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怪不得啊

第五百二十章 怪不得啊

相比於付延銘,知府反倒對寧木子更感興趣一些,純粹只是好奇,到底是怎麼個奇女子才能讓付延銘回心轉意。知府借著喝水的姿勢不斷朝寧木子那邊看,明裡暗裡的觀察。

寧木子也不傻,這麼大個人總是盯著她看,雖然渾身彆扭,可還是要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

付延銘皺著眉頭敲了敲桌子,目光警惕的看著知府,臉上陰雲密布。

「嗯,啊!」被付延銘敲桌子的聲音換回理智,知府「嗯嗯啊啊」了兩聲,轉了轉眼珠問道,「這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在京中做將軍做的好好的,聽聞前些日子皇上還又加封你了個官職,怎麼忽然跑到我這裡來了?」

付延銘淡笑道,「那是以前,官已經辭了。」

「辭官?!」知府一雙眼睛瞪得有銅鈴般大小,驚訝的嘴都快要合不攏,「這好好的將軍不當,你這辭官做什麼呀?」

付延銘懶得和他解釋,搖頭表示自己不願多說,轉而道,「今日過來,是有事要找你幫忙。」

知府抽抽鼻子,好奇道,「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也有求我幫忙的一天了?」

付延銘非但沒惱,反而平靜的應下,「嗯。」

知府便更驚奇了,連著拍了兩下桌子,「快說來聽聽,讓我看看要幫什麼忙。」

付延銘便轉身看了寧木子一眼,寧木子會意,上前委婉的笑道,「其實是我有事要求大人幫忙。」

面對寧木子,知府自然收起了一開始面對付延銘時的弔兒郎當的模樣,正襟危坐,「弟妹但說無妨。」

付延銘聽到那聲「弟妹」,不禁瞪他一眼,知府面上仍舊平靜的笑著,彷彿付延銘高興與否和他無關,反正只要他自己高興就行了。

寧木子這才說道,「是這樣的,我想在當地開一家寵物店。不過初來乍到,對這兒的人事都不熟悉,不知大人可知曉哪裡有靠譜的販賣動物的商人?」

「寵物店......」

知府摸著下巴略一沉吟,琢磨道,「之前倒是聽人說過,京城有人開的有寵物店。不過金陵卻是頭一家,以前還從未見過。」

寧木子在旁笑道,「京城的寵物店也是我開的。除了京城,雲城也有一家,如果在金陵能夠順利,那就是第三家了。」

知府一掃原本漫不經心的樣子,看著寧木子的目光更欣賞了一些,「沒想到弟妹還有這樣的生意的頭腦,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斜眼剜了付延銘一眼,知府扼腕嘆息,「弟妹這等聰慧之人,倒是便宜了付延銘這個冷冰冰的木頭人了。」

寧木子謙遜的笑了笑,小聲替付延銘辯駁道,「將軍不是木頭人,將軍人很好。」

知府於是便一臉的一言難盡,嘖嘖嘆道,「沒想到啊,沒想到。過去你這木頭不言不語的,沒想到背地裡還挺有手段!」

搖頭扼腕,知府捶胸頓足。付延銘直接抓起桌上的一個空杯朝他丟去,知府偏過頭,伸手穩穩的將杯子給接住,肉疼道,「這套杯子可貴的很呢,是我好不容易才淘到的。這要是壞了一隻,那我得去半條命啊!」

付延銘聞言便又抓起了個空杯,知府終於認命妥協,急急勸道,「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你快把這杯子給我放下!」

知府就差跪地求饒了,可憐兮兮的看著付延銘,只盼能求得他垂憐。

付延銘見狀雖然沒將杯子丟出去,卻捏在了手中反覆把完著。只要他想,手中這隻杯子隨時都能化成碎片。

知府這回不敢再得意了,只好縮著尾巴做人,「既然是弟妹要找人,我待會兒就派手下人去打聽。若是有了動靜,立刻差人送信給你們。」

當地知府自然要比寧木子這個外地人做事方便,也更了解當地的風土民情。如今有了知府的這句話,寧木子已經完全不擔心了,感激道,「多謝大人。」

知府聽罷只是擺手,怪道,「大人大人的叫也太生分了,若是弟妹不嫌棄的話,直接叫我大哥就好。」

付延銘聞言便用指尖彈了彈杯壁,發出清脆的沙沙聲。

知府聽罷立刻陪著笑,連聲又道,「大哥也不必喊了!我姓江,叫江夏,你直接叫我名字就成。」

寧木子便笑著叫道,「江大人。」

「誒,怎麼還這麼見外。」江夏笑著擺手,「坐吧坐吧!別說我虧待你們。待會兒叫人好酒好菜的備上,在我這兒吃了中午飯再走!」

寧木子剛坐會付延銘身邊,聞聲和他對視一眼,為難道,「這怕是不行。我們倆只是出來一會兒,孩子在宅子中由其他人看著呢。若是中午不回去,孩子一哭鬧起來可就沒人能哄得下了。」

