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啞巴吃黃連
「那攸王可有查到什麼？他會願意回京都城去嗎……」
「不是願不願意的，眼下怕是他已經明白過來，該怎麼辦啦，何況聖旨傳召他豈敢不從？」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癲癲而道。
「聖旨？」
「是呀，怕是快啦……」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畜牧署早已沒有了白日的熱鬧，倒是大紅燈籠高高掛染的周遭一片通紅，像極了眼下的正殿的氛圍。
雖未請賓客，攸王臨江依舊喝的醉醺醺的，在阿福的攙扶之下送入了正殿，算是將今日的大婚做了個圓滿。一入殿門，阿九瞧著主子來了，趕忙上前迎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直到屋內燈火熄滅。無論是周遭多少的雙眼睛，怕是都被眼前的這一切迷了眼，忙活一日的歡愉總算是沒有白費。
「少爺，少爺……」歐陽府中的走廊之上，北河滿臉歡愉地朝着少爺歐陽宇的屋子奔來，急怯怯地喊著話。
「小聲點，如此在府中喧嘩成何體統。」開門擎手做着安靜的手勢，小聲嘀咕著。
「是，少爺。」奮力地咽了一口唾沫，北河緩了一會，趕忙拱手說話，「回少爺，畜牧署那邊攸王在正殿下榻。」
多少有些遲疑，繼續追問道：「你沒看錯？」
「千真萬確，少爺可以放心啦。」緩緩地搖著頭，北河瞬間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巴巴地回著話。
「那就好，那就好。」
不知不覺之中，歐陽宇竟然莫名地開心起來，即便是早已經知道畜牧署之人壓根不是王汐涵，倒也是再三確認之後才算妥當下來，「行了，北河，沒你什麼事了，本少爺終於可以睡個好覺啦。」
「是，少爺。」瞧著主子開心的樣子，北河跟着也歡愉起來，沒有掃興就退了出去。
一夜好夢，翌日清晨剛醒，未來得及用早膳，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少爺，老爺傳話，讓您去書房一趟。」
「知道了，慶叔。」聽聲音歐陽宇知道是管家慶書，沒有耽擱，接話回應。
「是，少爺，老奴告退。」
看着那漸漸遠去的身影，歐陽宇臉上的笑容算是僵住了，看着一側的北河若有所思地說着話：「北河，你說父親這節骨眼喊本少爺過去有何要事呢？」
「少爺，家主心思高深莫測，北河哪裏能知道。」頗為尷尬地搖著頭，北河顛顛地接話回應。
「這不是讓你猜猜嗎？」氛圍一瞬之間沒了，歐陽宇不禁嘀咕幾語。
「好。」思量半天，北河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下子又將自己送到了新高度，「少爺，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家主可能要跟您商量進京之事啦。」
「進京？不，怎麼會？」此話一出，歐陽宇心中咯噔一下，滿眼詫異地看着一側的北河。
眼下，北河倒有些不地道，可他說得也是實話，分析的有板有眼：「咱們府上的御狀送入京城有好一陣了，眼下攸王又強行娶了王妃，怕是此事不能再拖了，進京之事十有八九靠譜啦。」
「本少爺才不要……」
剛要說些什麼，歐陽宇猛然之間想到了些什麼，將話咽了回去。來不及用早膳，徑直朝着父親的書房趕去，「父親，不知您喊宇兒來有何要事？」
「坐吧。」淡淡一語，「邊吃邊說吧。」
「是，父親。」氛圍看起來輕鬆無愉，歐陽宇心情倒也緩了不少，悠哉游哉地吃起東西來。
剛喝了口粥，歐陽家主歐陽天才吭氣：「宇兒，如今北境的之事進行的差不多了，無論是咱們歐陽府，還是眼下身在北境的攸王，事情搞得人盡皆知，這一兩日怕是京都城就有消息傳來啦。」
「啊？父親……」一聽到京都字眼，歐陽宇滿心地拒絕。
「怎麼，聽你這意思不想去京都城？」微微地抬了抬眉眼，歐陽天掃了眼一側的兒子，若有所思地說着話。
「父親……宇兒不是不想去，只是怕……」話音剛落，歐陽宇多少有些遲疑，說起話來支支吾吾的。
「有什麼可怕的？」又是凌厲一望，歐陽天繼續緩緩地說着話，「眼下老皇上最歡喜的兒子搶了怎們歐陽府的准少夫人，難不成他還有臉強塞給你一個公主嗎？」
「不，父親，宇兒……」
「行了，你的心思為父都知道，王汐涵之事為父不再過問，若是她於你有情，以後就順着你啦。」稍稍靜緩，歐陽天鬆了口，「不過在那之前，為父希望你能夠做好自己的本分。」
「父親，你說的是真得嗎？」多少有些驚詫，父親竟然如此開言。
「自然是真的，縱然要報恩，若是強扭的姻緣，怕是咱們家得大恩人也是不願看到的。」擱下手中的筷子，歐陽天雙眼緊緊地盯着自己的兒子，「何況你是咱們歐陽府未來的希望，若是能娶汐涵那樣的姑娘，倒也是咱們家門之幸。」
「宇兒，謝過父親。」別提歐陽宇有多開心，趕忙拱手致謝，「京都之事，不知父親有何見底？」
瞅著兒子之狀，歐陽天心中倒也放心，緩緩地接話說道：「如今，京都城攸王府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想必老皇上很快就坐不住了，大虞的子民的議論聲逼着他不得不行動啦。若是為父沒有推斷錯的話，這幾日便會有京都傳召，咱們該有所準備啦。」
「是的，父親，估算著時間，京都城應該快有消息了。」聽父所言，歐陽宇早也得到消息，「只是宇兒有一事不明，還請父親示下。」
「何事？」
一改方才的陰沉之色，歐陽宇倒也沒有再隱瞞，合盤托出胸中之疑：「若是宇兒沒有猜錯，父親如此大費周章與攸王反目，怕是想借故讓皇上召其入京。不過，以攸王臨江的雄才偉略，若是想要入京的話怕是輕而易舉之事，為何咱們……」
「不是願不願意的，眼下怕是他已經明白過來，該怎麼辦啦，何況聖旨傳召他豈敢不從？」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癲癲而道。
「聖旨？」
「是呀，怕是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