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顧客是「它」不是我

莫清寒站在總統套房門前，手裏握著的房卡感覺都要被她手裏溢出的汗給「泡」暈了，大腦里的」進」與」不進」經過多番戰爭之後，最終「進」取得了勝利。

緩緩開了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又緩緩地吐出，莫清寒心裏想着不就是一層膜而已，用它能救一個人的命，自己還賺了。

房間里的燈光很暗，只開了一盞枱燈，藉著枱燈的光，莫清寒看清了站在落地窗前身着浴袍的男子背影。

她斟酌著打招呼，「何先生謝謝你的善舉？」

站在落地窗前的何哲宇遲遲未開口，依舊背對着莫清寒，這讓莫清寒有些不知所措，放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拽著裙子，以此來掩飾自己緊張和不安。

「善舉？」

何哲宇說了這兩個字后輕笑了一聲后又說道：「這是你用你的餘生換來的，何來善舉，不過是一筆生意而已。」

莫清寒聽着何哲宇的話，心裏雖然有些難受，畢竟誰被別人當做商品心裏都不舒服，但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滿不在乎。

「那我這個商品能否借用一下您的浴室，畢竟來的路上，公交車、地鐵上所沾染的氣味可能會影響商品的成色。」

何哲宇這才轉過身來看了看莫清寒，冷冷的說了一聲：「隨你，如果我是你，我會先選擇完成自己的工作。」

莫清寒有些吃驚，木訥了好一會才說道：「好，隨你，只要你不介意我滿身汗味。」

莫清寒一邊說着一邊往卧室裏邊走，剛到卧室門口，何哲宇開口道：「隔壁書房。」

莫清寒愣了冷，不可置信的問道：「書….房。」說話的語氣還有些結巴。

「書房裏電腦旁的資料給我翻譯成英文，明早給我，今晚你的顧客是它們不是我。」說完后何哲宇看都沒有看一眼莫清寒，直接進了卧室。

莫清寒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等她反應過來時，回應她的只有冷冷的一聲關門聲。

莫清寒對着門弱弱的說到：「看來是我把你想得太壞了，不過依舊很感激你。」

說完后便去了書房，因為她知道讓「顧客」久等可不是什麼好事，於莫清寒而言，如果自己的餘生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報答的話，至少她人生還有一處是透著光的，或許是灰色，但總比全黑的好！

清晨，微風輕撫著窗帘發出沙沙的響聲，吵醒了趴在電腦桌前熟睡的莫清寒。

莫清寒緩緩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看着桌上翻譯好的文件，急匆匆的走出書房，剛到書房門口，便看着已經穿着整齊的何哲宇座在沙發前品著茶，感覺已經等了很久。

莫清寒眼睛直溜溜看着坐在她對面這個眼神里充滿冰冷和孤傲，但深黯的眼底又充滿了平靜，感覺任何事在他眼裏都掀不起半點漣漪。烏黑的頭髮,散在耳邊,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嘆,這簡直就是妖孽呀！

可這長相俊美的男子並沒給莫清寒帶來一絲親切的感覺，反而何哲宇與生俱來的那種冷冷的王者氣場讓她後背起了一絲絲涼意。

何哲宇示意一旁的韓墨將已經擬定好的合同遞給了依舊站着莫清寒。

莫清寒拿着由七八張A4紙組成的自己「賣身契」來回翻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個重點。

站在一旁的韓墨開口道：「莫小姐這份合同你主要明白一下幾點：一：您的餘生歸何先生支配。二：您屬於何先生私人物品，不得於其他異性有親密接觸。第三：你和何先生簽署的這份合同您不能告知任何人。第四：出了這個房間您和莫先生就是陌生人。如果你違背了其中一條，何先生將停止給莫清羽先生的一切治療費用。」

韓墨說完后把筆遞給莫清寒冰說着：「莫小姐如果您覺得沒有任何問題就在最後一頁簽字吧！」

莫清寒接過韓墨手中的筆，沒有半點猶豫在那份「賣身契」上籤了：「莫清寒」三個大字。

韓墨將早已備好的手機、銀行卡遞給莫清寒。

莫清寒說道：「這些我不需要！」

韓墨尷尬的說到：「莫小姐有必要提醒你，何先生給您的任何東西，您是沒有說『不』的權利的。」

莫清寒接過韓墨手中的物品說到：「抱歉，不會再有下次了。我能走了嗎？學校有事。」

何哲宇給了韓墨一個眼神，韓墨瞬間領會其中的意思，對莫清寒說道：「莫小姐隨意。」

莫清寒離開這個房間之前給何哲宇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樣的舉動讓在那一言未發的何哲宇心亂了半秒，一瞬變回歸到原地。

莫清寒站在公交車站台前正等著回學校車子，嘴裏啃著白面饅頭，手裏還拿着一瓶礦泉水。清風拂過她額前的幾縷青絲，白皙的臉上依舊帶着少許的笑，或許只有莫清寒心裏知道何為強顏歡笑。

這所有的一切都落幕在站台不遠處的坐在車裏何哲宇的眼裏，兼職司機的韓墨說道：「幸福的人生大多都一樣，不幸的人生各種各樣，別人的18歲還是個長在父母懷裏的花季少女，莫小姐卻……..」

「韓墨今天你的話有些多了」何哲宇冷冷的說着。

韓墨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怯怯的說道：「老大，雨柔小姐剛來電話說她學校今晚有活動，希望您能參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