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暴走?寂靜?

第八節 暴走?寂靜?

恐懼無時無刻不在蔓延,死亡的喪鐘也在一步步靠近,塞壬開始歌唱,無助的水手只能等待肉身破滅。我站起身絕望的看著眾人,「我們還要逃么,繼續給獵人製造快樂么,我不想這樣了。童亮既然她找上門了,我們不能怠慢。」變態的戰鬥欲在此時萌芽。我跑出去教堂迎接著蝶到來。不知不覺教堂外已是早晨,陽光自作多情的發散著她熾熱的魅力,突然一個反光在我眼前掠過,我立馬向後跳去,砰~一身熟悉的聲音。

「狙擊手在外面等著我們別出去」。我匆忙叫道,此時司重開始哀嚎,我莫名的回頭。瞥眼間我發現一隻手臂掉落伴隨著鮮紅的液體。蝶正在教堂中肆虐,我一個健步跑到教堂中不待停留,飛腳踢向蝶的右肋,她仍下司重手臂,一個跳躍離開我的攻擊範圍,一踢失敗在來一踢,未待我站穩,我再次跳起,撞向蝶,蝶一個閃身,雙手撐我左肩一個飛躍在我頭上掠過,在我還沒轉身前她的左臂已抓向我肩膀,我一個下蹲回身猛擊她右肋,當~~的一聲擊在她腹甲上,一陣悶痛從我背脊傳來她已經擊中我後背,力量如此巨大我咳了幾聲,一個翻滾撿起前方地面的金屬燭托。正待回擊,童亮已鎖住蝶的脖頸和手臂,多好的機會我掄起燭托打向蝶的面門,掃去了蝶的面罩,一張清秀的臉出現面前,我正欲仔細端詳時,童亮的腿已被蝶左手抓傷,鮮血四濺,童亮忍著痛繼續鎖緊蝶的脖頸,我不能錯過這個絕佳的機會,向蝶右肋再次擊去,蝶悶哼一聲,想彎身後踢,可是身子剛彎曲起來,陰墨就加入戰鬥,拿著地上一塊大理石跳躍起來重擊蝶的腹部,一聲輕微的嘶鳴。

」快閃開,陰墨「還未等子琪叫完,砰的聲音伴隨著噴濺的血液又一次在我面前出現,陰墨倒下了,胸口心臟部位被射穿,我意識到我們忽略的另一個敵人。餘光掃視了教堂2層,一個似人非人的怪物在2樓移動。

」凱,她在你前面你去阻止它,狙擊在近距離內無法發揮威力」我匆忙叫到。凱似乎聽到了我的叫喚尋找的狙擊手。

「你去2樓我暫時能纏住蝶,她被陰墨擊悶了」童亮發聲到。我不遲疑飛奔去二樓搜索著狙擊手,在樓梯拐角處我截住了它,我正眼看它時感到意外非常,它好似怪Ⅴ頭上長著不規則的硬質甲殼和頭角,身上遍布著鱗片,和倒刺。這是什麼東西,我驚訝它的外貌的同時不斷的襲擊著它,它雖然外貌不揚,可是它異常靈活敏銳,每次我要觸碰到它時它都能躲過。我審視著4周有了對策,我引導著它射擊,因為這教堂已經破舊,所有的內部石質結構已鬆散坍塌。沒幾下它的周圍就開始崩塌,揚起的灰塵過後,它正如我所預料的,被壓在了是對下,露出的頭頂後有個雀的花紋,我就稱它為雀。我撿起它遺落的搶準備給它最後一擊時,蝶已跑到我面前抓住了我的手,我這麼近距離的面對她,似乎覺得她有些眼熟。

