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推演
「沒。」輕輕搖了搖小腦袋，滿頭的髮絲垂落，加上那張精緻的小臉，平添了一分柔美：「老師，您說夢中見到的事情，現實中有可能會發生嗎？」
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老先生不動聲色的問道：「是晚上睡不好，所以導致你現在精神很差對嗎？」
「我感覺精神很好。」安雪兒張了張小嘴，猶豫了一下后從衣裙的口袋裡拿出定魂符籙說道：「自從媽媽幫我求來了這個護身符，我感覺每次睡覺都很安心。」
「但是每彈奏一次曲譜，我內心就感到很失落，彷彿當初見到的一切並不是夢境，而是真正經歷過...」
看到自己學生狀態不好，而且距離比賽開始還只剩下兩天，老爺子看了看她，然後偷偷看了看書房的方向，嘆了一口氣說道：「還記得我當初教你製作曲譜最重要的一點在於什麼嗎？」
「通過音樂表達出自己想要說出來的心意。」安雪兒說完這句話后突然愣住了，喃喃說道：「表達出自己的心意...」
「是的，每一首傳世的曲子必定是作曲人這一生中最想要表達的心意。」老爺子似乎想起了什麼，懷念的說道：「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或者是友情，都能通過音樂表達出來。」
「既然你說彈奏的時候會出現失落的情緒，那麼說明現在這個曲譜並不完整，或者說並不是你想要表達的意思，而僅僅是一個替代品。」
「如果是一般的曲譜，老師還能幫你想想突破口。」
「但是很顯然，你現在創作的這首曲子，老師也沒有真正親身經歷過，給不了你靈感。」
老爺子笑了笑，似乎想開了一般，慢慢站了起來對著她說道：「想改就去改吧，老師也不想你留下遺憾，即便得不到冠軍也沒關係，光是這首曲子就足以證明你自己。」
看著老爺子背著手回到卧室，安雪兒將定魂符籙放回口袋，眼眸閃過堅定的神色。
她決定重新寫一個曲譜！
...
房間裡面，劃成了三個區域。
在書房，王哲一次次的熟悉自身身體的力量，並且逐漸掌握髮力技巧，劈斬也不像以前那樣要麼全部力量都用上去，不留任何的餘地，要麼就留很大餘地，力量不夠強。
可以說通過這樣的鍛煉方式能讓他更快的掌握自己的力量。
至於劍氣的產生，雖然《御靈劍氣》上說明了只要身隨意動，長劍揮舞自如，那麼劍氣自然而然就會產生。
簡直是跟沒說一樣！
至於老爺子我們就不說了，還是呆在卧室裡面皺眉思考怎麼創作曲譜。
練習室里，安雪兒拿著筆和空白曲譜，小臉認真的寫寫畫畫，然後停下來思索，手指輕輕彈著放在一邊的鋼琴，輕靈的琴聲飄揚在練習室里。
原來放在鋼琴上面的曲譜已經消失無蹤了，似乎被安雪兒扔掉了。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來到了比賽前的最後一天。
在今天早上七點，安雪兒照常來到老爺子這裡，拿出寫好的曲譜說道：「老師，這是昨晚剛剛完成的曲譜，您要不要看一下？」
老爺子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看著她紅潤的小臉笑道：「精神很不錯，看來我沒有什麼擔心的地方。」
「曲譜我就不看了，你自己練習吧，等明天你給我帶來驚喜。」
「學生不打算練習，明天直接上場彈奏。」
「...我耳朵有點不好，你再說一遍...」
老爺子一個人坐在大廳沙發裡面，看著面前的早餐沒有任何的胃口。
自己的學生居然連剛創作好曲譜都不練習，打算明天直接上場去彈奏，是誰給了她那麼大的勇氣認為自己的曲譜沒有任何問題？
訓斥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對視上安雪兒倔強的眼神，老爺子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示意她回家好好想想，不要浪費了這一次機會。
倒是坐在他前面的王哲胃口很好，快速將自己面前的早餐吃完后看著老爺子問道：「樂老怎麼不吃早餐？」
「王哲，你明天要不要和我去看比賽？」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老爺子想了一下后說道：「真的不和雪兒見上一面嗎？我看得出來她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見你一面。」
「既然她當做一場夢境，那麼就沒必要再見面徒增因果。」搖了搖頭，王哲輕輕碰了一下自己的手環，看著自己購買的機票說道：「晚上七點的機票，應該能聽完音樂會吧？」
「比賽是下午六點開始，而雪兒出場的順序是二十三號...」說到這裡，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去不了現場也沒事，網上也有直播。」
