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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又是被尖銳的哨子吵醒的。我還是沒有睡覺前把衣服拿到床上的習慣,只好麻煩下鋪的胡夢研美女了。胡夢研不厭其煩地一件一件地給我挑選衣服,然後把衣服塞到上鋪,給我。我開始「風騷」無比地進行穿衣秀。
抱著胡夢研的胳膊,立刻沖向食堂。是的,偉大的目標。
大P不知道為什麼,早早地就在食堂裡面排隊了。
後面還有那蘇東洋。
「嗨,大P。」我依舊厚顏無恥地進行我的插隊事業,順手拉上了胡夢研。
「昨晚為什麼沒有給我打電話。」大P似是怨婦看著我。
艾?我從來沒有記得要給大P打電話。
大P看見我不知情地樣子,無語。
「我不是說了么。晚上記得打電話給我。」
「喂喂。整天都在一塊的,大電話?你要發情別找我艾。」我對大P這種無理的要求非常無奈。是的,無奈。有時候大P發情起來,還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的。
「噗。發情。」蘇東洋沒忍住,總是要嘲笑一番大P的,「兄弟,現在是秋天。不是野貓發情期。」
現在是秋天,可為什麼天還是這麼熱呢。還有這什麼破軍訓。
磨人的軍訓也終於結束了。是的是的,長達七天的軍訓,終於結束了。我有著一大堆的臟衣服,把它們通通一股腦兒地塞進行李箱里。毫無留念地上了來接我們的長途汽車。我沒有再看那破學校一眼。
走的,很瀟洒把。
回到學校,學校給我們放了一天的假。也就是說,明天休息。
我歡快的拉著行李箱撤離這學校。立刻,在校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把行李箱重重地甩在後備箱里,再重重地關上後備箱。拉開前門,坐進去。我正要報出我家的地址,大P飛快地跑過來,打開門,把所有東西一股腦兒地塞在後座,然後自己和那些東西都一起擠在後面,說出自己家的地址,司機也不知道怎麼辦。不知所措地看著先上來的我。
我點頭,說:「順路。」然後報出我家的地址。
「嘿嘿。小可啊,我看你攔計程車的樣子真瀟洒,怎麼你爸今天回來么?」大P笑嘻嘻地說。
「沒有啊。」我完全不知道大P在說什麼。
「那你為什麼走的那麼急啊。我還以為叔叔回來了呢。」大P回憶了一邊我甩行李的瀟洒畫面,說。
「我媽等著我回家呢。那有時間磨蹭啊。」其實,從小到大我還沒有離開家這麼就過,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特別想媽媽,想要一下子就飛回家裡,看見她,好好地,抱抱她。真的,很想她呢。
我想大P現在一定很鄙視我。可是我沒有這麼多的美國時間來計較他對我的情緒,只想快點回到家。不停地催促司機快點。司機以為怎麼了,連闖了三個紅燈,把我送到小區門口。我甩給他一張紅老頭。不是我有錢沒地方花用來砸人,而是這張紅老頭是軍訓那幾天和蘇東洋玩牌局的時候贏來的。反正也是多餘的錢,花了也不心疼。
什麼叫大手筆,這就是大手筆啊。大P欲哭無淚,轉念又想,是不是小可把我的錢也一併付了呢。然後眉開眼笑地向我的背影招手,說拜拜。
回到家裡,媽媽正在廚房裡忙碌。其實本來爸爸要請保姆來幫住媽媽的。可是媽媽說,她不喜歡家裡有陌生人的存在,還說,一個人在家裡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做些家務活,寄託寄託也好啊。
爸爸也沒辦法,作罷,隨媽媽自己一個人去了,她愛怎麼做就怎麼做把。
「回來了。」我脫鞋,換上我那可愛的小拖鞋。然後衝到廚房,一把抱住媽媽。
媽媽很開心,早早地準備了很多我愛吃的菜。
「學校里習慣么。」
「嗯,還不賴。就是很想你么。」我小讒貓般的沒有洗手就在偷吃媽媽盛好的菜了,被媽媽打了一下,心不甘情不願地洗了手,拔了筷子,把菜都端到客廳,然後,席捲風雲……媽媽對我的行為非常無語,但也非常的開心。
看見我那臟衣服,有皺眉。
「你就不會動手自己洗么,懶丫頭。」
「你知道我懶,還讓我自己洗衣服。」
她也拿我沒有辦法,顧自己做菜去了。
當最後一碗菜端出來的時候,桌上的菜我也吃的七七八八了。
「你在學校吃的不好么,這麼能吃。」媽媽笑著,卻又心疼著。
「學校食堂哪裡能夠和媽媽的手藝比啊。太掉檔次了。」
在說笑中,來了電話,媽媽過去接。
媽媽的臉,在接到電話說「喂」的那一刻起,臉上有了別樣地光彩。
「是爸爸要回來了么。」我問。
「不是。是媽媽兒時的朋友,說是請我們明天過去吃飯。」媽媽說,「多少年斷了聯繫啊……」
朋友……我重來都沒有看見媽媽和什麼朋友在一起玩過,這一次也許是對媽媽來說,特別重要的朋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