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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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番外

百草族上下都在傳,他們族長長白瘋了。

自從他們族長心尖上那個人——賀閑雲死後,長白不知從哪裡得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設了結界放在後山的泉池裡頭養著,除了他,誰也不能靠近,整日整日的守著,跟瘋了一樣。

除了處理日常族中事務,長白基本上就待在後山裡頭,一個人,靜靜地守著那朵連開都不會開的蓮花。

有人說,長白是將那朵蓮花當成了那已經去世的賀閑雲。

因為有人不小心撞見長白盤腿坐在池邊,一邊剝著剛剛摘下來的龍眼,一邊笑著同那朵蓮花說話。

說的很瑣碎,無非是族裡頭有趣的事情。

那樣子,宛如在聊著什麼家常一樣。

只不過,長白的另一邊,只是一朵冷冰冰、沒有半點反應的蓮花。

長白也不怒,繼續那麼溫柔而歡喜的說著,那眼神,他們只有在那位賀仙君還活著的時候見過。

其實,族人都不敢多說些什麼。

就連族中長老對於長白這種幾乎病態一般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也不敢動那朵蓮花半點,因為,他們怕長白沒了寄託,會徹底崩潰。

他們都還很清楚的記得當初賀閑雲剛死的那段時間,他們原本那個冷冰冰、麻木不仁的族長忽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身形消瘦、衣衫凌亂、渾身上下都是酒味,連眼眶都憔悴的深深凹陷了進去。

論誰看,也認不出那曾經是他們那個英明神武的族長來。

那時候,長白辭去了族長的職務,跑到賀閑雲墳前沒日沒夜的守著,像個活死人,眼裡一點光都沒有,守著那個冷冰冰的墓碑,聲音虛弱的同墓碑說著話,一聲又一聲的喚著賀閑雲的名字。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長白宛如沉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海里,見不到半點光。

長白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愛賀閑雲。

守在賀閑雲墳前的那段時間,長白一直在想起與賀閑雲相處的場景,賀閑雲就似乎在他眼前,沖他笑,沖他鬧,沖他討龍眼吃。

一幕又一幕,宛如一把又一把的刀,插在了長白身上,他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當那些刀快要把長白掩沒時,長白崩潰了。

於是,長白選擇了最極端的一條路,他深夜跑回百草族,取出魂心珠,在他想捏爆魂心珠隨賀閑雲而去的時候,族中長老發現了。

年邁的長老顫顫巍巍的求著長白,求長白好好的活著,百草族不能沒了長白。

長白卻哭了,他向長老跪下來,紅著眼眶,那麼心如死灰,那麼絕望,聲嘶力竭的同長老道,「可我也不能沒了他啊……」

長老從小看著長白長大,他從未見過長白哭,就連賀閑雲出殯那日,長白都是強撐著,而如今,長白都快瘋了,哪裡還撐的住?

長白什麼都不想了,他只想見見賀閑雲,就算死,他也覺得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可長老那麼的難過的哀求著長白,長白又遲疑了。

長白沒能自殺成功,渾渾噩噩中被帶回了其他房間,他們沒敢把長白帶回原來的房間,因為那裡有太多賀閑雲生活過的痕迹。

似乎擔憂他繼續自殺,很多人過來守著他。

長白也沒有說什麼,甚至於沒有反抗,就每日待在房間里,一句話也不說,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茯苓曾經來過,說了些什麼,長白已經記不清了。

他只是依稀記得,茯苓說了二字,「死了」

這二字宛如一道驚雷,狠狠地劈在長白腦袋上,長白腦袋一片混亂,似乎沒辦法繼續維持理智了,他站起來,拍著桌子讓茯苓滾。

茯苓嚇壞了。

長白從未對她如此生氣過。

之後,茯苓害怕的逃跑了。

那是長白最令人害怕的時候。

像個瘋子一樣,不願意出門,就連賀閑雲的墳前也不願意去了,長白怕面對賀閑雲的死亡,他想選擇忘記,就當做賀閑雲沒有死。

自欺欺人一般,渾渾噩噩的活著。

陸酒與沈宴的喜帖送來了,可沒人敢往裡頭送,長白就像個受傷的野獸,喜怒無常。

所以,喜帖的事情耽擱了下來。

直至昆崙山送來了一個木盒。

沒人知道裡頭裝的是什麼,只是據說,那一天,長白抱著那個木盒哭了很久。

後來,長白就好像忽然清醒了一般,他振作了起來,把那朵不知道從何處得的蓮花養在後山裡頭,沒多久之後,長白再度成為了族長,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繼續一如既往的處理著族裡頭的大大小小的事務。

只不過,長白開始魔怔了一般守著後山那朵蓮花。

這麼一守,就是守了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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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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