「我一定要殺了你」蝶說道。好熟悉的話語啊,我想起了前幾天救治過的女孩,對就是她,早知道我那天就該殺了她。我擺脫她的控制跳下樓梯看向童亮的方向,他倒在了血泊中失去意識。旁邊陰墨已然被殺,左邊牆角處司重奄奄一息,忍受著失去胳膊的痛。而子琪,凱胖那,我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突然一陣凄厲的風壓襲向我後腦,我向右邊躲去,但是臉龐卻被爪子邊緣爪傷,留下了一道很深的血痕。蝶的爪子會伸長。我望向她,她眼中冷漠的殺意越加濃烈,這時我才注意到她肋部甲片已經破碎,我可以能直擊她肉身了,我的鬥志再次燃起正欲攻擊蝶時。蝶跑去了教堂中心的墓室,當她再次出現時,她手上提著予禾。糟糕,是我讓予禾躲在哪裡的,她被發現了。突然蝶抓穿了予禾的雙腿,血液如崩堤版噴涌。

「不要,助手」當我嘶啞的叫出是,蝶仰天長笑

「知道比被殺更讓人恐懼的是什麼,知道人世間最深刻的記憶是什麼么,那就是看著最親的人在你面前逝去,而你又無法反擊,這痛苦的滋味是多麼誘惑啊。」蝶興奮的說到。

「迪,不要放棄,沒有不敗的對手只有奔潰的內心」予禾忍著痛微笑著對我說道。她臉上看不到恐懼,看到的只有不甘與依戀,那是對生的依戀,還是對人的不舍,我不知道。

「我會親手殺了你」我憤怒的吼道並沖向蝶,可是衝到半路我雙腿突然失去了知覺,釀蹌的倒下,著麼回事,我發現我被划傷的臉開始麻痹。

「是麻醉劑」司重嘲笑道。「看吧,這就是反抗的結果,死亡來的更加迅速了,算了,我快死了再多的抱怨和不甘也只是臨終遺言,就這樣吧希望你死的更加緩慢,痛~~」司重還沒吐完最後一字腦門上已經流下了蝶的印記。

蝶迷離的看了看沾滿鮮血的左手,眼裡儘是光芒「你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如此強大了,告訴你,是O病毒。它能激發人的所有潛能同時人的慾望也被無限擴大」蝶敬畏的說道。她邊說邊走向祈禱中的予禾,去到她背後,雙手掐住了予禾的脖子,慢慢收緊,越來越緊。並看向我陰沉的說到「著麼樣,心痛么,這個感覺是不是很奇妙,近在咫尺又難以拯救的無力感?看看這個可憐的人,在死亡折磨時還在向上帝求救,殊不知上帝已不再,惡魔在遊盪」。

我低下了頭不去理會,我不想去認同予禾的死亡。一滴淚滴落在地面響亮清脆。「你要好好的活著,活著將我埋葬」。我回想起與她初次相見,在樹林里奔逃,在住宅內探尋,在故去友人間談天,在追殺中躲藏,在教堂中依偎,痛徹心扉啊。「戀人將我們捆綁,惡魔讓我們分離,倒吊男讓你犧牲,死神將你帶走。」我終於知道當初你塔羅牌的啟示。原來是那麼的悲慘凄涼。

「呵小孩的遊戲,塔羅牌?神學的騙局,你能預測到今天的結局嗎,不能」蝶譏諷的說道,並拿起予禾手中名為「戀人」的塔羅牌,隨後撕碎丟棄。。

我看著紛紛飄落的戀人碎片,所有的自負,驕傲,追求都消失殆盡,我僅有的信心也被埋葬。忽然一陣強光閃現,那些碎片開始拼合併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我在這光芒中彷彿看到一對年輕情侶在嬉戲打鬧,所到之處紛紛破碎分離。而教堂里的石柱也似傳染似的崩塌,在我身邊掉落,也許這就是我的結局。

崩塌中有人想要將我拯救。給我新生。可是我不在執著,我不想離開,我要陪著予禾,走完黃泉禁地,看著她喝下孟婆湯,忘記前塵舊事。我會在奈何橋上停留,回望彼良坡。哪裡有太多不舍。我要跳下忘川河,遙望予禾,用靈魂去承受這河水所施與的千年孤獨與寂寞,等待重逢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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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羅斯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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