江夏於是看著付延銘的目光更加驚奇,連聲嘆道,「你這傢伙都有孩子了!可別告訴我,現在只有我一個還是孤家寡人了。」

江夏神情分外複雜,連著搖頭,一幅不敢置信的模樣。說好了大家要一起單著的,結果連他認為最不可能成親的付延銘都有孩子了,可別就他一個人還被蒙在鼓裡。

付延銘便在旁道,「這倒不是,還有些其他人也未娶親。不過倒是都快了,像你這樣的......」

頓了頓,眉眼間罕見的露出些幸災樂禍,「像你這樣的,倒也稱得上是獨一份。」

江夏瞬間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哀怨的看著付延銘。

寧木子發現付延銘有時雖然話少,他的朋友們卻各個都話多,有些還很有戲精的天賦。寧木子想不通付延銘這樣性格的人怎麼會和江夏這樣的成為朋友,這可能就是互補型吧。

不過江夏還沒幽怨上一會兒,門外的衙役就催促道,「大人,有人在外頭擊鼓鳴冤。您看......」

江夏原本就蔫巴巴的,現在就變得更蔫了一些,悶悶的應聲道,「知道了,這就來。」

等衙役離開之後,江夏才苦大仇深的正了正帽子,內疚道,「本來想多陪你們說會兒話的,可惜事務繁忙,實在不能奉陪了。」

這樣說著倒有些羨慕起付延銘來,閑雲野鶴,沒有政務壓身的煩惱。

寧木子便也跟著付延銘一起站起來,笑道,「我們倆已經出來的夠久了,現在也該回去了。江大人快去忙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江夏很想留下他們兩個繼續在院中坐一會兒,可惜自己也明白這並不現實。

外頭的衙役此時又回來重新催促,江夏苦著一張臉臨走之前叮囑他們,「下次再見的時候記得把我大侄子抱過來!你們兩個慢走,我就不留了。」

急匆匆的叮囑好,江夏便小跑著出了院子。

寧木子在旁笑道,「江大人倒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怪不得能將金陵打理的井井有條。」

金陵的繁華程度,毫不誇張的來講,遠比一些京城周邊的城鎮還要繁華,這自然離不開江夏的功勞。

寧木子和付延銘從偏門出去,來到大街上之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將壓在心上的擔憂也盡數吐出了,「這下好了,就等著開店了。」

到底是有熟人才好辦事呢,不過令寧木子驚訝的是,付延銘的朋友居然有這麼多。

兩人並肩走在陌生的金陵城中,周圍的人一個都不認識,連街道也透漏著陌生。身邊沒有孩子和其他人,就只有他們兩人。

手拉手平靜的走在大街上,身上有陽光的溫暖,身邊有愛人的溫度,寧木子興奮的眯起了眼睛。

她向來步速偏快,如今卻特意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散步一樣的往回走。

院子中間有一小片暖陽,月牙就坐在這片暖陽里,彎腰幫火火清洗皮毛。稍遠一點的鄭林身邊,停了一輛木製的嬰兒車,嬰兒車的邊角都被軟布包裹了起來,保證不會讓小孩兒磕著碰著。

慕慕正坐在嬰兒車中咬著手指,鄭林見狀將他手指從嘴裡解救出來,沒過多久卻又被慕慕給咬住了。

鄭林皺著眉不厭其煩的糾正慕慕的動作,看著傻笑的慕慕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月牙將火火全身的毛皮清洗了一遍,又換了盆乾淨的水將它給徹底洗凈。剛將滿身是水的火火給撈出來,火火就抖了抖皮毛,濺了她滿身的水。

「哎呀!」月牙驚嘆一聲趕緊捂著臉,半晌才將手從臉上取下,只留一隻手仍在捂著眼睛。

「怎麼了?」鄭林見狀皺著眉頭朝她走近,就見月牙正一個勁兒的揉著眼睛,眼睛周圍的皮膚也都被揉紅了。

月牙這時也顧不得許多,只委屈的道,「眯眼了。」

她一邊拚命的揉著眼睛,沒事兒的那隻眼也在不停的眨。

鄭林見狀便低頭托著她的下巴,「讓我看看。」

寧木子剛走進院門,聽到動靜便又住了腳步後退幾步,正撞上緊跟著她的付延銘的胸口。急忙伸手蒙住付延銘的眼睛,叮囑他道,「千萬別亂看!」

雖說不讓付延銘看,可她本人倒是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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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歡喜農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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