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張雨塵曾問過殺手，為什麼他沒有在他隸屬的軍隊中服役終生，殺手也一直都不願意告訴張雨塵，說那是一個機密。

現在，殺手在絕筆中寫出了這個張雨塵一直好奇的秘密。

只是，對於張雨塵來說，與其知道這個秘密，倒不如讓它成為一個永遠埋沒的謎。

事情得從十幾年前說起：

「嘟嘟嘟…嘟嘟嘟…」夏威夷島海濱公寓12號二卧室中，一部黑色的衛星電話突然響起，打破了公寓中的寧靜。但是，沒有人接聽…

海風習習，烈日當空，浪花追逐著衝浪板，如泡沫般打散在沙岸，水球、摩托艇、沙灘排球、帆船競賽，陣陣歡笑聲充斥在這片土地上，這就是度假聖地夏威夷了，在這裡，就該用盡一切辦法耗盡體力，尋求快樂。

海面下，一個男人拍了拍在身旁的海豚―碧塔，這是他給這隻海豚起的名字，男人指了指深海，示意碧塔該走了，海豚圍著男人遊了幾圈，才不舍地朝深海游去。男人每天清晨都會游到遠離岸邊的地方陪碧塔玩上一會兒，然後告別它加岸上吃飯。

「嘩～」一個腦袋鑽出了水面，踩著細軟的沙子走上沙灘，男人看了看手錶，已經是當地時間九點了，「嗯，該吃早餐了。」說完一步步向休息區走去。陽光照射在他身上的海水，顆顆晶瑩。

男人走進休息區，找服務員取回了自己的物品，找了個躺椅躺下，手中拿著麵包和冰飲，臉上戴著太陽鏡，邊吃邊笑看著面前走過的一個個美女，太陽傘下的海風，吹在身上還帶著絲絲清涼。「這生活就是愜意啊！」男人心想。

「Ne－laisser－que－ton－sourire－Vivre－dans－mes－souvenirs」悠揚的法文歌「遠去的電車」突然在男人耳邊響起，男人拿起手機，閃爍的屏幕上顯示著史密斯夫人的來電。

「Hello,I『m－Yang,excuse－me,what－matter－do－you－have?（您好，我是楊，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www.bxwx.org.Yang,I－just－passing－your－apartment,hear－the－house－phone－rang,you－will－come－back－to－see?（您好，楊先生，我剛才路過你的公寓時，聽到屋裡電話響了，你要回來看看嗎？）」

「Right,thank－you.（好的，謝謝您。）」

「Well,I－wish－you－have－a－good－time.（嗯，祝您玩得愉快。）」

史密斯夫人是海濱公寓的老闆，「外國人多熱情，一點小事也打電話告訴自己。噫，家裡的電話？唉，假期又結束了。」男人自言自語，從躺椅上坐起身，喝完最後一口冰飲，朝公寓走去。

他叫楊東，中國國防軍事調查組成員之一，編號03，所以戰友們又叫他東三。除了同大多數軍人一樣有著硬朗的身板，他在長像上並沒什麼特別之處，不高不矮不瘦，融入群眾中時你根本就找不出他的身影。

同一時刻，中國青海省一間撞球館中，剛泡亮溫泉的董正正陪著幾個人玩著撞球，「嘣嗒」又進一個！

「嘿，老正今兒個手氣不錯啊。」旁邊坐著的一名老者對著剛剛進球的董正說道。

董正，也屬於中國國防部軍事調查員，編號02，身材有些微胖，虎背熊腰格外壯實，雖然體型略大，但絕不失靈活，看他在水裡活像條魚就能確定出來。

董正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老頭：「廢話，老子我哪天手氣差過！」老頭笑笑，沒說什麼。

這時，「嘟嘟嘟…嘟嘟嘟…」急促的鈴聲在這深夜中格外清晰，董正拿起放在旁邊的衛星電話，不耐煩地嘀咕著：「這麼晚還來找老子，還讓不讓人活啦，真是個黑色星期三。」

按下通話鍵，「喂，我是董正，編號02，」接著輸入了密碼，「行，我知道了，馬上回來。」

老頭看他打完電話，笑著問：「怎麼？要走啦？」

「嗨，又有事啦，老子回來再玩，走啦。」說完離開了這裡。

北京市郊的一間涵洞內，在衛星照不到的涵洞內部，有著一個隱蔽的小門，偶爾會有一些人從這裡出入，他們雖然身著普通人的裝飾，但從他們靈活的身手，健壯的體魄和統一的步伐可以判斷出，這些人都是經過了專門訓練的。

從隱蔽的小門進入，一條筆直的通道盡頭，鋼板掩體後站著幾名實槍核彈的戰士，正警戒地守衛著這條出入口。

往裡出了通道就可以看見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大廳，大廳中有著四通八達的梯，大廳正中有一塊巨大的屏幕，上面顯示著全中國的雷達監測圖以及全球的實時衛星圖，屏幕一角還滾動播放著一些資訊，不時有軍人走過時看上一眼。