對於這句話王哲笑了笑沒有回答。
「樂老，這附近有什麼地方是比較安靜的嗎？我想去鍛煉一下。」
「這棟樓後面是休閑公園，那地方挺大的，而且我們這些老傢伙也不經常去那裡。」
「嗯，我現在去看看。」
聽到這句話王哲點了點頭，站起身回書房拿著長劍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
在休閑公園找了一個安靜沒人的地方，王哲拔出長劍開始練習劈斬。
剛開始在書房裡面練習還能慢慢掌握，但是習慣之後就有點放不開手腳，生怕自己的力量過強直接掀飛了書架，所以一直束手束腳。
現在來到這裡，能盡情的放開手腳，王哲有一種暢快的感覺，每一次劈斬彷彿自己變成了一柄劍，對著虛空劃下一道道痕迹。
嘶！
劈斬的速度慢了下來，驚楞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長劍。
他，剛剛似乎聽到了長劍劈開空氣的聲音？
眼眸閃動，慢慢抬起長劍，舉過一定高度之後，表情一凝，他把握住了那種感覺，對著草地狠狠一斬。
一條只有十厘米長的裂痕出現在草坪上。
「劍氣...」
獃獃的看著那條裂痕，王哲知道自己在剛剛的時候並沒有使用靈力，只是單純的用身體的力量劈斬，只是在劈斬的時候劍身似乎將周圍的空氣凝縮成一道看不見的劍氣，隨著劈斬的方向揮發出去。
「身隨意動，揮舞自如，劍氣自然而然就會產生...」想起《御靈劍氣》裡面的說法，王哲似乎把握到了什麼，再次像剛剛那樣劈斬。
只是這一次沒有了之前那種劍身被劍氣包圍的感覺。
表情沒有氣餒，王哲知道這不是偶然，如果沒有之前兩天瘋狂練習，加上體內靈力不斷的幫他恢復身體繼續練習，他也不會這麼快就把握住劍氣的感覺。
再加上晉陞御靈境界后，自身隨著一次次練習也在不停的推衍，更正自己的錯誤，使得他每一次劈斬都會向著劍氣的方向進發，才有了如今的成果。
臉色突然湧起潮紅，王哲劈斬的動作停了下來，將喉嚨裡面的鮮血咽了下去。
前幾天初代說了道傷的問題后，王哲也不再把道傷當做一件傷已的事情去看待，只是至於怎麼領悟道傷他反而沒有頭緒。
像現在道傷時不時發作，絮亂他體內運行的靈力，導致血液逆流。
安撫好體內的靈力，王哲嘆了一口氣打算繼續練習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既然自己察覺不到體內的道傷在哪裡，那麼能不能依靠其他外物來觀察呢？
別忘了他腦海中還有一道古樸的大門能幫助他推衍...
咚咚咚
「老爺子，是我。」
「我還以為你下午才回來，現在才十點鐘你就回來了？」老爺子打開門讓王哲進來后，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有點事情。」王哲笑了笑，然後沖著老爺子點頭走進書房裡面。
「真是搞不懂年輕人的想法。」
老爺子搖了搖頭，繼續回到房間裡面創作。
說實話他也有點習慣王哲的存在了，彷彿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小孫子，雖然兩人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但是這種有人陪他說話吃飯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把劍鞘放在一邊，躺在床上王哲閉上了眼睛，呼吸變得均勻起來，慢慢睡了過去。
星空亘古不變，明亮璀璨。
王哲沒有去看廣闊的星空，而是走到古樸大門一米遠的地方坐下，眼眸緊緊的看著大門上的紋路，這裡的壓力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很輕鬆。
「讓我看到體內的道傷在哪裡...」
默默的想著這個念頭，王哲的眼眸緊緊的看著大門。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大門上的紋路開始遊走起來，每一次的遊走彷彿是一個時代的變遷，各種生靈的虛影顯現，緊接著就是不可描述的大道開始發生變化。
玄妙的氣息在瀰漫，周圍的星空似乎升起了淡淡的濃霧，即便是星光也無法穿透這層薄霧，掩蓋住了璀璨的星空，包圍著古樸的大門和王哲。
眼皮越來越重，頭輕輕一低就昏睡了過去。
「這裡是...」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王哲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滿是黑暗的地方，在他面前是一道發光的身體，上面一條條紅色的紋路貫穿著整個身體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