們家是一樣的,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付延銘確實也不見外,直接就報了幾道菜,不過多數都是寧木子愛吃的,算是替她一起報的。

報完菜之後,付延銘和寧木子相視而笑。江夏坐在兩人對面,忽然覺得他夾在中間頗為尷尬。

不過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江夏只好容忍自己默默插在他們二人中間,時不時的說上幾句話。

多年好友重逢,飯桌上自然少不了酒。江夏自然命人搬了幾罈子的酒,替自己倒完之後也替付延銘滿上,「來,喝一杯!」

江夏率先舉起杯子一飲而盡,感慨道,「不錯!咱們得有多少年沒坐一起喝過酒了?算一算,以前在京城時候的事,還跟昨天剛發生過一樣。」

付延銘倒是沒有他這麼多感慨,不過也微微嘆了口氣,又是悶頭喝起了酒。

寧木子對他們兩人喝酒的事並不參與,只安靜吃著自己的菜。慕慕現在能吃一些簡單的飯菜了,寧木子喂他喝了半碗小米粥,又吃了幾塊兒酥軟的點心。

末了卻見慕慕的眼睛緊盯著付延銘和江夏瞧,準確的來說,是盯著他們兩人手邊的酒杯瞧。小嘴巴一張一合的,看樣子似乎很想嘗一嘗。

江夏看他這樣子在旁笑道,「大侄子現在也在想喝酒了,快成為小男子漢了!」

寧木子看他已經喝得兩頰發紅了,便懶得糾正江夏的話了。反正,跟一個醉鬼又有什麼可計較的呢?

付延銘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不過深知他脾性的寧木子已經看出來,付延銘怕是也有些暈了。

他雖然面色平靜,甚至連坐姿都和平常一樣端正,看著寧木子的眼神卻顯得迷離。意識渙散,顯然是一幅喝多了的表現。

能見到付延銘喝醉的機會並不多,可惜不多並不代表著沒有。此時此刻清醒的寧木子和意識迷茫的付延銘四目相對,無力的想扶額。

江夏命人送上來的那幾罈子酒全都空了,酒罈歪七八扭的躺了一地,兩人竟然不覺間將這些酒全都喝完了。

寧木子此刻除了後悔還是後悔,早知道會喝成這樣,她就該早點兒發現攔下來的。可惜事情已經發生了,如今不管再後悔也無用。

要是只有付延銘一個倒還好,江夏的樣子看起來也是喝醉了。更糟糕的是,江夏的家中似乎並沒有多餘的下人,大家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各忙各的,根本沒人能抽出時間照顧江夏。

在自己的家中能混的這麼慘了,大概也就只有江夏一人了。

現在兩人都喝醉了,寧木子也不能帶著喝醉了的付延銘回家去照顧,留下醉酒的江夏在院中自然醒。

先不說別的,至少江夏今日還促她完成了一筆生意呢。事到如今,寧木子就只好將兩個人一起照顧。

她先去廚房燒了盆熱水,熱水燒好之後先給付延銘擦身子,額頭、耳後、已經脖頸等容易出汗的部位都用熱毛巾擦了擦。

不過接下來輪到江夏的時候可就尷尬了。他們倆並不怎麼熟,再加上男女有別,要是傳出去寧木子名聲就毀了。雖然也很想替江夏擦擦,不過寧木子最終還是放棄了。

視線在院中搜尋一周,最後找到了個還算順眼的衙役,正是來的時候替他們通信的那位。

寧木子便朝小哥招招手,等人走到近前了之後這才尷尬的表示,「你們家大人喝醉了,現在找不到人照顧。不管小哥你願不願意,就只能靠你了。這兒還有毛巾和熱水,你幫他擦擦吧。」

不過衙役倒是沒有過多的抱怨,而是坦然的從寧木子手中接過濕毛巾,耐心的替江夏擦起了臉。

寧木子只大概看了一眼,發現這人做事還算細心,剩下的也就沒再看了。她這麼一個小身板也是拖不動付延銘的,就只好將付延銘的腦袋放到自己腿上,替他揉著太陽穴,以希望付延銘醒過來之後能覺得好受些。

喝酒傷身又傷神,真是搞不懂,他們這些人為何一見面總要喝酒。寧木子雖然不算喜歡,卻也沒有強迫付延銘戒掉。她向來是從心所欲的,也從不勉強別人。

現在才晌午,等著這兩人醒過來又不知該到什麼時候了。付延銘在寧木子身上枕了一會兒,寧木子的腿就有些麻了。

原本那衙役就好心道,「夫人,將這位老爺和大人一起放到房間里去吧。一直在外面躺著也不像樣。」

寧木子倒是想這樣呢,卻只能無奈苦笑,「我拽不動他,現在腿也麻了......」

衙役倒也沒多說什麼,將江夏背在身上往房間裡頭去了。過了一會兒大概是已經安置好了,衙役便又去而復返,好心幫著寧木子將付延銘也抬進了院子里。

等忙完之後,寧木子只覺得累的要從自己身上掉下塊兒肉。癱坐在外頭的石凳上歇了歇,寧木子累的「呼呼」喘氣。

反觀比她出力還要大的衙役,卻一點兒事情也沒有,反而呼吸均勻,仍能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

等到付延銘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要到傍晚了。

廚房裡替他煨著醒酒湯,已經忘了是熱的第多少遍了。寧木子正坐在院子中打盹,慕慕也躺在她懷中昏昏欲睡。

付延銘揉著隱隱作痛的鬢角從房間中走出,寧木子聽見動靜立刻就醒了過來,半眯著眼睛看付延銘,「廚房裡有湯,喝下去會好受一些。」

付延銘剛剛酒醒還有些煩躁,狹長的眼眸此刻也眯成了一線,聞言淡淡的應了聲,便折身去了廚房。

廚房裡的廚子如今唯一的事兒就是看著火上的那鍋醒酒湯,涼了、少了、快糊了都得立刻挽救。

付延銘端了碗湯,一路邊喝著湯便往外頭走。

寧木子看他逆光靠在門框上,修長的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起,眯起的眼睛說不出的慵懶愜意。

寧木子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付延銘,以前的在她眼前表現出來的付延銘從來都是或是溫柔、或者冷漠、又或是無奈,從未有過今日這樣的表現。

寧木子不由托腮多看了一會兒,付延銘接收到目光奇怪的回頭,對上寧木子之後嘴角劃過稍縱即逝的笑容。雖然很淺,可她還是察覺到了。

心臟奇怪的加快了跳動的速度,寧木子知道她在為付延銘而心動。兩人雖然成為夫妻同床共枕了這麼久了,時至今日寧木子還能感受到心跳的感覺,不得不說是真的很幸運。

付延銘喝完湯就坐到了寧木子身邊,安慰性的揉了揉寧木子發頂,語氣有些自責,「等很久了嗎?」

「唔,還好吧。」寧木子偏頭躲開他的手,故意陰陽怪氣道,「不過本來一早就能走得,現在又得白白的再等一天了。」

「我的錯。」付延銘立刻便認錯,拉著寧木子的手有些討好的意思,「以後再有這樣的,娘子可千萬要提醒我。這次是我喝太多大意了,害娘子等了半天,以後不會了。」

寧木子聽付延銘的話總感覺他像是在撒嬌一樣,可是付延銘這麼一個鋼鐵直男哪裡懂得撒嬌服軟討的女孩子歡心?

最後想來想去,寧木子便得出了結論,大概是她自己眼中為付延銘身上鍍的光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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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歡喜農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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