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千萬不要,卻要五百塊?
「不是嗎?」也不看沈民,方濤的目光看向馮老,很是平靜的說了一句。
「啊……頭好疼……快要炸了!」
被方濤這麼說,沈民作勢就要教訓方濤,可是就在他動身的瞬間,馮懷仁突然慘叫一聲,痛苦的哀嚎起來。
與此同時,方濤快步上前……
就在沈民洋洋得意,「耀武揚威」的時候,原本頭疼緩解的馮老突然慘叫起來。
一時間,沈民慌了,陸韜慌了,馮遠山也慌了。
就在這時,在三人詫異的目光下,方濤好似一道閃電一樣,快步來到馮懷仁面前。
「其實,想要治好馮老的頭疼,真的很簡單。」
一道平靜的聲音,從方濤口中傳出。
隨著聲音響起,只見他順手從沈民的針包中拿出一根銀針。
下一秒,方濤捏著銀針,他手腕一抖,銀針竟然發出一道劍鳴一般的破空聲。
「這是……好神奇的針法!」看著方濤手腕抖動的頻率,感受到銀針落下的力道和速度,沈民大驚。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方濤的手段,很厲害!
噗!
銀針不偏不倚,扎入馮懷仁百會穴。
緊接著,他再次捏起銀針,依次扎入風府穴,風池穴,天柱穴,啞門穴等穴位。
隨著銀針扎入體內,馮懷仁臉上的痛苦之色逐漸散去。
而這時,方濤一掌拍在馮懷仁胸口,緊接著順手將沈民扎的銀針拔出。
「這……會不會出事?」陸韜看著方濤,眼角微微抽搐,膽戰心驚的問道。
馮遠山也是冷汗直冒,神情一陣變幻。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竟然選擇相信方濤!
但願,他真的有實力,能夠治好父親!
「呼……舒服多了。」
就在幾人緊張無比的時候,突然,馮懷仁一道舒緩的聲音響起。
「爸,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馮遠山急忙衝上去,著急的問道。
「馮老暫時沒事了。」方濤後退一步,說道。
「不可能,你扎的位置,不附和針灸學原理!」沈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一把抓住馮懷仁的手腕,可是下一秒他臉色變了。
「針灸學?你知道什麼是針灸學嗎?說你學藝不精,都算是對你客氣的!」
面對沈民的叫喊,方濤冷哼一聲,直言不諱的說道。
要說針灸學,我可是你祖宗!
不知敬畏,害人害己!
「竟然……竟然真的好了。」沈民雙目逐漸獃滯,無法接受的喃喃自語起來。
「好了?你確定?」對於沈民的話,方濤冷笑一聲,直接問道。
「脈象正常,不是好了又會是什麼?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沈民怒了,睜著一雙大眼睛怒視方濤,冷喝一聲。
方濤竟然敢這般侮辱自己,簡直不能忍!
面對暴怒的沈民,方濤搖搖頭:「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成為濟世堂大夫的,你難道沒有察覺到馮老脈搏每過三秒鐘就會有一絲不正常的波動嗎?」
「這……」聞言,沈民搭在馮懷仁脈搏上的手抖動了一下,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確實如方濤說的,馮懷仁的脈搏依舊不正常。
「這麼說,父親的頭疼病還沒有解決?」馮遠山聞言,急忙問道。
「算是解決了一半。接下來三天,每天都需要施針,三天後自然痊癒。」方濤笑著說道。
「多謝方先生,後面還要多多麻煩您!」馮遠山聞言頓時放心下來,對方濤的語氣,也恭敬了不少。
「方先生,這次真的謝謝你了!還有沈民,辛苦你們了!」
這時,好了不少的馮懷仁站起來,感激的看向方濤和沈民。
說著,他對著身邊的馮遠山遞了一個眼色。
「二位,這裡每張卡有一千萬,辛苦了!」馮遠山從懷中拿出兩張準備好的銀行卡,毫不猶豫的遞給沈民和方濤。
兩千萬的診金,對於他們馮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一千萬……」看著那張一千萬的銀行卡,方濤心動了,不過他還是搖搖頭,拒絕了:「一千萬太多了,就給兩百塊錢吧,算上後面三天的治療費,給五百就行。」
方濤算了算,一共五百塊錢,倒也合理。
「五……五百塊!」
聽見方濤的話,陸韜嘴巴張了張,好像聽錯了一樣,不敢置信的盯著方濤。
一千萬不要,卻要五百塊!
這,是不是傻?
相對於震驚的陸韜,馮遠山顯然不那麼驚訝,因為上次方濤已經拒絕過他一次了!
「哈哈哈……好啊,現在像方先生這樣的年輕人,不多見了,不錯!不錯!」馮懷仁也是有些詫異,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不要一千萬,卻只要五百,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
「無功不受祿,告辭!」
這一刻,夾在眾人中間的沈民,顯得無比尷尬。
方濤這個傻叉不要一千萬診金,他自然也不好意思拿錢,最終漲紅著臉,尷尬離開!
「陸韜,送送沈民賢侄。」馮懷仁見狀,對著陸韜喊了一句。
「既然馮老已經沒什麼大礙,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我會再來的。」
這時,方濤接過馮遠山掏出的五百塊錢,笑著說了一句,告辭離開。
「遠山,送送方先生。」馮懷仁對著馮遠山吩咐一聲。
聞言,馮遠山去送方濤。
最終,拒絕馮遠山給他送回去的請求,方濤打車離開。
回到別墅,馮遠山便看見父親馮懷仁看著自己。
「父親,您感覺好些了嗎?」馮遠山連忙上前,關切的問道。
「好多了,你們有心了。」馮懷仁點點頭,欣慰道。
「這個方濤有點意思,上次你說給他一百萬診金不要,只收了一百,我還不信。今天一見,有點意思……」
馮懷仁一雙清明的目光看著門外,幽幽說道。
「是啊,這個方先生很奇怪,也很有趣。」馮遠山點頭,笑道。
「幫我查一下他的情況,另外,準備一份厚禮,到時候送給他。」馮遠山緩緩坐下,悠悠說道。
「是。」馮遠山點頭,給父親倒了一杯茶。
「方濤……」接過馮遠山遞過的茶杯,馮懷仁喃喃自語。
與此同時,從馮家出來之後,方濤想著也沒什麼地方可去,便到菜市場買了點菜,回家了。
只是,當他回到家,卻看見馬震宇竟然沒走,好像生病一樣臉色難看的坐在沙發上。
「方濤表弟,我錯了,我錯了啊!」就在方濤感到錯愕的時候,馬震宇發現了他,哀嚎著沖了過來……
看著突然撲上來,一把鼻涕比一把淚,悔恨難當的馬為民,方濤一臉懵逼。
瘋了吧這是?
「方濤表弟,是我嘴賤,是我不長眼,都是我不對!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那個藥店活著呢!」
馬為民哀求的聲音響起,方濤這才明白過來。
「求你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對你不敬了!我發誓!」馬為民伸出四指,一臉希冀的看著方濤,堅決的說道。
見狀,方濤走向客廳沙發,坐了下來。
馬為民一愣,臉上瞬間寫滿了絕望。
方濤,這是不願意原諒他啊!
也對,要是自己被那樣侮辱,也不會原諒對方!想到這裡,馬為民臉色蒼白,苦笑一聲。
你說自己嘴賤幹什麼呢?這不是犯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