這裡就是國防部軍事調查組的一個基地，此時雖然是凌晨四點，但仍然有不少人工作著，就在這座基地的一個房間內，一名老軍人坐在沙發椅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咯咯咯…」門敲響了。

「進來！」

「報告，嚴長官，您找我？」

老軍人笑著點點頭。「上頭來命令了，又有新任務，呂潔，你很優秀，所以我一直都很重視對你的培養，你也是我的心腹，這次任務我想派你參加，一方面是為了鍛練你的實戰能力，另一方面，我只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這次執行完任務后，只有你一個人能活著回來！」

「什麼意思？」

「就是說，幹掉其餘活著的人，包括戰友。」

「什麼？這怎麼可以？」

「這也是局對你的一個鍛煉。」

「這個…那麼，我的搭擋是？」

「02和03！」

「不？這怎麼可以！我恕唯從命。」

「這是軍令！軍令如山，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難道敢不聽嗎？」

「他們有什麼錯？」

「這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殺掉他們，聽明白沒有！」

「……我」

「嗯？」

「……聽明白了。」呂潔無奈。

「大點聲！」

「明白啦！」

呂潔，中國國防部軍事調查組成員，編號01，長得也算英姿颯爽，一直受著上級的重點培養，雖沒經過實戰訓練，但已經有著過硬的心理和身體素質。

「好啦，你走。」

呂潔敬了個禮，轉身走出了嚴長官的辦公室。

漆黑的涵洞中，安安靜靜。

「嗒…嗒…嗒…」楊東走入涵洞中，腳步清晰地回蕩在涵洞里，他朝那個小門走過去。

忽然他感覺到黑暗中肯什麼東西在向他緩緩接近，停下腳步感受著空氣地流動，突然他咧嘴一笑：「02，出來！」

「哈哈哈，東三，想不到竟然被你發現了，嘿～你怎麼知道是我？」

「這很簡單，第一，知道這地方的人不多；第二，一般人不會如此偷偷摸摸的；第三，被我發現了仍能不動聲色，顯然是目的在我；第四，對我感興趣的且能夠呆在這裡的，除了你董正，別無他人！」

「啪，啪，啪」

「說得好，分析得不錯，看來你一點都沒退步啊。」董正讚揚地鼓起了掌，同時說道；「但你可不能只懷疑我一個人，比如說還有呂潔！」

「她沒你這麼無聊！」

「去去去，那得看是對誰！」

「你又皮癢了是不？少耍嘴皮子，有本事跟我進去玩幾把？」

董正剛想答應，突然一個聲音插進來：「你們倆有完沒完，快跟我進去，都等你們呢！」說完，呂潔帶頭進了小門。

楊東和董正只好灰溜溜地跟了進去，「靠，這丫頭片子什麼時候這厲害了，我們兩個人愣是沒聽見她啥里候冒出來的，MD，真丟人。」

董正嘀咕道。

「少羅嗦。」楊東小聲對他說。

進入到基地大廳內，幾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屏幕旁迎接他們的「老嚴」。

楊東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只是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董正諷刺地笑著：「哈哈，老嚴，幾天不見，你又老了不少啊，你的陽壽已經差不多了，好可惜喲！」

「呵呵，不礙事，不礙事，長江後浪推前浪，我死了不還有你們這一代人嗎？」嚴長官似乎對董正的話毫不介意，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厲芒卻沒能逃過楊東和董正的眼睛。

一場山洪似乎正在三人間慢慢孕釀。

「好啦，好啦，別一見面就不愉快，說正事。」呂潔見勢頭不對，連忙打斷了他們。

「對，對，先說正事。」嚴長官貌似才反應還來，轉頭對工作人員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沒過一會兒，「嘀」屏幕一閃，一片巨大的雲朵出現在屏幕上，同時語音提示：「北斗先驅號衛星已到達指定區域上空。」

「報告，當地有濃厚的雲層，衛星圖像顯示模糊，請求切換到之前拍攝的衛星圖像。」工作人員提醒。

「好，切換。」

「是！」過了一會兒，一張五天前的圖像出現在屏幕上，地圖逐漸放大，一張標註著索馬利亞的地圖漸漸清晰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四個人都緊緊盯著屏幕上，呂潔，董正和楊東都靜靜等待著嚴長官下達新命令。

當索馬利亞海灣逐漸清晰地佔據整個屏幕時，眾人都猜到了這次任務是和海盜有關。

「大家已經看到了這張索馬利亞海灣地區的地圖，這是五天前的內容，而在三天前，中國一艘油輪被當地海盜佔領並拖到了索馬利亞，船上載有42名中國人和1名英國商人，對方提出拿錢交換，但上級不允許，現在我派遣你們三人去當地執行救援任務。」

