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木葉的葉,開心的開!
飛毛腿的臉頓時陰沉下來:「你們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該知曉,若是我想走,當今世上還沒有一個人可以留的住!」
胖子大笑道:「你大可以試試!」
飛毛腿咬着牙,催動內力,想要從二人的間隙中逃脫。
但還不等他動手,一直躲在他身後的瘦子突然一個餓虎撲食,朝他撲了過來。
「也未免太小看我飛毛腿了!」飛毛腿冷嗤一聲,也不見他有所動作,身形突然側移到了數丈之外。
這一招落葉點水,江湖上能夠使用出來的,不過數十人而已。
飛毛腿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顯露,就已經凝固。
他面前不知何時,已然出現了一道黑影。
誰也想不到胖子那麼大的體型,竟然還擁有這般恐怖的速度。
「給我倒!」
胖子的右拳如電光閃電,朝着飛毛腿的胸口錘去。
這一拳當真可以說是兇橫無匹,飛毛腿中這一拳,頓時像是破麻袋一般,倒飛了出去。
「噗嗤!」
飛毛腿一連在地上滾了十幾圈才止住了身形,口中連續噴出了幾大口血箭。
「飛毛腿,你老了,也慢了!」胖子淡淡的說道。
飛毛腿滿臉死灰,在引以為傲的速度上他都輸給了對方,一股濃濃的絕望在他心頭升起。
「我……我確實是老了……」
當年的他,也正是因為自己的年紀才退出江湖。
沒想到二十年之後,一個後起之秀都能將他輕鬆擊倒。
果真是歲月不饒人!
「識相點,趕緊將那傢伙的身份說出來,還可以給你點痛快……」瘦子揮舞著軟刀,走到了飛毛腿的面前,一把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但隨後,他像是碰到了一團火一般,立刻將飛毛腿丟到了一旁。
胖子皺了皺眉頭,道:「你輕點,萬一把他弄死了……」
「他……他已經死了。」瘦子咽了口唾沫。
人,若是沒了支撐自己活下去的東西。
也就沒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胖子探了探飛毛腿的鼻息,忍不住在他屍身上重重踢了一腳。
但是屍體是感覺不到疼痛的。
「真是晦氣!」
「那個乞丐不簡單。」瘦子一臉擔憂。
胖子的臉微微抽動:「只希望他和那小子不是一路人。」
若真是一路人,他們此行恐怕就得白跑一趟了。
二人的實力雖然強悍,但光是面對那個乞丐,他們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
更別說,還要加上個實力不知的花無缺了。
「什麼人?」胖子話音未落,身形已然飛出四五丈。
「快滾出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瘦子揮動手中的軟刀,大聲威脅道。
「饒命,大人饒命。」一道身影從亭子不遠的一處草垛中爬出。
這是一個頭髮鬍鬚都已經花白的老人,他的臉上沾滿了灰塵與泥土,狼狽至極。
「大人饒命,小的只是在亭子裏賣酒的老漢,跟那些人一點關聯都沒有。」老漢帶着哭腔說道。
看着這一處屍山血海,就算是心志堅定之輩恐怕也會被嚇破了膽,更何況只是一個賣酒老漢。
瘦子陰惻惻的道:「你覺得事到如今,我們還會放過你嗎?」
老漢的臉色頓時變成了慘白,他用力的在地上磕著頭。
老漢的頭重重撞擊在地面上,鮮紅的血液頓時順着他的腦袋流下。
老人家哀嚎求饒的痛哭就算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不免動容,但面前的瘦子卻像是絲毫沒有感情一般。
手中的軟刀逐漸逼向老漢的頭顱,只要他手一動,隨時可以將老漢的頭顱取下。
但就在他要動手之際,一道身影卻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胖子已然擋在了他的身前!
「你在幹什麼?」
瘦子手腕一動,將手腕上的力道卸去。
若是有武林中人在此,必定可以看出,瘦子所使用的是一種極其高深的卸力手法,沒有十數年的火候根本無法練成。
但此刻他使用出來,根本沒有半分生澀之感。
可以想見,他的實力定然已經步入一流高手的層次!
「這個老傢伙先別殺。」胖子淡淡的說道。
那名老漢聽到二人好像沒有殺自己的意思,頓時喜極而泣,連連磕頭道謝。
「你在打什麼算盤?」瘦子當然不信胖子會心懷慈悲之心。
事實上,二人所犯下的一樁樁事件,背後的主謀都是這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胖子。
胖子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我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
街邊有微風輕拂,捲起一地的碎葉。
「你要去哪?」
乞丐自認為自己的輕功已然可以算得上江湖頂尖,想要跟上花無缺簡直就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但過了足足一刻鐘,他發現自己不但沒有追趕上花無缺,反而有快被他甩掉的趨勢。
這才不得已大喊出聲。
花無缺沒有回頭,他的步履看似很慢,但每一步都會掠過七丈之遠。
凌波微步作為輕功的頂級功法,並不只是因為外人的吹捧。
「你要跟到什麼時候?」花無缺淡淡的說道。
那名乞丐突然哈哈一笑,道:「你這人真奇怪,想要請你喝碗酒,偏偏像仇人一樣躲着我。」
花無缺道:「你這人也不賴,別人不想喝你的酒,就一直跟着不放。」
「你可知有多少人請我喝酒我都不喝?」
「不想知道。」花無缺留下這句話,便想疾步離去。
乞丐一見狀,立刻大喊:「你是要到少林寺去吧?」
花無缺聽后,心中不免一動。
略微放慢腳步,問道:「是又如何?」
乞丐哈哈一笑,連忙急踏步伐,從後面追趕而上:「那我們便算的上是同路人了。」
花無缺回頭,看着這麼乞丐。
他雖然穿着一身破爛,但其實也算不上乞丐。
尤其是眉目之間透出的英氣更是透露出此人的不凡。
花無缺微微皺了皺眉頭。
乞丐笑了笑,解釋道:「別看我這樣,但其實我有洗澡的。」
他見花無缺不說話,自顧自道:「你一定會奇怪,為什麼我洗澡不換衣?」
花無缺道:「我更想知道你的名字。」
乞丐咧嘴一笑,露出了陽光的笑容:「我叫葉開,木葉的葉,開心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