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章 技多不壓身

「為什麼？」

玉倩感覺莫名其妙：「不是說了嗎，他們需要網羅人才，這和化敵為友並不衝突。」

「話是這麼說，但你要知道人心思變，要是沒有相對強大的凝聚力跟有秩序的管理，人越多越混亂。」

這話提醒了玉倩：「那你認為他們是什麼意思？」

一縷微風吹起了她額前的碎發，程涵輕輕的幫她撩撥，這一個細小的動作讓人內心一暖。

程涵說道：「人都是有私心的，他們既然是一個強大的組織，肯定不會做蠢事，你還記得麻沸散嗎？」

玉倩當然記得，一瞬間明白了程涵的意思。

「你是說，他們邀請加入，只是把我們當傀儡，借用我們的能力而已？」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

在程涵看來，這才是最為穩妥可行的辦法，網羅天下高手是其一，其二便是利用麻沸散控制不聽話的人眾，如此一勞永逸，坐收漁利。

「說是這麼說，如果真是這個打算，為什麼還要聽我們的意見？」

這是讓玉倩相當疑惑的問題。

他們有那麼強大的藥物，麻沸散可是堪比強橫催眠術的存在，能直接摧殘人的意志，獲得一個完全效忠於自己的傀儡，不比擁有自主思想的屬下要來得好？

何況，人心思變，控制人的思想顯然是最好的方法。

『這個問題，我記得不錯的話對方有說過。』

程涵一字一句道：「一個人在擁有自我意識的情況下，實力會比所謂的傀儡要強，且懂得自保，在傀儡太多的情況下，收穫人心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原來如此。

玉倩說道：「你這麼說的話我想起來了，他們說我身上也有中麻沸散。」

嗯？

程涵下意識的捏住玉倩的手腕，但什麼也沒察覺到，玉倩尷尬但把手抽回來：「其實我也在懷疑他們說的真實性，但是……」

她想起那天晚上的事。

自從與華君的出現，她的身體狀況漸漸趨向於正常，程涵問道：「有他們的聯繫方式嗎？」

「你想見他們？」

「嗯。」

玉倩這邊倒也不知道他們的聯絡方式，唯獨只有一張令牌，還是那天晚上留下來的，程涵說道：「有消息再聯絡。」

目前看來倒是不用擔心。

與華君他們的目的在於籠絡，玉倩應該沒有危險，程涵說道：「你一個人在住著會孤單吧，到我家來怎麼樣？」

他已經不止一次提過這個話題，但還是被玉倩拒絕了。

原來也很簡單：「我喜歡一個人。」

玉倩的臉上並沒有表情：「我困了，我先回去了。」起身就想走。

「等會兒。」

程涵也跟著起身：「我想問問，小靈跟子之離開的時候你應該也在，他們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玉倩看向他。

「該說的，小靈小姐都留在親筆信里。」

程涵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眼睜睜看著玉倩離去，是他疏忽了，讓玉倩在公園足足呆了一整個晚上。

……

公司的事平淡無奇，只是魯強邀約，想找他去健身房。

自從被程涵洗腦後，魯強最短期的目標便是對測力計和划船機下手，程涵說的一點兒都沒錯，要想武技先得強身，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不讓人欺負，只能腳踏實地。

對於魯強的體質程涵是知道的。

對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而且年歲較大，現在鍛煉明顯滯后，但只要他肯刻苦訓練，學會基本的防身術跟一些武術也是可以的。

魯強倒是也不負所望，每日勤奮刻苦。

兩天後，程涵接到王文打來的電話，他已經回到了南海。

晚間，程涵來到城內火鍋店，王文在那裡等著了。

除了王文之外，流雲和流風都在，三人起身拱手：「少主！」

「師伯！」

程涵讓他們坐下，王文笑道：「老朽一直對火鍋情有獨鍾，少主不介意吧？」

「不會。」

他們點了鴛鴦火鍋，程涵也能吃辣，只有流風喜歡吃清淡味的，這倒是讓人很意外。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程涵第一次來到火鍋店，在境外的時候也沒有去過。

跟著老頭子的時候，兩人還能拉扯著搞點兒家常小菜燉鍋子，坐著吃火鍋的功夫，他的思緒居然又回到了過去。

老頭子雖然時常對他打罵，但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也沒少疼過他。

他的胸懷很寬廣。

僅僅跟小靈二人一面之緣，卻已然傾心相助，他是下定了決心要收為徒弟，當初的程涵也是領教過他的「熱情」，這老頭子對於有潛力的新人可是相當有興趣。

「少主，你在想什麼？」

王文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程涵說道：「沒事。」而後動筷子。

「對了，前兩天說的事，流風應該跟你說過了吧？」

王文點頭。

「少主為什麼會突然撤掉景程的安保系統？」

他好歹也在景程做過，安保人員雖然都是普通人，倒也辦事兢兢業業，程涵說道：「現在的景程早已處於風口浪尖，我一個人多少捉襟見肘。」隨即將劉青雲等人的事告訴他。

這讓王文相當震懾。

沒想到普普通通的保鏢就能出入如無人之境，真要是被其他勢力覬覦，光憑程涵一人確實難免不及。

「少主打算要多少人？」

「這得看你的意思，你們那邊能出多少？」

程涵挺佩服王文的教徒方式，他自己則遠遠不行，能將普通人短時間內教練成為格鬥型人才，這是王文的長處。

「暫時還不確定，少主的意思是越多越好？」

「現在看來是這樣。」

程涵的事情也畢竟雜糅，他最擔憂的是這次去京城，會有相當一段時間不在，要是沒有幾個高手在身邊，葉家要是出事，他自然難辭其咎。

「好，等我整合之後把結果告訴少主，沒問題吧？」

程涵當然沒問題，他又想起別的，問道：「對了，武館最近人員擴招，你們這是有什麼大動作？」

他也只是隨口一問，王文尷尬道：「我自己的一點小盤算罷了，少主不必放在心上。」

是嗎……

程涵看他的眼神似有躲閃，看著很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