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畫餅
淑苑的心裡有過些心思，「還有什麼呢？」淑苑接著問。
「再有留詩打賞，走的時候不少客人會留一首詩要老鴇帶給姑娘，而且必須青樓里每人都打賞，一人一兩，通常一晚下來就是千兩白銀，而且還要特別豪爽，一旦面有不悅之意，姑娘便斷然不會見他們了。」
「小姐，今晚也一定有這個過程的，到時候給媽媽多賺些銀子，媽媽開心，你的日子也就好過了。」
淑苑：「這個活動能進行到天亮嗎？如果本小姐特別的才華橫溢。」
「當然不能，公子們說到底都是來尋樂子的，不是來吟詩作對的。」
「那不一定，今晚看看情況。」
看著淑苑好奇的眼神，「姑娘，再有就是些不入流的青樓不入流的手段，小姐也要聽嗎？」
淑苑挑了挑眉，「當然，很感興趣。」
「遛彎、踩屋子與燎屋子，都是那些青樓慣用的手段，青樓里的姑娘在春、夏、秋三季，尤其是夏季，在吃完晚飯後，大概傍晚就由青樓的管事、夥計領著到大街上遛彎，她們在市場上遛來遛去，花枝招展著，專門像開屏的孔雀一樣，招搖給市場的買賣人看，說白了八九個就是在給青樓撐場子。遛一圈後會返回青樓等待客人的到來。」
「廣而告之的方法，但是她們在街上不會........對，這裡是合法的，不會的。」看著淑苑又開始自言自語。
「有的青樓中的某個姑娘，在一個時期接客不多，老鴇子、掌班的收入不好，一般供奉祖師爺是管仲，為管仲供神牌，姑娘給管仲叩頭燒香，手端盆，用小棍敲著盆，跪在管仲牌前，邊敲盆邊禱告：『祖師爺，您保證我客人多廣那個姑娘將附近的一個小男孩抱到自己屋子裡，給他買糖果、冰糕，哄著他。」
「嗯..........還有這個，真是講究。」
春蘭瞅著自己的粗手和黑皮膚，眼神毫不遮掩的失落，她對青樓的一切研究的無所不通，自然不是因為閑的，而是感興趣，她有顆想變成大美人的心。
「春蘭，等過了今晚，我伺候了貴客之後，拿了銀子，就帶你去買葯，那藥品可神奇了，用了皮膚就變得水嫩水嫩的，你看這朝中的小姐沒有一個是皮膚不好的，她們都是在那家開的葯，這可是朝中的秘密呀！」淑苑眉飛色舞的說著，活脫脫的像一個賣假藥的神棍。
這葯不知是有沒有，但是在淑苑不停吹噓，以及把自己當成活生生的例子，春蘭相信了。
「真的嗎？有那麼好的東西？如果真的服用了，是不是就可以像你的皮膚一樣那麼白嫩？」
「嗯。」淑苑捂著嘴巴，「告訴你，我以前皮膚也很差的，後來是我的好朋友告訴我有這個神奇的秘方，一直用著才變好了。」
看著春蘭心動的表情，淑苑繼續吹噓，「這皮膚對女子多麼重要就不用說了，你看看那些在在青樓裡面的女子有幾個長的是五官漂亮的，都是靠著皮膚。一身白嫩皮膚有幾個長得丑的呀？一白遮千丑就是這個理。」
春蘭點頭如搗蒜，「確實我看著那些女主的長相，要是沒有那些白光光皮膚，也就是一個個長相一般的人。如果他們風吹日晒的話，肯定也是些普通的婦人。」
「那就是了，而且你還跟他們有一個最大的不同。」淑苑睜著大眼睛，眼裡面都是真誠，「你要是用的好這點的話，一定會成為一個風靡天下的萬人迷。」
春蘭已經沉浸在已成為萬人迷的幻想之中，臉上掛著痴痴的笑容，眼裡面都是渴望，能變得好看，大概就是所有女子致命的弱點。
扭扭捏捏，臉蛋紅紅的走到淑苑面前，「姑娘，你說說看是什麼？」
淑苑坐直，「一般長得漂亮的人呢，所有人都對他抱著很高的期望，因為他有一天穿著不講究或者是皮膚不好，大家都會覺得她很失望，就會對她沒有興趣了。」
「而有些人，因為一點點原因，大家都對那些人都視為空氣，一般都看不見她，然後有一天他們視為空氣的那個人變了，變得那麼光芒四射，那麼耀眼，你說他們會怎麼想呢？」
「他們會怎麼想？」
「當然是覺得激動又覺得很有趣，紛紛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哎呦，我以前怎麼瞎了眼，這麼大一個美人在我面前，我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男子後悔，女子嫉妒，正是此理。」
「而且還有一種反差的感覺就是，在心裏面一直不覺得他會變好看的人，她突然間變好看了，還有那種死不相信的感覺，就會對這個人更加興趣，看一看這個人和以前有什麼區別。」
「況且一般這樣的人以前都是當過空氣的，所有人都看他看不見，這種人的脾氣還是極好的。要是被富家公子知道了，一定會娶回家做娘子的。」
淑苑滔滔不絕的說著，春蘭聽得已經浮在雲端，感受到了輕飄飄的快樂，她說的對，這位姑娘說的對！
「你要知道，人與人的差距，就是一點點，你要是稍微的改變一點點，很多人都會對你刮目相看了，更何況是改變個天翻地覆，一定會。發出特別耀眼的光門，亮瞎那些曾經冷眼相待人的狗眼。」
「對，姑娘，你說的都對，但是.........真的可能嗎？」
「姑娘，你莫不是在騙我？」春蘭發出一連串的問號，眼裡都是渴求。
「當然不會，你也看出來了，我這個人不會什麼功夫，會功夫那都是媽媽隨便亂說的，我這個人柔柔弱弱的又沒什麼力氣，要是騙你的話，你還不是想把我怎麼樣就怎麼樣嘍，我這還希望你以後多多照顧我。」
春蘭看著淑苑，這姑娘一切說的在理，實在是一個懂規矩的，「姑娘，其實.........你長得這麼美，媽媽一定會給你尋一個貴人，你好好的跟貴人說說，說不定貴人就可以把你買下，不用在這青樓裡面受氣，這在以前也是有先例的，媽媽不讓說而已。」
淑苑感激的看著春蘭，果然，賄賂很有用，尤其是對面前的這個女子。
「知道了，謝謝你，春蘭。」
春蘭看看外面，「時候不早了，先好好休息會，晚上可折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