「可以派軍隊去啊，幹嗎找我們？」楊東不明白。

「此次任務涉及了國家機密，你們的第二個任務便是去當地毀去這些機密的文件，如果出動軍隊，這些機密會遭到泄露！」

「油輪現在在哪？」楊東接著問。

「你們也看到了，當地這幾天氣象條件很差，衛星根本拍不清晰的圖像來，所以，不知道。」

「不知道？那些機密資料在哪？」

「只知道在這棟二層的建築內，具體位置，不知道。」嚴長官無奈地擺了擺手。

「MD，你耍老子！什麼都不知道玩屁啊！」董正火了。

呂潔瞪了他一眼，阻止了董正繼續說下去。

嚴長官似乎並不介意，繼續說道：「當地具體形勢，由呂潔給大家介紹。」

呂潔點點頭：「從地圖上我們可以看出這個海灘是有一段不短的沙灘，據資料顯示，海灘上這兩個小型建築是兩個前哨，六人分三組輪流值守。」

「了解得挺清楚！」董正插嘴。

呂潔瞪了他一眼繼續說：「海灘后的兩邊各有一小片人工樹林，最多可以隱藏兩百人的伏兵，但我認為平時那裡不會有駐軍，岸上這個兩層的大型建築是敵人在海灘的一個指揮部，內置一個可以容納五百人的小型訓練場。

而我們這次的目標，油輪，如果敵人沒做刻意隱藏的話，我們在接近海岸時應該可以上眼看見，至於船員應該在船上，而資料，就在這座指揮部中！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的，你們還有什麼補充嗎？」

「這丫頭的分析能力越來越像你了。」董正小聲對楊東說。

楊東左肘一抬，撞在董正腰上。

「你玩真的！」董正捂著被撞疼的腰連忙逃開。

楊東深吸一口氣：「我有幾點要補充一下，按照呂潔說的去那裡，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第一點，沙灘上是否埋有反步兵雷。雖然這些用於索馬利亞海灣似乎有些麻煩，但並不能排除有這種可能。

第二點，沙灘下是否有伏兵。比如置放一些機槍手，這將對我們的登陸帶來嚴重阻礙。

第三點，這幅五天前的地圖上顯示在這兩座前哨後有一條很短的黑線，應該是一種防禦工事，看來還處於建造過程中，如果是戰場掩體，那麼現在有多長，有多大，能容納多少敵人？敵人為什麼在建造這個，是巧合？還是早就知道會有人入侵？」

楊東看了一眼其他人，接著說：「第四點，整個海岸線最多能容納幾百人，最少也會了十幾人駐守，那麼人數到底在什麼範圍？我們可以看到，指揮大前有幾台加裝了機槍的吉普，一旦發生火拚，我們將被敵人困在重火力壓制之下。

戰爭要做好最壞打算，從索馬利亞海盜們的總基地趕到海岸來，乘車不會超過二十分鐘，跑過來也不過一小時多點，如果被圍，我不認為我們有生還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第五點，到時候怎麼回來？我覺得單靠四肢想回來很難！」

「啪啪啪」嚴長官鼓起了掌「分析得真好，楊東啊，不愧為調查組的分析第一人，幾年了，你一點都沒變啊，好，前幾條我無法解答，但是有難度才有挑戰性嘛，最後一點，我會給你們一條快艇，你們會由直升機送上『107』號驅逐艦，到達索馬利亞附近海域后乘坐那艘快艇出發，請保護好這艘快艇，當你們完成任務后，可以乘坐它到0305島，向那裡的駐守解放軍取得援助。除此之外，就只剩你們的四肢了，祝你們好運！」

「Fuck!」董琥罵道，結果雙換來呂潔的白眼。

「好啦，你們去準備一下，要什麼都跟我或呂潔說，明早8點出發。」

「是」

「?嗦」

「…」楊東直接轉頭離開了。

基地的一間房間內，呂潔靠在門邊，「你們想要什麼？知道你們看不慣老嚴，其實他人還不錯。」

「哎呀，我要吃的！肚子餓了。」董正打斷了呂潔的話。

「好好好，不說不說，給你們拿吃的去。」說完轉身走了。

董正突然開口問楊東：「人家說感情太久會變淡的，老實說小子你這幾年有沒有想過她？」

一個枕頭朝他飛過去：「少廢話，動作快點，該走了，自己的事情。」

「自己動手！」董正搶答道。

說完兩個人影一前一後離開了這個房間。

片刻后，董正提著三個裝滿武器的手提箱，楊東提著三袋子工具回到了房間，呂潔看到他們拿著的東西，搖搖頭嘆口氣說：「唉，你們還是老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