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遺憾
「你有辦法了？」幾人的目光卻都看了過來，只有厲梟陽瞭然的笑了笑，跟着她一起看向了羊群。
「輕盈你有什麼辦法了嗎？」杜懷宇見她來回在羊群的打量，問道。
「領頭羊。」霍輕盈剛說出這三個字，就見厲梟陽的手一指，對霍輕盈道：「小盈，是它了。」
霍輕盈目光隨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粗看沒發現有什麼不同，細看之後卻發現這群羊雖然是在胡亂串，可它們的方向卻是由其中一頭羊決定的。
霍輕盈點了點頭，直接向那隻羊走去，那隻羊比別的羊要壯上一些，在霍輕盈牽過它之後，其它的羊也跟着霍輕盈往眾人所在的方向走來了。
所以厲梟陽指的是對的，霍輕盈手中牽的這頭，當真就是整個羊群的領頭羊。
此時牧羊犬也終於發揮了它的作用，在一兩隻羊掉隊后，它能及時的讓它們跟上隊伍。幾人終於鬆了口氣。
「還是我家小盈聰明。」杜展明連忙識趣的拍馬屁。
賀聆鄙視道：「要是靠你還不知道晚飯有沒有的吃呢！」
霍輕盈掃了杜展明一眼，玩笑道：「剛剛是哪個爺爺說要我們看他的厲害的？」
「你是爺爺，你最厲害行了吧？」
霍輕盈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悟性挺高，孺子可教也。」
厲梟陽無奈的看着她跟杜展明開玩笑，他卻連醋都不能吃，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當他們頂着烈日把羊群趕回來時，莫栗跟她姨媽正站在蒙里包外，見到他們的那一刻，兩人臉上都閃過欣喜的神色。
「姨媽，我就說他們沒問題的吧？」莫栗嘴角掛着笑，語氣里有點撒嬌的意味。
姨媽點了點頭，「你的這幫朋友，還是有的能耐的。」說完就沖着眾人迎了上去。
「我本還在埋怨慄慄沒有告訴你們要趕頭羊，正準備去看看你們怎麼樣了，沒想到你們居然還真如慄慄說的，找到了趕羊的方法。」
霍輕盈謙虛道：「我們也只是誤打誤撞，莫栗姐這次可把我們害慘了。」
莫栗神色頗有些無辜，「本來想給你們一個體驗草原的機會，現在居然還埋怨起我來了。」
「好了好了，我們並不是在埋怨你，你這幾天讓我們玩的這麼開心，我們感激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埋怨你呢？」霍輕盈笑着打趣，等著全部的羊都進了羊圈，幾人又開始忙活起擠羊奶的事情來。
杜展明摩拳擦掌，激動的不行，「終於輪到我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眾人不理會他，這次大家都學乖了，跟着莫栗和她姨媽一起虛心學習起來。
只有杜展明繼續一個人慢慢摸索，眾人已經擠好了兩桶，杜展明捂著被羊蹄子踢痛的俊臉屁顛屁顛過來了。
「你們怎麼擠的啊！我擠的幾頭羊都是沒奶的，擠不出奶就算了居然還踢我。」他說的很委屈，眾人卻都笑的合不攏嘴。
霍輕盈打趣道：「剛才莫栗姨媽還在說你為什麼鍾情公羊呢。」
「公羊？」杜展明差點驚掉下巴，「靠！老子忘了公羊是沒奶的了，我本來以為找頭壯碩點的擠奶會更多的！」
「你的聰明，我們可不敢恭維，今天的酒，你就請了吧。」杜懷宇表示同情的拍了拍杜展明被羊踢出一個大蹄印子的臉。
「這形狀還挺好看的。」杜懷宇有些艷羨。
「那你也去讓羊踢一下啊！這樣我們就是難兄難弟了。」杜展明把他往羊群推，可羊群被他一驚擾全都往旁邊擠去，就是沒有在杜懷宇白嫩嫩的臉上印個羊蹄印。
杜展明氣的不想說話了，杜懷宇點了點頭，繼續打趣他，「嗯！難兄難弟！」
「滾滾滾，老子現在沒心情了，還擠什麼奶，跟我喝酒去！」杜展明招呼著杜懷宇，兩人肩並肩朝着居住的蒙里包走去了。
眾人不理會他們，繼續擠著羊奶，「姨媽，你們這裏的羊奶這麼好，為什麼不賣到外面去呢？那樣的話你們還能了解到外面的世界。」賀聆好奇的問。
莫栗姨媽溫柔的笑着，笑容里卻帶着幾分遺憾，「我們也想賣到外面去，可我們蒙里族是有族規的，蒙里族的人是不得無故離開蒙里大草原的。」
「這樣啊！這族規可真夠奇怪的。」賀聆完全不能理解這樣的族規代表着什麼，只是有些遺憾蒙里族這麼多的美食美味，也只能限制在蒙里族了。
姨媽似乎看出了她的遺憾，笑着安慰她道：「其實這族規也挺好的，至少這樣不會讓我們蒙里大草原像別的地方一樣，年輕人都去了大城市，家裏都是一些老弱病殘。」
賀聆這才釋懷的點了點頭，同時這個解釋也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霍輕盈看向莫栗，想到莫栗似乎一直在外面，心中不免好奇。
擠羊奶的工序也不算複雜，主要是力度得掌握好，不然這群羊兒們可不買賬。
擠好了羊奶，姨媽笑的合不攏嘴，一方面這幫小傢伙個個能說會道的，委實把她哄的很開心，另一方面羊奶也都擠出來了，也給他們省了很多勞力。
「這次可真是謝謝你們了，你們休息一下吧，我去給你們做我們蒙里族特有的奶製品。」
正巧現在是中午，大家忙活了一上午還沒吃飯，幾人連忙道謝。
賀聆對蒙里族的美食很感興趣，就嚷嚷着要去給姨媽幫忙。
莫栗帶着霍輕盈二人進了蒙里包，霍輕盈恰好有機會問莫栗剛剛一直困擾著自己的那個問題。
「莫栗，剛剛姨媽說你們蒙里族的人是不能隨便離開蒙里大草原的，那你當初又是怎麼離開的？」
莫栗身子一頓，猶豫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許久才解釋道：「我雖然離開蒙里大草原一直在外面生活，可我依然屬於蒙里族。」
「只是我離開那年，族中糟了災，牛羊死了大半，族人生活艱難，幸好當時有人幫了我們，同時也救下了我，我當年就是為了報恩，才跟着那人離開蒙里族的。」
她沒有在說下去，霍輕盈見她說的很隱晦，也知道這件事涉及到她的私隱了，她無意探求別人的私隱，就沒有再繼續往下問。
恰好這時香濃的奶香味傳來，幾人聞香看去，廚房的簾帳被掀開，賀聆先從裏面走了出來。
她手裏端著一盤精巧的小點心，此刻正散發着誘人的奶香。